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幽率先发现了盛朝阳的身影,笑意顿时扩大,眉眼弯弯的跑进她怀里,“夫人,您回来了。”
画家有种面见投资商的紧张,局促开口:“您好,盛总。”
盛朝阳不是来打破美好的,习惯性的揽住白西幽的腰,摩挲了下,在她唇上落一枚吻,才转向画家,“你好,请尽情玩,如果缺什么只管问管家,他会办好的。”
画家苦着脸,“都很好,但不要把狗骗进来鲨。”
“哈哈哈……”白西幽笑出声,把盛朝阳推开了些,虽然盛总一脸不服气,“夫人,请把空间留给我们。”
你走吧。
盛朝阳盯着她,“宝贝,账单会累计的。”
那不管,白西幽只过今天的生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心情颇好的回到画架旁,“来吧,我们继续陶冶情操,熏陶心灵。”
画家看了好几眼盛朝阳,扭过头悄悄的说:“就把盛总晾着了?”
白西幽蘸取颜料画一朵花,“夫人不会在意的,她很忙,一会儿就要走了。”
话是真的,盛朝阳看了一会就走了,画家心有余悸,“盛总这气势太强,我总觉得害怕。”
白西幽赞同,“夫人一瞪人就像是要把人吃掉,但是夫人心很软,她有种心口不一言行对立的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画家说,“我也算是见识了。”
贬义词褒义用,还得是白大师。
白西幽把花画毁了,很没负担的把画笔塞到画家手里,“救救它。”
画家对着一摊五颜六色打翻的调色盘,抓耳挠腮,“大师,我悟不了。”
白西幽笑的咯咯的,“你也可爱,你讲话很好玩。”
“别夸,”画家严肃制止,脸颊都红了,“我会飘着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第一天,白西幽学会了给纸上色,反正她最近没事,也不出门,遂和画家说好,只要有空都可以过来玩,不画画就撸猫,白西幽贡献她的洗洁精小猫。
余小鱼等啊等,也等不到白西幽上班,很慌张的跑去问叶俏,“叶组长,白西幽是不来了吗?”
难道真是她这破嘴?
叶俏也是面色复杂,说:“她请假了。”
“请假?”余小鱼想到白西幽经常请假,稍稍放了点心,“那她请到哪天啊?”
叶俏哪里知道,“过两天吧,等事情忙完就来了。”
“哦哦哦。”余小鱼小鸡啄米的点头,回到工位,看见旁边桌上东西都还在,觉得有点安心,白西幽总不能都不要吧。
叶俏敷衍走组员,自己去找老板,本不该越级汇报,但孟昭早有下令,关于白西幽,直接对接她本人。
“孟总。”叶俏进入办公室,也搞不清状况,“白西幽提交了离职申请,我联系不到她。”
电话不通,信息无回,邮件石沉大海,就像一只大手掐断了所有通讯,叶俏都想去报失踪。
孟昭吐出一口气,对叶俏说:“我知道了,先驳回,改成事假,不用担心,她没有失联,只是暂时不能来上班。”
“好的。”她这么说,叶俏就安心了。
孟昭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思绪万千,都是一团乱线。
画家把杂事都推却了,日日造访,热情高涨的当无薪老师,授人以渔这么高雅的事,谈钱伤感情。
她的地位逐日增高,直到惊喜的叫:“看啊,白猫躺在我腿上。”
白猫睡得很舒服,小肚子一起一伏,画家有种被猫主子翻牌的激动,拿起手机狂拍,炫给朋友们看。
朋友们早被刺激疯了,“你天天的有猫有漂亮夫人,想过我们吗!”
画家放下手机,摸小猫,被白猫的尾巴拂过,去看白西幽,白西幽的生活很寂寞,就她所见,白夫人仿佛被困在这座城堡中,盛总虽然每天回家,但她还是很孤独。
连小猫的爱都被自己瓜分掉一些,画家试探提议:“白大师,你介不介意我邀请几位朋友过来呢?都是很好的人,慕名您很久了,还有白猫,她们很嫉妒我。”
白西幽停下画笔,一个很幼稚有些失真的人物肖像才出了个轮廓,闻言微笑:“好啊,什么时候呢,我让管家帮忙。”
画家喜不自禁,“大师,我代她们感谢您的邀请。”
画家把好消息发到群里,不再管里面跟过年一样,继续炫小猫,“大师,瞧。”
白西幽说:“白猫会挑选它喜爱的人。”
邀请客人这件事要告诉盛朝阳,等晚间她回来,白西幽提起此事,“夫人,我可不可邀请几位朋友过来呢?”
盛朝阳被繁重工作耗空精力,趴在她肩上进行充电,“什么朋友?”
“隔壁画家的朋友,艺术家。”白西幽慢慢抚她的背,耐心温柔,盛朝阳不在意,只道:“让管家安排。”
盛朝阳牙痒,白西幽摁住她的尖牙,笑的很皮,“医生说的哦。”
盛朝阳忿忿不平,“我明天就去找她。”
但没说不能亲近,盛朝阳七手八脚像个大章鱼,把白西幽整个抱住,“好了。”
“夫人,我动不了。”白西幽觉得自己像木乃伊,盛朝阳喜滋滋,“你跑不掉。”
“我不跑的。”
白西幽这样说,但她没有可信任度,盛朝阳仿佛是玩笑仿佛是认真,“我这个人你知道,我想要,就死不放手。”
也死不悔改。
所以纵千百次,都是毫无改变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