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卫酬明还要再说什么，江图转移话题道：“烟你还给我，我自己会注意的。”

他一口没抽到，正要往嘴里放，就被卫酬明抢走了。

卫酬明一票否决：“你别想了，庄医生说了，要戒就直接戒断。你的情况严重，不用循序渐进那一套，对你没好处。”

江图瘾大，自从身份被拆穿以来，他一天一包烟了，这两天顾忌着卫酬明，他都忍着没抽。现在更是噩耗，一点都碰不上了。

烦。

戒断综合症似乎开始显现，江图感觉自己的心态隐隐有些失控。

卫酬明朝着房间里走去。

一点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看上去从容又平静。

凭什么？

江图忽然想到，不能让卫酬明干干净净，隔岸观火。

他悄悄释放了信息素。

果然，卫酬明身形一顿。

卫酬明回头，感知到了朝自己袭来的玫瑰信息素，迟疑地问他：“你……发病了？”

发病的时候会需要标记，庄医生说过，但是庄医生也说，一周一次。他们明明昨天才进行过标记。

江图点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瘾犯了。”

卫酬明没有怀疑，他朝着江图走了过来，轻轻抱住了他。

alpha的怀抱宽大而温暖。下一刻，江图后颈上的抑制贴被撕去，冰冷锋利的标记牙刺穿了腺体。

浓郁的白酒气息灌入体内，融入四肢百骸。

江图犯烟瘾的焦躁被抹消，被标记占有的快感替代。

但还不够。

他拉住了卫酬明的衣襟，用了omega的本能，轻声诱哄：“卫酬，你亲一下我。”

卫酬明抱着江图的手臂瞬间用力，江图都被勒得有点痛。

江图忍了忍，又开口哄了一句，字句清晰：“卫酬，接吻吗？”

标记牙从腺体离开，江图的后脑勺上覆盖了一只大手。

卫酬明垂眸，定定地看着他。

江图有些紧张，无意识地抿了下唇，颜色深了些。

卫酬明低头，覆了下去，吻住了江图的唇。

·

后面的事发生得自然而然，他们又滚到了床上。

或许是接过吻，也或许是之前的那个道歉和坦白，卫酬明比之前要更投入，也更沉迷。

他刚开始很生涩，还没完全收回去的标记牙会撕咬到江图的唇瓣，但经过几次磨合，就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深入。

江图被吻到窒息，呼吸被剥夺，身体被压制。

他的腰肢被掌控在别人手里，挣脱不开。

当然，他也不想挣脱，他乐见其成。

但是，在他的衣服都被丢在床尾后，卫酬明停了下来。

江图睁开眼睛，看着卫酬明。

卫酬明眼神落在他的左肩头，一动不动。江图朝着那里看去，那里有一处浅浅的，巴掌大小的疤痕。

“这是什么？”卫酬明问。

江图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洗纹身，的痕迹。”

“纹身？”卫酬明伸手摸了摸那些疤痕。

他的指腹对omega的肌肤来说有些粗糙，抚摸在曾经新长出肉的疤痕上，让江图打了个颤。

“是一条龙。”江图回想了一下，缓了口气，才解释道：“我那时候刚刚吃了禁药，不知道要怎么表现，才能更像一个alpha，那个时候看了很多东西，说不少alpha都会做这种纹身，就去店里纹了一个。”

刚接过吻，气息都不太稳，一段话说得很慢。

纹身本身没什么意义，就是在纹身店里随便选了一个最热门的样式。

卫酬明又问：“怎么又洗了？”

洗纹身是很痛的，陈仰望也做过这种事情，在手臂上纹他女朋友的名字，后面分手了含泪去洗，一次还洗不掉，得反复好几次。

卫酬明去围观过一次，激光沿着纹身的痕迹，一针针打下来，皮肤上激光线路覆盖掉纹身线条，血肉带着纹身被消融，留下新疤痕，就是江图现在这样的疤痕。

江图回答：“因为进集团了，要做商务，有纹身，有些甲方就会对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卫酬明反复搓揉他的那块肌肤：“洗了几次？”

江图不太愿意说，毕竟在他看来，曾经干的这事儿确实很蠢。那样的纹身并不会让人看起来更像一个alpha，反而会让人觉得像个混社会的鬼火小子。

但被信息素影响，江图老老实实地回答：“……3次。”

卫酬明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的疤痕，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

江图忽然道：“我曾经还想纹满背的九龙抬棺，那个更酷。”

卫酬明本来很难受，但听他这么说，又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满背带纹身的江图，纹着九条张牙舞爪抬着棺材的龙，他又忍不住笑了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