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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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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即便是夜店也逐渐歌停舞歇。

李懋趴在栏杆上打了个哈欠,心里担忧着何灿会不会因为今晚的放纵挨打,又琢磨着那几位“少爷”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寂静中,门哐得一声被拉开,他立即回头看去,就见保镖背着何灿出来,另一名保镖护在他边上,而肖革则走在最后——比起刚来时,肖革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想了想,李懋还是鼓足勇气迎了上去,替何灿向肖革辩解一二:“那个,革少,这帮少爷不是火山姐点的,你别误会她,我们聚会想来都是喝酒聊天唱歌吹水,从来没搞过这种东西,不知道他们今天是怎么混进来的。”

说完,他偷瞄了一眼肖革的脸色,见他脸色并未因自己的解释而有所好转,李懋的心沉了沉。

半晌,他才听肖革回道:“是么,我看她还挺乐在其中的。”

显然是气还没消,李懋不敢多说,便往边上挪了两步,将走廊让给他们。

倒是肖革步伐微顿,回身看了一眼李懋。

他自小同这些圈子里的少爷不怎么来往,李懋又长期住在英国,肖革自然不认识他。但何灿喝酒他全程陪着不说,这个点还守在门口,肖革也不免多看了他几眼,眼神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在意。

“你倒是对她挺照顾。”

李懋讪笑:“我欠了火山姐一个大大的人情,还不完。”注意到肖革的打量,他又赶紧自我介绍:“我叫李懋,跟火山姐是好哥们,我爸是李家这一辈排行第七,三房的老二。”

李氏同看准机遇发家致富的肖家不一样,盘亘港城百年有余的李氏家大业大,子嗣众多,亲戚之间关系也错综复杂,内部打压排挤是常有的事,而三房,就是李氏目前最不得势的一支。

但看李懋这样,显然他也只是想当个闲散公子哥,对事业、家业没什么追求,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跟着何灿跑了。

没打算与李懋深谈,肖革点了点头就准备随保镖一起坐电梯下楼,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沙沙沙”的声响,他一回头,就看见何灿那只叫布袋的伯恩山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只伯恩山似是有些怕他,见自己被发现,就立马待在原地不动,等他继续朝前走,又悄悄跟上来,且跟得很紧,生怕肖革将自己丢掉似的,好几次肖革都觉得自己的裤脚蹭到了伯恩山的爪子。

伯恩山就这样一路跟着他到了电梯间,看着肖革进入与保镖一起进入电梯,也不敢进,就蹲坐在电梯门口,等电梯门要关上的瞬间,它又伸出爪子来扒,肉乎乎的狗爪子划过电梯的金属门,嘴里发出“呜呜”的委屈喊声,仿佛要被人抛弃了一般。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趴在保镖肩膀上几乎已经睡死过去的何灿突然大声说起梦话:“我的布袋!布袋!”

另一名保镖眼疾手快按下开门键,按完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向肖革,自觉做错,低头没说话。

而肖革只是扫了他一眼,对着门外的伯恩山道:“进来。”

伯恩山眼睛瞬间亮起,但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跨过门槛,也不敢靠近肖革,只在背着何灿的那名保镖腿边蜷缩着身子蹲下。

何灿不知梦到什么还在那嚷嚷着布袋的名字,似乎梦里也有人要将她的布袋扔下,甚至焦急地扑腾起来,只是刚扑腾了没两下,悬空的手就被人拉住,随即她听到有人用低沉的声音对她说:“布袋在。”

这声音像从天外传来,冷得几乎将人冻死,却又莫名令她信服、心安。

不自主地,她想把这声音握在手里,想更安心更安全,想用这声音填补她身体里的空缺,于是她急急回握……

电梯一路畅通地抵达地下停车场,保镖扛着何灿正准备往外走,却突然被什么牵绊住了,他回头一看,自家老板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何灿牢牢握住……

他这一停下,另外一名保镖也停了下来,连带着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布袋都扭头来看他们。

注意到两人一狗的眼神,肖革挣了挣被握住的手,可是喝醉的人力气大,没挣脱,于是他暗暗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先上车。”

今天开的还是那辆黑色SUV,保镖将何灿放到后排,然后一个开车,一个坐到了副驾驶。

肖革原本想坐中间,但何灿死抓着他的手不放,而且布袋看着眼色趁他不注意悄悄蹭上了前排,肖革实在介意和布袋坐在一起,便只能作罢,留在后排顺便看顾何灿。

凌晨的港城万籁寂静,怕何灿酒后不适,保镖放慢了车速。封闭的车内,满是从何灿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令肖革嫌弃不已,于是他降下车窗——

“冷……”

车窗刚降下又升了上去。

肖革垂眼望着在座椅中不断挪动的何灿,面色沉沉。

今天过来“抓”她纯属误打误撞,晚上刚摆平流浪狗园区的事,就接到丽晶坊经理来电,说他信用卡透支刷不出了,他才知道,何灿跑去丽晶坊玩,挂的是他给的那张卡,刷到超出额度,对方自然要打电话来询问。

身边酒气浓重,肖革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去,却瞥到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

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在十二点前入睡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在他与何灿结婚之后,午夜电话响起的次数就明显多了起来。

要不就是去警署捞人,要不就是来夜店接人,或是回家看到一地的狼藉……

确实令人烦躁,但,也有点新鲜。

活到这么大,还从未有一个人需要他这么操心过。寰宇没有要他操心的下属,即便有,不等他发话就会被辞退,肖家也没有需要他操心的长辈,几个人加起来心眼子不下百来个。

唯有何灿是特例,像是不听训导的顽劣小狗,今天刚训过明天就又能给你搞得脏兮兮的回来,又像是花园里除草过后迎风长起的不知名野花杂草,让你永远忙碌,不得不陷入这一次次的重复麻烦中。

但是……

“革少爷,前面封路走不了了,我们换条路走。”

思绪被陡然打断,肖革应了一声。

这一声倒是惊醒边上的何灿,她手脚并用地从座椅上爬起来,眯着眼睛问:“什么?革,革少爷?怎么你们店里也有个革少爷?”

保镖:……

而何灿却像是来了兴致,她拍打着椅背,大喊:“早说你们有叫革少爷的,我就点他了!把,把他给我叫过来!”

肖革漂亮的眉头拧起,低声问:“叫过来然后呢?”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让他跪在我面前,给我赔礼道歉!说他错了,然后自扇十个……哦不,二十个耳光!扇到他肿成猪头!”

“就这样?”肖革又问。

“就这样?”何灿的头歪了歪,略带傻气的嘿嘿一笑,“那不能够,还要把他扒光,绑起来,叫多点人一起……”

“何灿!”

肖革难以置信,怒气疯长。

原本他还以为,何灿只是莽撞、不够聪明、调皮,但还是洁身自好的,可现在想来,他错了。

想起刚才李懋特地抓着他解释的那一长串,肖革气得咬牙,看来即便是朋友,也并没有真正了解她。

感觉到自己被欺骗,被蒙蔽,肖革的胸腔里顿时涌出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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