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图靠在门板上，伸手勾住他的下巴，问他：“那你呢，你开心吗？集团又添猛将。”

他让卫酬明花大价钱从江氏挖过来的人，确实算是猛将，可以直接上手业务，每个人手上还或多或少都有资源。

江图是认真地站在卫酬明的角度考虑过，他想要排挤那些卫氏的元老，自己掌握话语权，无非就是加强他自己对集团的把控，但卫家元老扎根以前的传统产业，根深蒂固。虽然卫酬明这两三年做了很多努力，但依旧离他的目标很远。

如果现在他亲手将智数产业扶持壮大，成为卫氏新的支柱产业，那就好办多了。

江图道：“有他们在，你的那些项目进程不用愁了。”

卫酬明低眼看他，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揉捏他的手指：“只是原本的项目，不够。”

江图了然：“你放心，杜驰会去找活儿干的。省商务厅那个智数会务的招标，他有资源。”

新项目也不愁。

卫酬明低声笑道：“江图哥，你真的懂我。”

“怎么办？”他的声音轻轻传来，“他们集体跳槽，算是业内轰动的大新闻，现在大家都在猜测，这是不是你在我这里的投名状。”

他继续捏着江图的手指，说：“所有人都觉得，你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你最开始说的那套，让他们以为你我不和，说不通了，怎么办？”

江图轻嗤：“人都挖来了，还能怎么办？”

让他们以为不和，就是让他们不要对江图防备，现在最终目的都达成了，外人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

卫酬明忽然道：“我给你个正式的职位。智数建设战略部组长，怎么样？”

这个职位很合适江图。在别的部门，江图空降会是个大问题，但在这个部门，别人绝对是心服口服。

江图却皱眉：“不用，你别想一出是一出。”

卫酬明压低，凑近江图，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追究：“为什么？不是说别人怎么看不重要？”

江图侧头，避开他的手：“我们当初怎么协议的，就怎么办。你不用做这些多余的。”

多余？

什么叫多余？

卫酬明眼中的神色变了变：“为什么不愿意。”

江图沉默了会儿，轻声道：“这个职位关系重大，不适合频繁更换人选，甲方会觉得不靠谱。”

他重新看着卫酬明，意味深长地提醒：“卫总，联姻只有两年。”

两年后还在不在一起都难说。

说完，他伸手推开卫酬明，想回到工位上。

卫酬明又一把将他按回去：“两年？谁说的？”

江图被撞到门板上，背脊被震得有点疼，他抓住了卫酬明的手，有些锐利地反问：“当初的联姻协议上不是写了，两年？协议可是卫总您亲自拟定的。忘了？”

当初协议给到江图，江图只负责签。

江图同意联姻，但从来没有想过要长久，两年对他来说很合适，他没有任何异议。他以为，卫酬明也是觉得合适的。

他们只需要在这两年内为对方负责，不需要谁承担谁的一辈子。

卫酬明解释：“我只是……”

江图截断他的话：“你只是年轻。”

他笑了声，缓缓道：“年轻人喜欢新鲜，我知道。”

卫酬明毕竟才22岁，江图22岁的时候也还没定性。更何况卫酬明是个alpha，本来就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