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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重生后高冷驸马被我逼疯 > 第25章 024

第25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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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琅。”他唤她。

福琅心中打了一颤,知陆昭醒了,微微仰头收回眼泪。

“近来你的嘴越发能说会道了。”他凝视着她的红唇道。

她抽出手,“你自己按,就这样慢慢地揉疼的地方。”说罢直起身子,问,“你这个样子,今儿还能走吗?”

“走不了。”

“那你今晚睡这儿,我待会跟孃孃说。”

“那你呢?”

“你放心,我不睡这儿。”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及陆昭唤她,她已消失在隔断之后。

*

鸾凤阁,官家这晚多喝了一碗粥。

“若不是凝柔,这桩事儿可真没那么容易解决,我已把张绾和那御史中丞贬谪出京,最怕身边这种奸佞小人,与社稷无益,整天揪着那点事儿,真遇到大事,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官家说着,示意旁边侍菜的丫头再盛一碗粥。

福琅在旁静静听着不说话,她从小便受这样的教育,女子不得干预政事。

吴皇后说:“好了,知道你高兴,可别再要了,吃这么多,夜里胃又要难受了。”

“好好好,听皇后的,咱们女儿如今愈发像你了,”官家望着福琅公主浑似皇后的侧脸,忽然面露憾色,“若是个男孩就好了……温壶酒来吧,皇后,陪我喝一杯,可好?”

“你今儿一日三餐都在这边,佟贵妃那儿今晚不去了?”

“自凝柔成婚,这是第一次在宫里过夜,我高兴,今儿在你宫里睡。”

在福琅的印象里,孃孃不似佟贵妃温软,也不会哄爹爹高兴,官家同嬢嬢相敬如宾,极少留宿,显然孃孃听到官家要留宿在鸾凤宫,并未露喜颜,只是让人温了米酒来给官家饮用。

吴皇后为官家倒酒时对福琅说:“前几日你爹爹还为外头的传言着急上火,怕你不知如何跟驸马相处,如今看来,我们担心倒是多余了。”

福琅跟着故作轻松道:“他总归是因我入不得中枢,秘书监的职位着实委屈了他。”

“官家,”吴皇后忽然笑对官家道,“今年春试,指了陆驸马去做副主考可好?驸马才华得不到施展,难免同凝柔生嫌隙,趁春闱,让他出来做些事,一来驸马正直,让他来监察主考官再好不过了,并不予实职,也没什么权,二来这两年皆出现了因考官出题不严谨被举子哗然之事,驸马学识渊博,让他参与拟题和衡文,想来台谏官也挑不出什么错儿,对外只称同翰林学士切磋学问,挑选人才。”

吴皇后话了,官家沉思了会儿,看向福琅,“春闱开考要锁院,驸马做了考官,估计要近两个月回不得家。”

福琅听着,想起前世嬢嬢也曾私下同她说此事,可春试在二月,天气尚寒,贡院里阴冷,且阅卷是个苦差事,时间紧、任务重,她不想陆昭受那样的苦,便拒绝了,现在想想,陆昭大抵很乐意去。

“这事我还需问问他。”福琅回道。

帝后对酌之际,怀信在外禀告,说驸马不喝汤药、不喝米粥,只说要见公主。

众人只当是驸马撒娇,笑而不言,这官家大笑得前仰后合,原来在人面前冷峻正经,看起来不食女色的驸马爷是这般向妻子讨宠。

在这样的境遇里,气愤烘托到这儿,福琅一时间羞涩得脸通红,匆匆往陆昭那边去,看他搞什么鬼。

福琅至寝殿,映入眼帘的是墙上的人影儿,陆昭披袄坐在榻上,低垂着头,脸部轮廓雕刻般俊美,折起的腿节因过高而显得突兀,他手里拿着一本唐代笔记,里面多是仙佛鬼怪的故事,那是福琅昨夜看完顺手放在了枕下。

陆昭素来鄙夷这些轻松之物,福琅此前从不将这些露给他看,这会儿似是被他窥见了幽深的内心,慌乱着上前从他手里夺走了书。

“别乱翻我东西。”

陆昭抬起长长的双睫,问:“你去哪了?”

她将书收起,道:“我陪我爹爹用晚膳,你不吃饭还不让我吃吗?”想起春闱一事,她问他,“官家有意让你做今年春闱的副主考,问问你愿不愿意。”

“可以。”他不假思索道。

福琅不再多言,陆昭接受这个苦差事她该高兴才是,但又因遂了陆昭的心愿而心里别扭。

“今夜很冷。”他紧紧握着汤婆子,想从中汲取一些温暖,但用来包裹的巾布已经散了。

这屋里本就有一用来烧茶取暖的火炉,初春门窗又关得严,屋里暖和得晚上睡觉只盖一层薄薄的衾被即可,听陆昭喊冷,福琅只觉这是他没事找事,但见陆昭的眸中居然闪着泪花,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陆昭如此,好像有几分可怜。

“让人给你加个火盆,还有,你那汤婆子别抱在怀里了,那是我暖脚的。”

他垂下头看了看,嘴角的一丝淡笑转瞬即逝,但仍是被福琅看到了,因为陆昭脸上鲜有那样的表情,淡淡的,如和风细雨,十分撩人。

他举着汤婆子,“给我再换些热汤。”

福琅见他像前世那样,自然而然地指使她,心中生起火苗,走到桌案边坐下,远远地瞧着他,“你是胃疼,又不是生孩子,这点事,还要我来做?汤药和粥,让我来喂你吗?先喝粥再喝药,快下来喝。”

陆昭听了,掀起金丝被下榻,喝了尚有余温的粥,又喝了苦涩的药,他自倒了杯茶,端着茶盏过去与公主对坐,那里暖和。

如此近的距离,即使福琅不刻意看他,也注意到了,他捏着盏壁,指尖泛白,许是胃疼之故,腰脊有些佝偻。

良久,他薄唇动了,“以前,对不住,外头的流言,让你痛苦了。”

福琅喉咙一紧,这陆昭第一次向她道歉,轻飘飘的一句“对不住”,这世的,前世的,她自认为对得起陆昭,也受得住这句道歉,可这道歉太轻,轻到激不起心中一丝涟漪。

她唇角勾起苦涩的弧度,“陆昭,你知道,比那流言蜚语痛苦百倍千倍的是什么?”

“什么?”

最痛苦是抱有期望的无尽等待,这个人不会懂得。

“吃辣居然能吃出胃痉挛,你真是纸片做的,”她说着起身要走,“明儿一早便回去,别赖在这儿讨人嫌。”

“讨你嫌么?”陆昭拽住她滑软的衣袂,顺着香暖的牵丝线,掐过了她的细腰,抬手拖住她簪花的发髻,呼吸急促起来,搭在肩头的袄掉不及顾,凝视她鲜艳的桃唇,迫不及待要吮吸唇间暖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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