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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吃完饭,江图正打算回卧室洗漱睡觉,忽然门铃响了。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都晚8点了,是谁?
他走到门铃前,接起了来访电话:“喂?”
“江先生,您在家吗?我是您的物业管家,是这样的,有一位女士自称是您的母亲,在物业处登记拜访,请问是不是有这个拜访?没错的话我送这位女士上楼。”
江图蹙了下眉:“姚月?”
“是的,”物业管家回答道,“是您的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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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姚月出现在了门外,江图打开了门。
但他没有让开,没让姚月进门,垂眸看着她:“有事?”
姚月拘谨地站在门外,物业管家送她上来,这会儿人还在电梯里,电梯门还没合上。
姚月轻声道:“小图,能让妈妈进去说吗?”
江图生硬地拒绝:“就在这里说吧。”
姚月面色一僵,然后又勉强笑笑:“小图,你何必这样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爸爸和哥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来找你,也只是想劝劝你,不要跟家里人生气,无论什么时候,家里人都是你的后盾,不是吗?”
江图听了这话,笑出了声:“是吗?后盾?”
姚月看着他,极力劝服:“是的呀。你的父兄始终是你的父兄,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江图:“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废话,你直说,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是江振朋急了,丢项目了,让你来劝我?”
姚月上前一步,拉住江图的衣角:“既然小图你知道,就不应该和你爸爸哥哥作对,你把我们家的人挖给卫酬明,把我们家的项目也截给卫酬明,你这么做是不要娘家了吗?你一个omega……”
江图把她的手扯开,笑容转冷:“娘家?你也是omega,你出嫁后也没管娘家吧?江夫人?”
姚月嫁到江家后,什么都没给过外婆,甚至连探望都很少,巴不得和这个出身低微的娘家断绝关系才好。
姚月眼睛一红,大声道:“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你嫁给了卫酬明,如果没有一个强势的娘家,他欺负你怎么办?我当初要是有个强势的娘家,我也不会是今天这样,你和你姐姐和不会像这样,被他们欺负……”
江图凉凉的打断:“你也知道那是欺负。”
姚月:“我……”
江图:“好了,如果你来只是说这件事,那没什么好说的,我就算是被卫酬明欺负死我也乐意,我就要看着江家一天比一天差,最好是江振朋带着江立出门上街去要饭,才是我想看到的,明白么?妈妈。”
姚月泪水滚落:“你,你怎么执迷不悟呢?江家家底深厚,你怎么玩得过他们呢?他们不会倒的,你这样只会增加仇恨!是愚蠢的做法!”
江图一句都听不下去:“你可以走了。反正你来了这趟,也能给江振朋交差了。”
姚月一愣。
眼中涌现出被拆穿的心虚,确实是江振朋让她来,她才来这趟的,她就知道没有用,江图这孩子打小就不亲近她,也不亲近父亲。
来了也是白来一趟。
姚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还是一副哀切的神情:“你好好想想,只要你愿意,江家永远都是你的家。别和你的爸爸哥哥作对了,你和我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别,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家人。”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套说辞,江图实在不耐烦,冷着脸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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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江图按了按太阳穴,皱了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房子里太安静,还是刚刚见过姚月的缘故,他觉得有些闷,脑瓜子疼。
有点像禁药副作用的疼,可是今天才周一,三天前才标记过,应该不会发病才对。
是太累了吗?
江图摇了摇头,给卫酬明发了消息。
【江图:什么时候回家,我等你。】
消息发出去后没有回复,估计是在忙。一般这种晚会卫酬明很少参加,他去出席的,都是必须要他出席的。不去不行。
给卫酬明发完消息后,他又给自己的另外一个置顶联系人发了消息,中介小陈。
【江图:陈总,找到药了吗?】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就来了电话,来电人正是中介小陈。
“喂,陈总。药有消息了?”
小陈一扫几个月之前面对江图的为难,很是精神,高高兴兴地开口:“江先生,这药是找到了,但是对方出了一个高价。你放心,再给我一段时间,这价格肯定给你打下去。”
江图:“在哪找到的?要多少价?”
小陈:“一个女O,当初想买来自己用的。江先生,你现在要找的是禁药,不是安抚剂,安抚剂市面上没有,但是禁药当初还有人买了没用的。现在禁药根本没人敢买了,她要高价也不合理,给我一个星期,必定低价拿下。”
安抚剂始终找不到,江图就换了一个需求,从找安抚剂变成找禁药。这就好找多了,小陈欣然应允。
果然市面上还有禁药留存,这就传来消息了。
江图:“在她当初买药的原价的基础上,再加一成价买下。你的抽成按之前说的。”
江图说着,又捏了捏太阳穴。
痛感越来越明显了。
小陈惊喜:“好嘞,明白了。”
江图给的价格比他预想的更好,这个价能让对面女O保本的基础上还有的小赚,这交易就好做多了。
江图挂了电话,躺到了枕头上,皱眉按着太阳穴。
卫酬明还没回消息,还在忙。
打电话叫他回来?
不行,他在忙正事,不能耽误。
他们三天前才标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太累了,头痛。
不然,吃点止痛药顶一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