日子平平淡淡翻新三十张日历。
夜野肆参加大学生机械创新大赛拿到二等奖,还有机械师专业技术大赛拿到一等奖,前一周拿到联盟最高奖学金,一共六万。
他现在生活不紧张,住在花妄庄园,吃穿喝压根不用愁。
花妄对夜野肆的态度是准弟夫,花狂放对夜野肆简直比对花酒藏还好上千万倍,直接给黑卡让夜野肆随便花,花酒藏都没这待遇。
夜野肆不敢推脱,第一次与花狂放见面,那扑面而来的女精英气质压得他正襟危坐,心里直呼这女人不简单,还注意到花酒藏在花狂放面前更是乖得和卡皮巴拉一样。
他接下卡,但没花过卡里一分钱。
反倒用自己的奖学金买了一辆心仪许久的黑色机车,最高车速可达192km/h。
当然,他还继续兼职送蛋糕上/门/服/务的工作,事少工资多,就是偶尔会被客户骚扰,因为外貌出类拔萃,还完债之后,他靠兼职攒了4万,去市里最好的戒指定制店,定制了一对对戒。
花酒藏每天过得笑颜常在,和夜野肆每天都是热恋,夜野肆会变着法哄他,昨天送玫瑰花,今天写情书,明天跳擦边舞给他看……
日子过得滋润有趣。
今天,夜野肆学校有事,没有和花酒藏一起出国。
他从早上六点骑车到学校,下午六点到达机场坐飞机,历经十个小时的航班,从北半球去到了南半球,才到达花狂放婚礼举办的地方。
下了飞机,那种难安的“瘾”又犯了,自己偷摸咬手臂。
花酒藏又不再身边,没有血可吸,也没有拥抱带来的安全感。
第一次吸过花酒藏血后,他发现花酒藏脖子上的咬孔会因血脉力量而自动痊愈,不出二十四小时。
出了机场,夜野肆被专车送到举办婚礼的城堡——花酒藏家中城堡之一。
他见到花酒藏。
花酒藏穿着白色定制西装,精良的裁剪以及亮眼的版型显得他有几分成熟,倒三角身材一展无余,腰窄得夜野肆一臂就可以轻松圈住,整体纤瘦高挑又不失英气。
他背着手,一脸娇羞,眼里闪光满怀期待,扭扭捏捏走向夜野肆,像个犯错怕被家长揍的小屁孩。
夜野肆抿嘴憋笑,也猜到花酒藏手里藏着东西,故意道:“你偷偷摸摸做贼呢?!”
“没有。”花酒藏摇头,不自觉撒娇般微微扭动屁股,笑脸盈盈,“你闭上眼睛。我想送你个东西。”
“好嘛。”夜野肆笑了笑,阖上眼睛。
数息后。
他耳边传来花酒藏的声音:“睁眼。”
夜野肆缓缓掀起眼皮,入目便是花酒藏单膝跪地,手捧婚礼新娘捧花,另一手拿着一枚花草编成的“戒指”。
“你愿意嫁给我吗?夜野肆。”花酒藏笑弯了眼,但没有笑声,不失严肃。
“戒指”指环是用纤细扎实的草编出麻花形状,上面围着一圈蓝色勿忘我小花朵,花叶虽小但没有半点折损,还冒着生机,显然是花酒藏细心呵护做成戒指。
这枚“戒指”,草尾处理的没有落下一点瑕疵,小小指环,修整得整整齐齐,都算得上精美手工工艺品了。
此外,夜野肆也清楚勿忘我花语——
真爱与永恒的记忆。
夜野肆杵在原地发怔,瞳孔逐渐扩大,呼吸也没有继续,双手垂在身侧。
他许久不回答,花酒藏知道他宕机了,便拔高音量:“嫁不嫁?老公。”
“……嫁!”夜野肆眼睛就没眨过,将手颤巍巍递给花酒藏。
花酒藏小心翼翼给夜野肆纤长的无名指戴上“戒指”,道:“手别抖,我没钱给你买真的戒指,大姐给你黑卡都不给我。这个戒指是我手编的。虽然很廉价,但你答应了,我就是真娶你了。”
话罢,他低头,吻了吻夜野肆的手,虔诚道:“我没能力以及很多条件限制,给你办不了婚礼。可是,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还有,我清楚我们认识时间很短,近五个月,我向你求婚很突兀。不是冲动,就是……就是这辈子都想和你绑在一起。”
其实,彼此实则认识了180 年,羁绊存在476年,在十八次循环中。
认识时间不能算短。
夜野肆躬身,拉着花酒藏胳膊扶起他:“戒指好看,不廉价。你的爱不会廉价,是无价的。”
“给你,捧花,大姐给的捧花,新娘的捧花。”花酒藏双手握住粉白色玫瑰花捧花,递给夜野肆。
新娘的捧花一般有传递幸福与祝福的寓意,花狂放哪怕走个结婚形式,也还是把捧花给了花酒藏。虽然她对爱情淡如水,但也还是希望花酒藏能和夜野肆长相厮守,互不辜负。
夜野肆知道新娘捧花的寓意,也清楚花狂放给捧花是认可他和花酒藏在一起的事实。
他双手覆在花酒藏手上:“小鬼。我也有东西给你。但再等等,需要时机。”
“没问题。”花酒藏拉住夜野肆的手,拽着他走,“我们去吃小蛋糕,这里的甜点很好吃。”
浪漫敌不过饿得前胸贴后背,花酒藏为了做戒指从早上到此刻就没认真吃过饭,午饭只是随便对付上几口,就继续埋头做戒指。
二人去到后厨,花酒藏让厨师做了些甜点和水果沙拉。
夜野肆想喝血,没食欲,随着花酒藏吃了一小块蛋糕。
他故意说了一句:“小鬼,今晚可以吗?”
不用明说,花酒藏意会夜野肆的想法,颔首:“你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脸色渐渐酡红。
用餐后,分针走了近一圈,双方都做好事前准备。
情到浓处,缱绻悱恻。
花酒藏依然主动找座位适应,找感觉,配合夜野肆。
待花酒藏适应了,夜野肆没有摘下助听器,听着花酒藏荡人灵魂的喘息声,与花酒藏开始了一段——
脖子以上的对话。
“小鬼,呼吸节奏真好听。让我身体力行,干劲十足,无法自拔。”
“……嗯嗯嗯,”花酒藏道,“你今天……不温柔。”
嗓子里憋着一股哭腔。
“别哭。”夜野肆伸头吻了吻花酒藏嘴角,一只手把花酒藏垂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对着耳朵,轻声呢喃,“除了泪之外的液体都可以流,眼泪不能流。如果流下一滴眼泪,三天三夜哦。”
“野肆,不要……太深。”
“你也没放过我啊,吸着不放,紧。”
“哈,哈……”花酒藏一阵发抖,泪水快掉出眼眶了,“我没有,不要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