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图皱着眉,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翻找找。
卫酬明矮下身把他搀扶起来,问道:“什么药?”
江图捂着脑袋:“头疼。”
卫酬明:“来,喝水。”
他把江图扶起,让他坐在床边,把水杯凑到他的嘴边。
江图喝了一口,又把头侧过去了,不喝了:“我的药呢?”
卫酬明看他这样子,又耐心地问:“你要什么药?跟我说说?”
江图看着他,眉心紧皱,额头上冒了汗水:“头疼。”
止疼药。
卫酬明立刻想起婚检的时候,庄医生说江图有禁药引起的头疼的毛病,有服用止疼药的病史。
卫酬明心里微沉,江图是在找止疼药。
可是之前庄医生说他现在不能吃止疼药。
卫酬明端着杯子,轻声哄人:“先把这杯水喝了,喝了会舒服一点。”
江图勉强给面子地低头就这卫酬明的手喝了一口,只一口又停下了,眉头还是紧紧皱着:“没用。卫酬,你骗人。”
卫酬明:“没有骗人,你喝得太少,喝完了就舒服了。”
江图听了这话,又将信将疑地接着喝。
卫酬明看他喝完,伸手用指腹擦了擦他唇边的水痕。
江图在他手指上咬了一下。
卫酬明收回手:“躺着,我去拿冰袋。”
卫酬明拿着空杯子出去。
没一会儿,他就把已经冻好的冰袋拿着进了卧室。
出去的时候江图都在床上躺着,进来时他又蹲在床头柜前,打开柜子抽屉翻找着。
卫酬明上前去,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床上。
“躺好。”
见江图还想起来,卫酬明把人按回去。
刚刚拿了冰袋,他的手很凉,按在江图的额头上,把人冻得一激灵。
“冰。”江图往后躲了躲。
卫酬明从卫生间找了张毛巾将冰袋裹了一层,过来把冰袋贴上了江图的太阳穴。
江图盯着那个冰袋,不让对方靠自己自己,往里面躲。
卫酬明追着他过去,伸手强硬地把他的脑袋控制住,把冰袋按上去:“庄医生说,冰敷了就不疼了。”
江图躲又躲不掉,只能老实了。
他靠在床头不动,但一双眼睛盯着卫酬明不放,酒意上头,他的眼底有些微红。
“卫酬。”江图忽然开口。
卫酬明坐在他旁边,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手上拿着冰袋按住他的太阳穴:“嗯?”
江图平平淡淡道:“我以前对你好不好?”
卫酬明低头看着他。
江图催促:“你回答。”
卫酬明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好。很好很好。”
江图把人的脸推开,不给亲:“你生病了我是不是好好照顾你的?忙前忙后,给你买药。”
卫酬明:“对。”
江图忽然生气了:“ 那我的药呢?你怎么对我的?”
卫酬明心中一发紧,低声跟他解释:“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止疼药。腺体会生病。”
江图:“我以前吃了药就都好了,医生胡说。”
卫酬明追着问:“你经常头疼?经常吃药?”
江图闭着眼睛,摇头:“不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