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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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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运动会开得早,现在才九点半,要等到十一点十分才能吃饭。

我开始佩服起林枝知和一些同学的远见,我也应该带点儿书来学习的,方桐羽去投实心球了,我连个扯皮的伴儿都没有。

我转过身,看见四组五组六组的人混在一起组成一个圈。

杨誉佳也在那儿兴致勃勃地看,向我

招了招手:“小季小季,你过来!”

我搬着椅子,发现是我们班同学斗地主。我小学经常跟盛周爷爷打牌,倒也能稍微看懂点。

现在正打的是徐谓、杨誉佳和四组的两个男生,很明显徐谓打的比较好,杨誉佳自己琢磨着打倒还不错,那两个男生就显得有点儿次了。

旁边围着的同学也热闹,在旁边看着。

“大王。”

“我靠?徐谓你出大王?”

“不出咱们能耗这儿一天一宿都打不完。”

“我过了我过了。”

“哈!我出个顺!”

杨誉佳望着出的牌沉默了,“我能悔个牌不?”

队友徐谓都乐了:“你说呢?”

最后在那两个男生的哀号中,徐谓潇洒起身:“我先上场去了。”

“啊——?”杨誉佳头都没抬在洗牌,看起来还挺上瘾,“那你先去吧。”

我看着身边同学一个个笑着很开心,突然蹦出来句:“杨誉佳,我和你玩。”

她把牌分成两垛,抬头看见是我,笑得灿烂:“好呀。”

……

“不打了。”杨誉佳垂头丧气地看着我手中最后一张牌,“你也太厉害了吧,完全打不过。”

我觉得今天简直就是我的幸运日,心情很好地说:“你也很厉害。”

“我也想打。”

“好呀——欸?”

我刹那间抬头,看见盛周碎发下绑着黑色发带,俯下身子和我对上眼。

我和盛周属于师出同门,都是盛周的爷爷一手培养出来的。每逢什么长一点儿的假期我就拎着作业上盛家玩,在我们那一条大巷里,几乎所有长辈都很喜欢我,最大原因是我嘴特别甜,能说会道会撒娇。

盛爷爷年轻时受过苦,后来当了村支书,同时也是一名人民教师。盛周奶奶去得早,老头子晚年就比较沉默寡言,但非常疼自己的孙子。

我小时候特别崇拜盛爷爷,觉得他特别厉害,一个人沉默着干了好多事。

他有时候会和盛周下棋,小盛周自然输的人仰马翻,盛爷爷这时才会从眼角溢出点笑意,转过头问我:“你要替他吗?”

于是我也输了个人仰马翻。

直到盛周上五年级,才羸过了盛爷爷。

我愿称之为,时代的交替。

但我那时候对下棋兴趣不大,盛爷爷就教我打牌。

所以现在我正和盛周对打,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因为我没看见过盛周打过牌。看着周围的同学,我心中不免有些疑问,一班的人来我们二班打牌,这是可以的吗?

但是好像没人提出异议啊?你们原来都认识他吗?

在周围人摇旗呐喊的呼声笑声中,我们这小小的牌场被老师成功抓了现行,趁着一阵阵兵荒马乱,我和盛周很不道德地逃走了。

我拧开水瓶灌了几口,叹口气:“可惜了,我还想知道能不能羸你呢。”

他似乎是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可以的,我当时手里没几张好牌了。”

“还有,不问问我投掷实心球投得怎么样吗?”

我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怎么样?”

“第一。”他顿了顿又补上,“不过只是小组的,还会再比一场。”

“这么想拿第一?”我弯了弯唇角,“舟舟小公主为什么这么好胜?”

此话一出,我们都兀地陷入了沉默。

舟舟是盛周小名,至于小公主,这对盛周而言大概是个不太想回想的过往。

他小时候确实挺弱的,大夏天发烧,风不能吹日不能晒,脸色苍白在家躺了三天。

那三天就由我给他带作业讲课,他的卧室特别闷,在那种热得蝉都懒得叫的炎夏,居然连窗户都不开通通风。

我在那待了十分钟就受不了,赶忙冲过去打开了点儿缝,并质问他:“你这样能好?”

小男孩脑门上敷着冰毛巾躺在床上,眼睛却非常明亮。

“你是豌豆公主吗?”我热到没心思学习,从盛周的书架上抽了一本童话书。

“什么是豌豆公主?”

“就是隔着二十层床垫也能感觉身下硌着个豌豆的公主。你是不是很羡慕她有那样好的身体?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就是舟舟小公主。”

小盛周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真的吗?当了公主以后身体就能变好,能一起上课了吗?”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从我那句话中提炼出那么多信息的。总之小时候的我会这么叫他,长大后我总觉得叫他公主怪怪的,就没再叫过。

我觉得可能是今天我太开心了,多巴胺都快爆满了,所以多少有点儿……口出狂言,不知好歹。

盛周倒没什么反应,他可能也特别高兴。

“因为你都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了,”他扬着眉,“我不拿第一不合适吧?”

“……!!!”

原来在这儿等我呢!

到了中午,上午所有项目都陆陆续续的结束,开始安排吃饭。

我正和林枝知、方桐羽划拳,突然感觉脸上湿湿的,我下意识低头,看见青砖路洇着很多的小黑点。

“下雨了。”不知道谁说了句

一开始 雨势还稀稀小小的,后来才逐渐大了起来。

林枝知马上开伞,勉勉强强罩住我、方桐羽。我没带伞,方桐羽俯身:“你们打吧,这伞三个人还是太勉强了。”

“那你带伞了吗?”

“真男人从不需要伞!”

那就是没带了。林枝知从书包里掏出一把多余的蓝伞递过去:“你别感冒了,下午你不是还有项目吗?”

方桐羽挠挠头接过:“谢谢。”

大概是因为运动会激情四射的缘故,同学们也没因为这雨扰了兴致,有几个男生不知道为什么在玩水,我看着他们笑了:“他们完了。”

和我同行的林枝知:“你是说他们会被老师罚吗?”

我摇头,看着远方用脚踩水的男生女生:“不是,我是说——”

“他们的脚,以后会比天气预报还要准。”

“……哦。”

其实我应该是能能理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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