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袋,我蜷缩在训练室的大理石地面抽搐。伊尔迷选的那瓶只是普通蛇毒,他安静地坐在墙角数自己的手指。真恶心,这种时候还要装乖孩子。我咬破嘴唇吐出黑血,蘸着血在地板上写“お母さん”。妈妈你看,我有好好忍耐。
“姐姐。”伊尔迷又在玩温情游戏了。
伊尔迷的汤匙第三次碰到我嘴唇,我咬破了他的食指,汤匙掉在地上碎了。血腥味在口腔爆开,我对着育儿室监控镜头露出染血的乳牙。基裘破门而入的瞬间,我把瓷片塞进伊尔迷掌心。
“妈妈!痛!”伊尔迷举着手指哭泣的模样真可笑。我蜷缩在床角落舔舐嘴角血迹,看基裘用蕾丝手帕包裹弟弟伤口。
??当夜我撕开手腕结痂的伤口,在雪白墙壁画歪扭字——Kikyō Kikyō Kikyō Kikyō Kikyō……
管家梧桐来送宵夜,看到的就是正对大门的满墙血字。
“这是给妈妈的礼物。”我指着月光下的墙微笑。梧桐按下电话拨通键的手在颤抖。
多有趣啊,成人居然会害怕婴孩的血。我歪头打量梧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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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妈妈更喜欢伊尔迷?
我在月光下抚摸那些被伊尔迷猎杀的小动物,它们的致命伤都精确在几毫米范围之内。当指尖触到尸体心口的伤痕时,某种冰冷的思考顺着脊椎攀升。
黎明时分,我拖着比身高还长的鞭子出现在训练场。基裘的晨袍缀满露水,她怀里抱着演示用的亚成年黑豹。当伊尔迷准备展示锁喉技时,我甩出浸透毒汁的长鞭。
“妈妈看!”鞭子缠住黑豹的瞬间,我模仿着伊尔迷惯用的微笑。被激怒的野兽扑来,毒液正巧通过鞭子上的倒刺侵入它的心脏。
黑豹在我怀中断气,基裘的尖叫刺破晨雾。她扯断珍珠项链冲过来,却不是拥抱我,而是检查伊尔迷是否被飞舞的鞭子波及。
“太棒了!”她颤抖的手指划过伊尔迷的躯体,“小伊刚才的闪避动作看到了吗?那种肌肉反射简直……”
我坐在残留余温的尸体边上,看伊尔迷被簇拥着前往医疗室。
看看我啊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请你看看我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看看我啊,请你爱我吧
指甲深深抠进黑豹未闭的眼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