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禹王看上的人,就算嫁了人,他也有的是法子弄到手。他非常喜欢看着男子跪在他面前,将自己的夫人献上。但,此法子,对沈铎不管用,沈铎定会弄得鱼死网破不说,说不定还会找法子杀了他,还有他的大计,目前还需要沈铎。
先前,想让谢婉妘再嫁沈家,禹王便一直让谢家留意沈家的大小事宜。
直到谢家来报,官府那儿有一桩,疑似沈家少夫人苏韵,饮了避子汤的案子,禹王心中窃喜,这女子对沈铎,是没什么感情,甚至还有些厌恶,倒是个时机。此事一旦暴露,苏韵被沈家扫地出门,也不会再有人家敢娶她,禹王便当个好人,收留了她。
禹王让谢家想法子,将此事坐实,再捅到沈家。怎料,沈铎倒是个情种,没迁怒苏韵,此事还就此压了下去。
不管这女子对沈铎存的什么心思,沈铎对她,倒是情真意切。
“烨儿,”,长公主朝禹王的方向斜了一眼,道:“你还不走?”
“姑母,我难得来一趟。”,禹王说着,上前一步,“想多陪陪姑母。”
长公主哼笑一声,“且去吧。本宫今日有这些姐妹作陪,也懒得看着你。”
禹王恹恹然,长公主下了逐客令,他只得拱手对长公主行礼,但又看了苏韵两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长公主斜一眼走出水榭的禹王,鼻间又发出两声嗤笑。
转头看着还在认真给她试胭脂的苏韵,道:“你铺子里的胭脂盒,是你的巧思?”
“不是的,殿下。有一个专门画图的师傅。”
“下次带他一起来。”
“是,殿下。只是,他只是我们铺子请的师傅……”
长公主明了,摆手道:“把他名字告诉我的管家,他会去找。”
离开长公主府后,苏韵不大愿意回侯府。
最近,她与沈铎的关系一直有些微妙,面上看着很和谐,但她和沈铎心中,都有那么些不畅快,关于铺子和长公主的事,是万万不能提的,提了,便可能吵起来。只是两人,谁都不愿低头。
信步路过第一次沈铎请他上楼吃茶的馆子时,她不免抬头看了几眼。现在时节已晚,天气寒凉,茶馆二楼的窗子紧闭,苏韵却看得出神。
“阿韵?”,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苏韵回眸,正对上卫南铮走来的身影。
“真的是你。我刚要出城,远远看着像你,你怎会在此处?”
苏韵看着他穿的还是以往的衣服,干净但是半旧,天气已凉,寒意甚显,他还未加厚衣。
“你应当唤我沈夫人。”
没有去管卫南铮的反应,苏韵将今日在长公主府的事情告诉了他,长公主府的人可能会来寻他,让他有个准备。
对于长公主是何样的人,苏韵也低声加以提醒。
卫南铮听完,道:“你想我去吗?”
“你去不去,是你自己决定的,我不知道。”,再说,长公主相邀,他还能逃了不成,苏韵侧过身,不想再与他继续说下去。
每次见了卫南铮后,她的心情都格外不好,今日更是如此。
沈铎晚上回来用饭时,见夫人比平时还要没有兴致,自己准备的那东西,有了跟没有一样。
他是贪,但他也不愿苏韵冷着脸时,与他如此,他要她心甘情愿。
沈铎与苏韵这种不好不坏的关系,一直又持续到了十月末,一直到侯夫人与穆霓回到侯府。因着公务,沈钰已经提早回来了。
穆霓一回来,整个侯府都热闹了起来。
她一刻也闲不住,到家第二日,白天就拉着苏韵出门,逛着逛着一天就过去了。
穆霓比怀孕前精力还好,一连逛了数日,苏韵倒是累得不行,回来就得回床上歇着。
沈铎每日回来的时候,仍然有苏韵给他准备的小菜或是汤品,但他很久都没有感受过夫人对自己的温存。
他有几次,试图拉过苏韵,但苏韵与他之间,始终有着距离。
最近,他的事情已经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候,挪不出更多精力来哄她,便就如此不冷不热的。
苏韵拿过一件婴儿的小肚兜给他看,“这是我给穆霓的孩子绣的。”
沈铎看着红红的肚兜上,一个饱满的‘福’字,道:“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苏韵大致知道他的意思,道:“最近圣上好像有些不适,长公主……”
话还未说完,沈铎开口道:“我与父亲母亲已经商议好,你陪着穆霓去北方的和园养胎,一直到她生产完。”
那处寒冷,为何要去那里养胎,定是因着滇南王与沈铎拟定的攻打路线不会牵连此处,苏韵道:“何时去?”
“七日后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