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陆沉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全部！现在！马上”。

三人面面相觑，同时耷拉下脑袋。

“是，师尊…….”姜溯小声应道，偷偷冲另外两个挤眉弄眼。

栖鹤用翅膀尖比了个“二”的手势，意思是二更天在老地方集合继续搞事情。

叶临川则苦着脸比划了个扫茅厕的动作，表示这次师尊是真的生气了……

陆沉舟看着这三个活宝的小动作，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收徒时是不是被雷劈坏了脑子？收姜小迟一个捣蛋鬼还不够，还多收了一个叶临川。

暮色沉沉，上清峰的五角殿内灯火摇曳。

姜溯站在铜镜前，打量着镜中的人，还特地转了个圈，看看裙摆够不够大，月白色的新弟子服裙摆便如花瓣般轻轻绽开，她手指十分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

“师尊……”

她拖着长音转身，眼巴巴地望着正在品茶的陆沉舟。

“这衣服是不是有点太紧了？”

说着还故意深吸一口气，让本就贴身的衣料更显局促，“而且为什么非得是白色嘛，换成黑色多好……”

“噗~”

陆沉舟一口灵茶喷了出来，正好溅了旁边正在梳理羽毛的栖鹤一身，茶水顺着雪白的羽毛滴落在地面上。

【黑化辅助系统：宿主高明！目标心率正在上升！黑化值+5！】

【姜溯：这还用你说，我眼不瞎能看见。】

“陆！沉！舟！”栖鹤炸毛般跳起来，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气得竖了起来，“我这可是特意用灵泉水打理的新发型！”

他心疼地用双手拨弄着湿漉漉的冠羽，比黑豆还要黑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待会儿还要去见翠微峰的仙鹤妹妹呢...”

【陆沉舟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机械音，系统：“警告！检测到女主使用魅惑技能，建议立即反击！”】

【陆沉舟：...给我闭嘴！】

他耳尖微红，直接无视对着他控斥的栖鹤，对着姜溯轻斥道：“胡说些什么！”。

话毕，他便下意识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少女被新衣勾勒出的窈窕曲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黑化辅助系统：哈哈哈笑死，他慌了！黑化值+5！】

【姜溯在心里偷笑：“老古板还挺纯情，快黑化吧！黑化了我就可以回家了。”】

【堕魔养成系统：丢人！你的定力呢？！】

【陆沉舟：你行你来，不来就别逼逼】

叶临川恰在此时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堆刚采摘的灵果。看到屋内的情形，他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姜溯的新衣上停留了片刻，耳根悄悄红了。

“小、小迟……”他结结巴巴地凑到姜溯身旁，“你这件衣服太紧了，要不要我帮你改改衣服？我针线活可好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碰姜溯的衣袖，指尖却在即将触及时微微颤抖着缩了回来。

栖鹤一个翅膀扇在叶临川后脑勺上，“你那是想改衣服吗？”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羽毛上的水珠随着动作甩出一道弧线，“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叶临川捂着脑袋，脸涨得通红，“我、我只是.……”

“行了。”陆沉舟冷声打断，指尖轻轻敲击案几，“都给我回去准备明日的宗门大比。”

他的目光在姜溯身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衣服……是太紧了，你明日还是穿你原来的那件吧。”

姜溯嘴角悄悄扬起，像只刚偷到鱼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