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阳丢她一眼,把抬首的白西幽又按回去,就腻就歪。
第一把崔辰坐庄,笑眯眯喜滋滋的抓牌,“承让承让。”
孟昭百无聊赖在角落吃瓜子,吃糖,崔辰备了许多喜糖,跟不要钱似的批发,到处都是,吃服务员时不时送来的现做糕点。
第一圈打完,盛朝阳没赢,眉眼一耷就有白西幽生怕打击到她自信心,凑上来亲了又亲,“夫人已经很棒了,都是牌的问题。”
盛朝阳也装的跟清纯女大似的,“真的吗,真的不是我很菜吗?”
白西幽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夫人是最棒的。”
实在看不下去了,小美丽也垂下柳眉,可怜兮兮的说:“小漂亮也看看我,也亲亲我呀,我也输了,比你家夫人输的更多呢。”
“mu——”小美丽把嘴努好高,往这里亲。
盛朝阳把白西幽眼睛蒙上,“太污眼了你看不得这个。”
崔颜把小美丽的脸扭过去亲一口,“别作。”
孟昭把手送到嘴边啥也没吃着,才发现自己早把糕点捏碎了,碎了一地渣子。
两圈打完,盛朝阳依言收手下场,人没动,让白西幽坐她怀里打,崔辰还想继续,但前厅来了人叫他去应酬。
崔辰只能依依不舍的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顺便把在角落生蘑菇的孟昭抓起来替他,“来,坐这。”
孟昭坐在盛朝阳对面,正好和她们大眼瞪小眼。
崔颜还惦记孟老板是个穷鬼,“孟总还有钱输吗,还是我先拿点给你?”
孟昭洗牌,“拿给你自己吧,你知道我是中华区麻将大赛第二名吗?”
“哟——”崔颜肃然起敬,“孟第二啊。”
孟昭专攻奇奇怪怪的技能,学的非常杂,但学的都很好,几圈打完那钱就跟下饺子似的往她口袋里跳,小美丽心态都崩了,开始怨崔颜,“也不给我喂牌,要你何用。”
崔颜无语,在绝对实力面前,出千也来不及啊。
白西幽说:“夫人,钱全输光了。”
盛朝阳埋首在她颈窝,享受软玉温香,若即若离的触碰,“这才输几个,没事,接着打。”
孟昭最后是带着一口袋钱走的,赢了礼金的N倍,纯赚的,饭也吃了酒也喝了钱也挣了,走到地库车上,简直是悲从中来,钱场一得意,那别的场可就输惨了。
她说的对,因为盛老板在享受红尘至景。
盛朝阳很忙,等白西幽醒过来,看见白猫在她枕头边呼噜呼噜了,就知道盛总不在家。
白猫也是学精了,知道山中无老虎,它就是大王,看它小弟醒了,就喵喵着上前,舔脸,舔头发,叽里咕噜的说盛总坏话。
白西幽把它捞过来亲了几口,“你起这么早,吃早餐了吗?”
“哇吃过了,肚子好圆。”
白猫试图用后腿把人类不知分寸的手蹬开,人,你只是小弟,不要僭越。
天气很好,白西幽洗漱下楼,大家都很忙,管家在门口接待来人,看见她躬身一礼,“白夫人。”
白西幽抱着猫问:“这是做什么?”
管家说:“新一季服装过来了,各品牌正在清点。”
白西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去吃了早餐,然后拿牵引绳,“白猫,要不要散步?”
白猫咪呜咪呜的跑过来,很自觉的伸头,让白西幽把牵引绳戴上。
这一片小区都知道有个指狸为白的白猫,经常看见管家阿伯溜它,今天在路上遇到,习惯性的打招呼,“小白又出门呀……呃……”
传闻中的白夫人,路人知道,但还是第一次见,愣怔一瞬后立刻扬起笑脸,“呀今天换人了,是漂亮小姐姐。”
白西幽生性惫懒图方便,从衣柜里找了最简单连衣裙穿,相比而言简约而已,实则越简越考验设计师实力,经典款哪个不是能超越时间的存在,无论什么年代拿出来都是经典,她就穿着这样的裙子,被林荫道的凉风托着,慢慢悠悠的晃。
她的腰很细,不盈一握,扬起唇角温柔的笑,“你好呀。”
路人立刻理解盛总,成为盛总,难以想象这年头还有这般澄澈干净的人,像宝石一样,像明珠一样,像璀璨星辰,像幽幽月光。
白猫骄傲的仰头碎步吨吨的走,它已经不是初见小小一团了,吃得好睡得香,它长成敦实强壮大大的猫。
路人放下手机,不由自主的改换脚步,拘谨又拙劣的跟着,想开口又怕打扰,犹豫再三才上前,“天气真好……”
白西幽朝她笑,白猫还在巡视它的领地,于是路人又放松一层,不太好意思的说:“白夫人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呢,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喜欢画画吗?”
“我有一个画室,如果无聊可以来玩。”平日的精明消失不见,路人从身上摸索出一张名片,“都是年轻人,我们只讨论艺术,不抽烟不喝酒,晚上也都回家。”
白西幽接过来,欣然答应,“好呀,谢谢你。”
“不谢,不谢。”没有理由再跟着了,路人停步,目送她的身影,觉得怅然若失,她喜欢白夫人,单纯的喜爱。
这样美好的人,如果谁慢怠,那会激起公愤吧,让她枯萎那得多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