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藏立即向后缩了一大截,刀架在脖子上轻轻一划,拉出一条长达五厘米的轻微皮外伤口。
他呵斥:“夜野肆,你不要靠近我!”
“好。”夜野肆盯着花酒藏红得戳心的眼眶,向后退,“你先放下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要是骗我呢?”花酒藏嗓音里一股哭腔,“你敢骗我,我有千万种方法死在你面前。”
他心知肚明自己行为堪比疯子,但他目的明确,语气平静下来:“过来,咬我,吸血,你不听话,我还闹。”
闻言,泪水模糊了夜野肆的视线,他一步一步走向花酒藏,腿却千斤重,迈不开腿,意料之外花酒藏会以死相逼。
良久,他走到花酒藏身前,嗅到花酒藏血液的味道,一阵香甜,双眼噙泪,道:“放下刀,我才能咬你脖子。”
花酒藏手里的刀刚离开皮肤,说是迟那是快,夜野肆蛮横地抢过刀,扔到一边。
“花酒藏,你是我夜野肆这辈子见过最傻的人。我爱上了一个傻子。迟早会让你改掉自残的坏毛病。”夜野肆上手捧着花酒藏脸颊,低头,鼻尖抵着花酒藏鼻尖,两根大拇指抹去花酒藏眼角的泪水,“疼了,不许哭。哭了,我不会松口。喜欢疼吧,让你疼个够。”
他心中如针扎,也窝着火,想教训花酒藏的心达到了顶峰,所以说了一堆恐吓花酒藏的话。
“咬我。”花酒藏手在夜野肆手背,亲昵抚摸,眼神拉丝地勾着夜野肆怒意邪气的眼睛,“我不怕疼。”
夜野肆红眸一暗,咧开嘴,四颗尖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长,微微俯下身,手掐住花酒藏后颈,用力吻在喉结上。
嘴唇吸,舌头舔,吻……
最后,唇瓣移到胸锁乳突肌的皮肤上,尖牙刺进皮肤,嘴唇蠕动。
过了好一会儿,花酒藏隔着布料抓夜野肆后背皮肤:“野肆,野肆……”
夜野肆听到花酒藏轻声绵意地叫他“野肆”,知道花酒藏开始忍不住疼了,但没有松口,贪婪吮吸下一口血。
花酒藏血液对他而言,是剂良药,药效比做|爱达到高C还强,简直爽翻天,浑身轻松如站在云端上,心尖犹如卸下万斤铁块,脑子里任何心烦意乱和黄色或暴力的想法也烟消云散了。
他松开口,尖牙瞬间变回正常长度。现在他对血脉力量的控制收放自如。
红眸似发黑会流动的血,夜野肆一舔嘴唇,扳起花酒藏下巴,一条腿卡在花酒藏双腿中,故意轻轻抵住其裆|部。
堪比坏蛋,帅得邪魅的反派。
“割了自己几次腕?实话实说,争取下次对你温柔点。”夜野肆道。
花酒藏不清楚夜野肆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被夺舍了,夜野肆逼视着他,他全身横生一股寒意,从脚跟钻到头顶,紧绷背部,却又脸颊红温,微微咬住下唇。
“只有两次。”
“地上的血,解释。”
“洒了。卧室里也洒了。”花酒藏踮起脚尖,手臂环过夜野肆肩膀抱住他,“你好些了吗?”
“舒服了,比狠狠doi有用。”
花酒藏松开夜野肆,站稳脚跟,眼睛湿漉漉一片,拉起夜野肆的手握住,贴到心口:“我这样逼你吸血……让你忤逆本心,你会不会觉得很累,我的行为让你很窒息,呼吸都压抑。”
正真的爱,或多或少存在一点畸形,夜野肆想。花酒藏确实爱得有些畸形,他也不例外,也能感受出自己的畸形,一边不想伤害花酒藏,一边身体拿出实际行动实践。
“没有。”夜野肆边拆纱布边道,“你爱我很累。因为我不够主动。对不起,小鬼,我会改的,也会让你改掉坏毛病。”
“我在你身边,你能别吸烟吗?”花酒藏道。
“嗯。”他明白花酒藏什么意思,换言之,吸血、亲热都可以。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难受。”
“嗯。”夜野肆解开纱布,看到两道割痕绽开,露出血肉,触目惊心,脸色瞬间寡白,眼眶发颤,目光缓缓移到花酒藏脖颈上,看到血咬孔还有刀的划痕,眼睛顷刻水光一片。
花酒藏观察到夜野肆瞪眼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不该割腕,火速抽回手,像做错事的小屁孩怕被家长揍把手藏到身后。
“我没事的。”他道。
夜野肆揉了揉鼻子,久久,他极力控制蠢蠢欲流的泪水,嗓音有点沙哑:“小鬼,宝宝,不怪你,怪我。”拉起花酒藏的手,埋头就是包扎。
花酒藏看着夜野肆抬眸看他眼白部分布满血丝,给他包扎也是温柔轻缓,生怕弄疼他,忍不住在心里暗喜。
他也清楚自己有错,夜野肆没错,但夜野肆竟主动担错,越想心里越美滋滋,感觉自己被偏爱了,暗喜变狂喜。
于是,花酒藏肆无忌惮撩骚夜野肆,该摸不该摸的地方一个都没放过,还叫夜野肆“哥哥”。
夜野肆没有任何言语和肢体拒绝,反倒满眼心痛地看着花酒藏活泼耍滑。
明明花酒藏笑起来,像是塞了一把卡坦精在他嘴里,甜得发齁。可他直视花酒藏笑得没心没肺,心疼全然压倒喜悦。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在爱上花酒藏似阳光一面时,也拥抱了花酒藏伤疤。
所以心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