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丝毫不觉得挂在狼崽身上有什么不妥,往前蹭了蹭,近距离俯视蓝辰她漂亮的蓝色瞳孔,揉着她的耳垂,“你可真漂亮。”她不吝赞美,某狼心里头刚美了那么一下下,小兔下一句就是真想狠狠地搓一搓她的漂亮脸蛋摁到泥浆潭里,还要再把她的头发呼噜成乱毛,哈哈,那一定很有趣儿。
某狼鼻子里哼了声,有趣!好啊!
“疼!”
口出狂语是要接受最严厉的惩罚,狼骄傲的仰起脑袋,露出完美的颈线,薄唇微张一口咬上了兔的下巴。
某狼满意的看到一排清晰的牙印。
激怒兔子太容易了,他们一点就炸,无一例外!
报仇,一定要报仇。
落雪扒紧蓝辰的双肩,开启了猛烈的进攻,眼神锁定住她的脸蛋准备开咬,岂料蓝辰腰功了得,反应敏捷,以守为攻,让落雪占不得半点好。
于是乎,小兔更生气!杀红了眼睛,爪爪都开始刨了起来,蓝辰的衣襟一片褶皱,她倒是好耐心,依然颇有章法的扭动着身躯,头,就是不让小兔如愿以偿,让原本的短攻战活活变成了一场拉锯战。
兔儿扑腾累了,靠在狼的怀里喘息,她接连告饶之声,某狼心生不忍,“那我抱你去睡觉。”
‘嗯。”声音有些嘶哑,刚才玩得太拼了。
长腿一迈,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将怀里的人放下,奄奄没有气力的小兔这时露出一丝狡黠,一个剪刀腿再次缠住了蓝辰,猛一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这下看你往哪儿逃!”
小兔的执着和好胜心她领教了不止一两回了,好吧好吧,某狼不挣扎,束手就擒。
“行,你赢了。我认输!我投降!”蓝辰也有些喘,这兔子是不是吃多了最近,有点重啊。
“那你乖乖躺着不要动。”
下巴,脸颊,颈间红红的牙印全部都成了落雪的杰作。
温热的触感,嘶痒的疼痛,蓝辰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感觉,她推开身上的人,“够了没有,我明天还得见人呢。”
“谁叫你先咬我的!”
“谁叫你想把我的头摁在泥浆潭里。”
“我就是说说而已。”
“那我也才咬了一口啊刚才,不公平!”
“……”
“……”
天性肆意的少年人大好精神,因此一场没有硝烟的唇枪舌战开始了,夜还很长。
战得畅快淋漓,可也因此错过了清晨。
蓝辰赶到长天一色,发现父亲已经在入口候了很久。禹川记忆里,蓝辰这孩子长大后乖巧自律,怎么会不守时?
“昨夜你去哪了?”质问的口吻让人有压力。
“我去崆峒山看了哥哥。”
蓝辰低头,“孩儿回来晚了,还望父亲恕罪。我们即刻启程吧!”
“嗯,走吧。”
禹川御剑飞速而行,蓝辰跟在后头,她心里有些没底,她实在摸不准父亲有没有看出她在说谎,其实她和小兔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就是父亲常常多虑,让他知道她和西方小岛上的一只小兔成为了好朋友,不免又要多想,又要被说道。她也怕麻烦,就拿大哥作借口,等到了苍雪祭拜了貳如,回程就先去崆峒山看他。
“蓝辰,你在想什么?全程心不在焉的?”
他什么时候回头的?
“我就是有些累了。”昨晚和小兔辩到口干舌燥,还意犹未尽。
“飞行中不可溜神,你当心点。”
“是。”
禹川速度更快了,蓝辰凝神,不在想其它,赶紧跟上。
狮族来的不是凌肇而是凌潇,想想也是,苍雪白狐一族不知名的一个小姑娘的葬礼,他凌肇不可一世,怎么可能屈尊。博盛本想拿凌腾挑事,看来是没戏了。
虽来的是个晚辈,确也来自黄沙飞啸,博盛上前亲自迎接。
几天下来一模一样的笑容,相似的口吻,同样的车轱辘话来回滚了好多遍,他也不嫌累,懿若心里鄙视。
“公子你一表俊才,定是黄沙飞啸有名的后起之秀,博盛今日幸会。请!”
他将香递了过去,“客房都已准备好,公子等下可以去歇个脚,茶水点心很快会送到。”
“嗯。”
凌潇算是托了他废柴老爹的福,否则凌肇如何能想得起他,就算是这样的小事,以往也不会轮的到他,出来一趟,才发现他黄沙飞啸的身份在外面还是很有利,个个都对他毕恭毕敬,当神佛一样的供着。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一棵千年山参算小小礼物的话白狐族也是大手笔了,凌潇话不多,接过礼盒,就要出灵堂。
正巧遇见了同来悼念的禹川和蓝辰。
他不曾见过真人,只是他们的二人的样貌和气质过于突出,想猜不到也很难,与他们擦肩而过。
凌腾是真的死于蓝辰之手吗?如鸣祁叙述属实,为何她身上看不出一丝戾气,根本不像是个嗜杀狂徒。再者,在妖界,狼一直自命清高。
“阿潇,是长天一色的人。”
“我看到了。”
有机会,凌潇还是很想要结识一下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蓝辰。
上香的过程很沉默,对他二人,博盛不用在假惺惺地笑,他好奇,他们怎么解了身上的痛骨粉?看肤色是彻底消散了没错。
“又见面了,禹川兄,令夫人可还安好?”
“不劳挂心,她很好。”
禹川对着牌位双手合十,三鞠躬,很是虔诚,在苍雪的那段时间,貳如也算是接触多的人了,她是个好孩子比蓝辰还要小一些,大好年华确已命归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