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凝视着女孩儿可怜娇美的泪颜,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声音暗哑:“懂了吗?往后你再敢惹我生气,我就这样罚你。今天只是初次,暂且饶过你。你哭得很美,我最爱弄哭你了,知道么?”
许来迟被他的无耻下流刷新了三观,再也无法组织起正经的语言回怼,只能含泪羞愤地瞪着他,企图用眼刀戳死他。
程让被女孩儿瞪圆的桃花眼逗笑,他将她的脑袋按入他颈窝之中,揉着女孩儿的长发,唇角浮起了满足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又好似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你应当已经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许来迟被他气地恨不得咬他,伸手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使劲一拧。
程让又想起了之前他为她做早餐时,她对他施展的手指功了,然而这会儿却实在不敢让她继续点火。
放任她这么继续,今天坦诚沟通的初衷怕是无法达成了。
他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轻咳了一声,“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下午的事情,我确实没有阻止楼琳琳和颜相宜,也确实是在观察你。
但那是因为我对你太疑惑了,只是想试探你的反应,确定你是否对我也有心意,并不是你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来迟垂眸,淡淡地接话道:“然而你没想到,我不仅不会争风吃醋,反而支持你们在一起是吧。”
程让磨了磨牙根,拧了下她雪白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是,我没想到你气性这么大,没想到我的小姑娘这么高傲凛冽,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在这方面惹你了。”
“对,其实我的脾气很坏,并不是一个好的恋人人选,你还不快跑吗?”
“那恰恰相反,我反而更心动了。我喜欢的是你整个人,每一点对你更多的发现,你在我心中就更加立体。”
许来迟听了,却并没有觉得欢喜,她永远无法相信这样的空口表白和承诺。
程让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你或许觉得我的话是花言巧语,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接着问道:“你上午说我的脾气性格,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舒服了?”
许来迟轻轻抿唇:“你总是凶我。而且你很霸道,控制欲也很强。”
程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皱眉:“我哪儿敢凶你,哪儿霸道了?我几乎把我所有的温柔都用在了你身上。”
她恼怒起来,“你是鱼的记忆吗?
你昨晚就凶我了!吃饭的时候,打球的时候,还有回来你抢我簪子的时候,你都有凶我!还有今天早上也凶我了!嘲讽我精心打扮为了我的阿绍。分组的时候凶我了,那样冷酷地对我!下午的时候也凶我了,你很阴沉、很凶狠地瞪我了!
你一直都在凶我,凶完又恍若无事地跑来纠缠我!你这个混蛋!”
她本来只是恼怒,这么数了一下,居然发现他凶她的次数这么多!又倍加委屈,所以她现在为什么还坐在这样一个人怀里啊?
她剧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要回客栈了!”
程让的手臂纹丝不动地锁着她,他捏了捏眉心,被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显得他很过分的样子。
看着怀中挣扎不休的女孩儿,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再度封住她嚷嚷的小嘴,迫使她冷静。
许来迟好像被锁在他怀里的猎物,怎么都挣不脱,他的手反而向下而去。她再也不敢动,只能逐渐迷失在他的亲吻之中。
过了一会儿,程让离开她的唇,女孩儿的裙摆因为挣扎而卷了上去,他将她的大披肩围在她腰间,遮住露出的美丽风光,隐在她披肩下的大手缓缓地轻抚着,沙哑地问道:“能乖点儿了吗?”
许来迟被他手掌上的茧子划得痒极了,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羞愤地瞪他:“你这个流氓!这就是你的霸道和控制欲,你总是强迫我!”
程让挑唇轻笑,轻吻了下她的眼睛:“这个恐怕改不了,我爱你,就想亲近你。而且你这么害羞,我如果不进一步,恐怕我们永远都没有缘分了。”
许来迟咬牙,他总是这么振振有词。
他还继续看似有理有据地说道:“而且我也没有凶你这么多次吧,只有今天早上你把我让给别人,我当时真的气坏了,才有些控制不住质问你。
其他的时候都是我自己和自己生气,连高声说你一句都不敢,这就叫做凶你?你伤害了我,还不允许我生气吗?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你拿眼神凶我了!”
程让挑眉,似笑非笑地翘起嘴角:“哦?我居然拿眼神凶你,我这么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