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朗满心以为自己去签字,直到自己被送到飞机前,“什么意思?”
黑西服示意几人抓住他,“盛总已经为你办好了留学手续,现在就去。”
“我不去!”汪朗拼命挣扎,“我要找我妈!”
但他一个人拗不过几位壮汉,直接被扭送飞机上,私人飞机起飞,按照预订航线飞往国外。
汪老太没等到结果,也没等到老孙头,更没等到乖孙,故技重施又闹又跳,说头疼脑热这那不舒服,盛朝阳连面都没出,直接让人送去疗养医院,缴足了钱,够老太住到死。
“阿朗呢,你们把阿朗送哪里去了?”汪老太扯着嗓子喊,但没有人回答她。
白西幽一直在住院,盛朝阳每天除了去公司,就是在医院陪她,结果管家打电话过来说:“盛总,白猫不吃不喝闹绝食了。”
盛朝阳难以想象那个土匪一样的白猫竟然会闹绝食,让管家送医院查查,是不是生毛病。
管家说:“医生看过了,说是分离性焦虑,猫得了抑郁症。”
这年头,猫也抑郁,盛朝阳让管家把猫带过来,白猫一到病房,看见病床上躺的白西幽,明显愣住了,一张猫脸硬是看出了惊讶的表情。
“喵呜喵呜!”愣完白猫就开始骂人了,在猫包里焦躁的刨爪子,盛朝阳把包打开,嗖的一下就蹿出来,直奔着白西幽就去了。
盛朝阳拦都没拦住。
白猫蹿的很凶,但没有踩到白西幽一点,爪子在被子上划拉,喵喵的骂,“我以为你打猎死了,你老是不回家!”
白西幽只能轻柔和缓的解释:“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
白猫喉咙里呜呜啦啦的,“我都没有踹花瓶了,每天饭菜都留一点,藏在沙发下面,你不要打猎了。”
白西幽弯弯眼睛,“好,我知道白猫是最乖的小猫。”
“你不要打猎,我每天都可以少吃一点,”白猫呼噜呼噜的把脑袋凑近,小心翼翼的蹭白西幽的脸,“你去哪里要告诉我,我是老大,你是小弟,我要对你负责任的。”
白猫哇啦哇啦喵完,在白西幽枕头边团成一团躺下了,它好久都没有吃饭,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西幽看向盛朝阳,“夫人……”
盛朝阳点头,“已经让人去调小猫饭了,先吃点好消化的。”
一会儿小猫饭端过来,白猫闻香抬头,看看饭,再看看白西幽,肚子咕噜噜叫,但就是不动。
白西幽说:“快吃吧,我就在这里。”
白猫犹豫好久才跳下床,一步三回头的去吃饭,吃一口就回头对白西幽喵一声,白西幽就说:“我不饿,你快吃吧。”
白猫依旧吃了喵,喵了吃,白西幽就一句一句的答:“快吃吧,我不饿。”
吃完饭白猫还是躺在枕头边,谁来都拉不走,人,你不知道猫猫多爱你。
盛朝阳告诉白西幽,“孙威死了,汪朗被送国外,老太太住医院,有人看着,不会再来烦你。”
白西幽的目光温柔如水,她说:“好的,夫人,好的。”
“我很坏,”盛朝阳不想要白西幽的温柔,她希望白西幽凶她,骂她,埋怨她,竭斯底里,气愤暴怒,“我对你这么坏,白西幽,你为什么不生气?”
白西幽示意夫人俯身过去,然后抬头亲吻她,带着真诚笑意,“我不会对您生气,夫人,我永远都不会责怪您。”
“夫人,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温柔刀,在刀刀切割盛朝阳的灵魂。
“别自责了夫人,别为他人的错误买单。”
盛朝阳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外边去,在楼道碰上来探望的孟昭,心情极度不爽,但也没拦,只说:“你最好注意点,别说不该说的话。”
孟昭带了一束花,活泼可爱的小雏菊,每一朵都像小小的向日葵,热情洋溢,充满生命力。
白西幽弯唇笑,“哇,谢谢孟昭。”
白猫看了眼孟昭,再看一眼床头的小花,趴一会,慢吞吞的假装所有人都看不到它,悄咪咪伸爪子扒拉。
孟昭权当看不见,对白西幽说:“我让人在国外找汪朗,还有汪老夫人,我会尽力收集证据,没有人可以逃脱法律。”
白西幽慢慢回落笑意,“孟昭……”
孟昭打断她,“我是个公民,我有一个公民的权利与义务,维护法律尊严,我应该做的。”
白西幽说:“好,谢谢你孟昭。”
白猫咬下半朵花,以为自己演技可佳,没人发现,皱着脸嚼吧嚼吧,觉得不大好吃,但也很节约粮食的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