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奕背着锦时安从右边第三间房出来。
我和梁珈柠看到后连忙上前帮忙接下锦时安。
薛奕看着我们焦急的说道:“让兮儿看看锦时安的是中什么毒?我去城门接应秦彦。”说罢薛奕走到马鹏,飞身上马,狂奔向城门。
我和梁珈柠将锦时安扶进房间,放到床上。
梁珈柠去找薛文兮。
片刻后,梁珈柠和薛文兮进门。
我让开床边的位置,薛文兮坐下,给锦时安把脉。
薛文兮摸了摸锦时安的脉象说道:“锦公子中的是艾历毒。”
我追问道:“如何解毒?”
薛文兮答道:“解毒并不难,我这便有解此毒的药丸,服下一个时辰后便可醒来。”说罢,薛文兮在药箱中拿出一瓷白瓶子,打开后倒出一粒药丸给锦时安服下。
我和梁珈柠看到锦时安服下药后,才算松了口气。
我看向薛文兮说道:“锦时安便麻烦兮儿多照看些,我和柠儿要去城门接应他们。”
薛文兮点头。
我找晚舟取了圣旨,随后和梁珈柠跑向马鹏,翻身上马,带领一队人马,直奔城门。
县令府。
清梦走向后院。
将士们行礼说道:“副将。”
清梦看着满院妇孺说道:“都起来,去城南榴花妓院。”
闻倾心组织好闻家妇孺,随着清梦走向城南榴花妓院。
清梦在前边走边说:“入了妓院便成了奴籍,若是在妓院挣够钱,便可给自己赎身摆脱奴籍。”
闻倾心听完后点头,没说什么。
两炷香后。
城南榴花妓院。
妓院的刘妈妈,早已在此等候,见到清梦后,立刻说道:“小将军,请进,快请进。”
清梦点头带着闻家妇孺进了城南妓院。
闻家妇孺在妓院内改了籍贯,写好了生辰八字,被赐了新名字。
清梦看向刘妈妈说道:“人已送到,我便先走了。”
刘妈妈假笑着点头。
清梦转身便要走。
“副将。”闻倾心说道。
清梦转身看向她说道:“有何事?”
闻倾心看着清梦说道:“三年后,我定让你再次听到闻倾心这个名字。”
清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离开榴花妓院。
城门处。
秦彦看到闻弦辞的护卫,立刻追去。
秦彦把霜光扔向闻弦辞的一众护卫,闻弦辞的护卫甲闪身躲过,护卫乙被霜光砍到肩膀,护卫丙被一剑封喉,余下几个跑了。
秦彦看向城门上的守卫喊道:“开城门,北雪军围城抓捕闻弦辞!”说罢秦彦甩出暗镖护卫甲,护卫乙倒地不起。
守卫听到后立刻开城门,北雪军开始围城。
闻弦辞钻狗洞钻到一半,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闻弦辞再抬头北雪军已站在他面前。
秦彦也已在闻弦辞身后,把瑞鑫解决了,闻弦辞的那几个护卫也都被解决了。
秦彦看着闻弦辞一直蠕动的腿说道:“闻县令,这次你该如何脱身?”
闻弦辞冷笑一声说道:“这昌城毕竟是我的地界。”说罢吹响手哨,闻弦辞的暗卫从四面八方袭来。
闻弦辞紧接着大声吼道:“暗卫入百姓家,遇人便杀!”
秦彦见状立即绑住闻弦辞的脚,又点了穴确定闻弦辞动弹不得。
秦彦大喊道:“北雪军入城保护百姓,除暗卫。留四人盯着闻弦辞。”
秦彦拿着霜光,眼底腥红如火,满身戾气,直奔闻弦辞的暗卫,一剑杀三人,后侧暗卫偷袭,秦彦转动霜光,径直插中暗卫,侧面又暗卫袭来,秦彦侧身伸手握住暗卫的剑,转动剑锋插入暗卫身体。
众暗卫将秦彦围住,北雪军欲上前救秦彦,却又被百姓拦住。
众暗卫一起刺向秦彦,秦彦一跃而起,握紧霜光向下砍去,众暗卫的刀剑瞬间脱手,秦彦落地穿梭在众暗卫身侧。
霎时,众暗卫全部倒地。
百姓见状一拥而上一起说道:“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秦彦把霜光插入剑鞘,看着百姓们说道:“北雪军一定能救你们,别被围在此处,向前走,出城去,城外有北雪军保护你们。”
百姓们还是一直围着不肯走。
暗卫此时已杀了少数百姓。
北雪军追杀着那些暗卫。
场面混乱不堪,毫无秩序。
秦彦看到有暗卫要杀百姓,拔出霜光扔向那暗卫,暗卫倒地不起。
百姓们被吓的到处逃窜。
秦彦借着破铺车摊,一跃到城门之上,拿起弓箭,一弓五箭,射向暗卫,全中。
这时薛奕也赶到城门前。
薛奕把折扇扔出抹掉一众暗卫的性命。
薛奕接下折扇,左手拿折扇,右手握御寒剑,杀入暗卫中,先扔折扇,再用御寒刺穿一人又一人的胸膛,折扇要归手,薛奕用御寒剑轻轻一拍,折扇凶面出,刀刃现,又奔暗卫袭去。
秦彦又拿起五只箭,射向百姓乱窜的地方。
百姓们被吓的站到原地瑟瑟发抖不敢向前。
秦彦站在城门上说道:“北雪军将这些百姓送到北雪军营。”
百姓们还是不肯动。
秦彦见状问道:“为何不动?”
百姓甲说道:“怕丢性命。”
秦彦心平气和的说道:“北雪军会护你们安全。”
百姓甲苦笑着说道:“你们护不下我们的性命,我们早已中了闻弦辞下的剧毒,若没有他的解药,我们明日就会死。”
闻弦辞在狗洞阴损大笑,随后说道:“秦彦,疫病不过是一个幌子,我在他们身上下的毒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是薛文兮也解不了,放眼北雪只有我有解药。”
这时薛奕杀出重围到闻弦辞身边,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怎么知我妹妹解不了你的毒。”
闻弦辞不屑的说道:“因为她不是药王。”
薛奕用御寒剑刺穿闻弦辞的右腿说道:“解药何在?”
闻弦辞被刺穿腿,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大叫了几声。
而后闻弦辞又诡异的笑起来,神情可怖慎人,缓缓说道:“解药?我死都不会给你们。”
薛奕转了转御寒,闻弦辞疼的青筋爆起,面色涨红,五官扭到一起。
薛奕再度逼问道:“解药何在?”
此时秦彦走到闻弦辞面前紧盯着他。秦彦藐视的挑眉,瞥了一眼闻弦辞,而后等闻弦辞的回答。
闻弦辞抬头看向秦彦轻蔑的说道:“我死都不会给你们!”
秦彦一把将闻弦辞从狗洞中拉出,薛奕没有拔出御寒,御寒便从闻弦辞的右腿一直划到脚根。
闻弦辞的右腿被划御寒的皮开肉绽。
在御寒要落到地上时,薛奕伸手接下,拿出手帕擦了擦御寒剑上沾的血渍,而后把手帕扔到狗洞处。
薛奕转动御寒插入剑鞘,转身走向城门之上。
秦彦拽起闻弦辞按到城门墙上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山州刺史颜行时我都杀得,你区区昌城县令怎配和我谈条件?”
闻弦辞冷哼一声,随后眼神凶狠紧盯秦彦说道:“凭我有免死金牌,凭昌城百姓的命在我手里。骁骑将军杀山州刺史到时归京只会被圣上轻轻的责罚。他一人命不足矣威胁到骁骑将军,那若是山州四城之主所有人的命呢,不知骁骑将军是否还能安然无恙?”
秦彦用手肘顶死闻弦辞的脖子,语气狠戾的说道:“你的免死金牌是假的,昌城百姓的命你带不走。至于你们的命,我定是要留在山州,给所有百姓一个交代。”
闻弦辞听到秦彦此话,神情微变,而后看向秦彦,嘴边勾起一丝邪笑说道:“我怎会只有昌城百姓和我们三人性命这两张底牌?王熙妙,不知骁骑将军可熟悉?”
秦彦听到王熙妙三字眼底闪过震惊,随即微蹙眉,看着闻弦辞试探的问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闻弦辞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没做什么,不过是在她住的房间撒了些毒药而已。”
“若是这样,闻县令的毒药算是下错了,那房间我还从未去过。”我冷静的说道,随后走到秦彦身旁。
秦彦听到我的声音,眼底似有情流淌过去,眉眼瞬间放松。秦彦立刻看向我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瞥了一眼闻弦辞而后眉眼弯弯看向秦彦说道:“给你送礼物。”
我拿出圣旨说道:“骁骑将军秦彦,薛家嫡子薛奕接旨。”
秦彦示意将士按住闻弦辞。
薛奕听到后从城门上跃下,走到秦彦身边跪下,秦彦也跪下。
我打开圣旨大声的宣读着圣旨上的内容。
“大将军秦彦,车骑将军薛奕接旨。”我缓缓说道。
秦彦双手抬起,我把圣旨放到秦彦的手上。
秦彦手拿圣旨以城门墙借力,一跃到城门上,举起圣旨说道:“诸位之毒,定有解法,半个时辰后,昌城县令闻弦辞,霖城县令沈若知,莲城县令谢永安,午门问斩!”
在众人对峙时,北雪军早已杀光闻弦辞的暗卫。
百姓们看到秦彦和薛奕对闻弦辞的逼问,和圣上下的旨意,才终于开始信任秦彦。
梁珈柠在输送百姓到午门前等待。
北雪军布满昌城每个角落。
秦彦在城门楼上低头看向我,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我翻身上马回了县令府,寻薛文兮到午门前为百姓诊治。
秦彦和薛奕骑马直奔午门。
白罗山。
吟落寨门前。
七人再回寨门前,无人迎接,门可罗雀,像此处从未有人生活过。
阮箐转身对众人说道:“寨主,暮若寒,李壮,已到吟落寨。寨主,暮若寒,李壮,已到吟落寨。寨主,暮若寒,李壮,已到吟落寨!”阮箐的声音中有悲愤,有不甘,更有心痛。
阮箐再转身,推开吟落寨门。
红涯堂的数百弓弩对准四人,瞬间数百弩箭直奔四人而去。
没等阮箐抵抗,弩箭已布满全身,阮箐应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能大口大口的吐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满是不甘的直挺挺倒下,眼中浓烈的不甘和身体本能的不甘,让阮箐没有闭上眼睛,但却再也无法反击。
月舒心左右闪身躲过数箭,月舒心一跃而起,裙摆一甩,暗器尽数而出,月舒心放开双手,银针如梭,直奔红涯堂众。
上官仪合见月舒心正在出招后,拿起弓箭,一弓三箭,直射月舒心,三支箭射穿月舒心的胸膛,洁白的素衣,一瞬被染红。
月舒心踉跄落地,月舒心低头看了看,而后果断拔出三支箭,拔出箭后血液飞溅,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让月舒心站不稳,但月舒心强撑着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扔出三支箭,全部射中红涯堂众。
月舒心看到后,嘴边挂着一丝浅笑,闭上眼睛,彻底的倒下。
月舒心跃起使用暗器时,便已存死志,她只想用自己最后的价值替许灿许诺拼出一条生路。
许诺看到阮箐和月舒心全部战死,没有继续防守,果断转身挡在许灿身前说道:“快走,你是吟落寨最后的希望,快走许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