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媛媛并不在意其他人怎样,她关心的只有身边这个人。
没人接话也不要紧,作为一个颜狗,她遇到的美人也不少,都各有特色。
像这一款的美人,还真的不少见,不喜欢说话不要紧,反正她会说,她脸皮厚。
于是司媛媛打着交流的旗号,开始明里暗里的打探魏寂寥的爱好,包括且不限于衣食住行。
魏寂寥有些招架不住这猛烈的攻势,这么些年,不是没有热情的,但是这么热情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种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的架势,让她下意识往旁边移了几步。
“好了,好了。”文言昔借机挡在魏寂寥前面,“你这是干嘛呢,查户口都没你这么仔细。”
司媛媛一脸无辜,“我没干嘛,我就是想和寥寥亲近亲近。书上说,了解洗好是亲近的第一步。”
“呵,哪本书,有本事你把名字报出来。”
司媛媛小脑袋一扬,一本正经道:“司氏语录。”
听到这话,魏寂寥有些错愕,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思考。
文言昔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忙道:“寥寥,别想了,这家伙骗你的。”
“那有什么司氏语录,就是她自己胡编乱造,挂羊头卖狗肉。”
“哎呀,你干嘛揭穿我?”司媛媛不高兴道,“文言昔,你一点都不可爱了,还是以前的你好,我说什么都相信……”
眼见着司媛媛还要再说出什么黑历史,文言昔一把抓住她的手,“司媛媛,你不是来这交流的吗,还不快回去和师兄们好好学习。”
“没事,我昨天才到,文叔叔说,让我先休息一天,交流的事不急的。”
“是吗,既然这样,作为东道主,我应该带你出去看看。”文言昔紧紧握着司媛媛的手,一点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寥寥,你先回班上吧,回头我再去找你。”
说完就拉着司媛媛大步向前。
司媛媛看了文言昔一眼,瘪了瘪嘴到底没在说什么,只半侧着身子,挥手道:“那我们下次再见。”
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魏寂寥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回了教室。
那头,文言昔把司媛媛拉倒一个偏僻处,头疼道:“司媛媛,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都说了啊,不干什么,是你不相信我。”司媛媛揉了揉红红的手腕,半嗔半怒道:“不让说就不让说嘛,干嘛那么用力,喏,都红了。”
司媛媛把手伸过去,白皙的手臂上,一个明显的手印子。
文言昔看了一眼,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行了,一点印子而已,过一会就没了。”
像她们这样练武的,磕磕碰碰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比这红印子严重的不知道有多少,早就糙的不行。
更别提她见过这货比赛时,凶残的样子,所以任凭司媛媛怎么说,她也怜惜不起来。
“咦。”司媛媛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没人性的家伙,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都不关心一下的吗?”
“我要和你绝交!!!”司媛媛色厉内荏。
文言昔平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哦”了一声。
司媛媛:“……”
“算你狠。”司媛媛横了文言昔一眼。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文言昔有些烦躁,“寥寥很单纯的,你不要招惹她。”
“我没想干什么。”司媛媛正了神色,“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大神,这样的有本事,能让当年的小哭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实话,看到她,我像是看到了当年的你。不过她比你好,比你坚强多了。”
司媛媛的表情有些惆怅,她侧过脑袋,看着文言昔,仿佛回到了当年。
她和文言昔从小就认识,可以说,她们两个人互相见证了彼此的成长。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文言昔,小小的、肉肉的,娇气又爱哭。
不管干什么,只要她不如愿,便又哭又闹,尤其是在训练的时候。
文叔叔那她没办法,只好纵着。
所以她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文言昔在撒娇躲懒;她参加比赛,文言昔在在肆意玩闹。
那时候她认为她和文言昔永远不会在赛场上相遇,她不觉得文叔叔能够让这个娇气的小姑娘变得坚毅。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她随父亲离开了这座城市,但是她依旧关注着这座城市,准确的说是关注这个幼年时的朋友。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想法,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执着,执着的想知道这个小哭包到底会不会走上父辈的道路,她们有没有可能在赛场上相遇。
一年、两年、三年,她从父亲口中知道那个娇气爱躲懒的小姑娘走上了她父亲的路,她开始训练了。
她以为小哭包是被家里人逼着学习的,这样的学习持续不了多久,她坚持不下。
她在等,在等她放弃,然而并没有。
一直到她参加比赛,到她在赛场上崭露头角,一直到她赢了她。
在赛场上听到欢呼的那一刻,她好像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这些年,她总是过分关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