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酒吧老板先领着程让、许来迟、周绍和节目跟拍先来到包间,其他嘉宾是后面才进来的,所以这次程让就和许来迟坐在了一起。
程让此刻的情绪看起来好了很多,开始融入大家的谈话之中。
许来迟原本为他担忧的心情放松下来。
坐在他身边,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可是闻着他清冽的气息,听着他随意的谈笑声,许来迟心中升起了一丝甜蜜,
却又仿佛还是不够,这样子相隔着,连对视也是一触即离,还是不够,她的身心仿佛还是渴望地叫嚣着什么。
她克制地垂下眼睛,微不可见地轻轻呼出一口气,向后靠到沙发背上,手也随意地放在了沙发上。
不知何时,一抹温暖贴上了她的左手手掌边缘,许来迟心口一跳,没有动。
那只贴着她手的大手也没有动,而大手的主人程让也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一般,仍旧在和大家聊天。
许来迟的脸颊染上一抹轻粉,忍耐着心中的痒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声告诉自己真实的情绪。
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和女人纤细素白的小手,掌缘贴着,却因为两人坐得近,竟无人察觉其中的暗流涌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感受着他的温度,许来迟只觉心头越发地痒了。
好想和他相拥、亲吻、或者更多。
她咬了咬唇,终究是不堪忍受,直起身,收回左手,为自己的杯子中加了些果汁,顺势双手摆在身前绞着手指玩。
忽然,坐在左侧的程让又向她倾身过来,越过许来迟,拿了桌子边放着的一瓶红酒,回身。
她在沙发前坐直着身体,他这么一倾身,肩头的白衬衣擦过她脸上柔嫩的皮肤,携带着他强劲的清冽气息,钻进了她的心中。
许来迟并拢双腿,低下头,咬住唇瓣。被他这样撩拨,她几乎感觉快要把自己的唇瓣都咬破了。
那人还不肯消停,他坐直身体,往前倾身倒酒,双腿自然而然大张,右腿就贴上了她的左腿。
即使他重新坐回来,又复尔漫不经心地靠回沙发上,双腿也大张着,一条腿紧贴着她的腿。
他的腿和她的腿,只隔着他薄薄的裤子和她薄薄的裙子,传递着彼此灼烫的体温,以及时不时的摩擦。
许来迟这一次退无可退,只能被他这样一直贴着。
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不是彻底放手了、不会再动她吗?他干嘛呀?
他们的气息相互萦绕着彼此,隔着仅仅一个拳头的距离,只有腿部贴着,却撩拨地双方都愈发的渴、愈发的折磨、愈发的难熬。
许来迟心不在焉地低着头,绞着手指,又羞又恨地压抑着自己。
“迟迟、迟迟?”秦月关的呼唤传入她的耳中,她懵然地抬头,“怎么了?”
秦月关奇怪地看着她:“该走了。在想什么呢?这么专心?都没听大家说话?”
“哦哦,好哦。”许来迟听到要走了,如获大释,立刻站起身跟着秦月关往外走去,秦月关自然地接过了她的单肩包背上。
两人并肩离去,只留下双腿大张还懒懒散散坐在原地的程让,霎时阴沉了脸。
他低下头,闭了下眼睛,再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无波无澜。
他只可笑自己的又一次自作多情。
酒吧里闹事的时候,她在门口那样担忧他,抱着他的腰求他不要去,之后更是冒着危险回来帮他,小小的仙女儿居然拿着烟灰缸和酒瓶,可爱得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再一次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不管她之前是怎样地羞辱过他,不管之前做出怎样放手的决定,再一次匍匐在她的脚下,乞求一点点和她的接近。
而她呢?又勾搭了一个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当着他的面勾勾搭搭!
他程让果然是她口中的舔狗,是TM天下第一SB!再这么继续给她当狗,连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早已滋生的恨意在心底悄然蔓延。
嘉宾们都陆续出去了,楼琳琳也催程让道:“让哥,走吧。”
程让起身,仰头一口闷下酒瓶中剩余的酒液,向外走去,英俊深邃如同雕塑的面容上,是一片冷淡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