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的大师顶着凛冽的冬风皱巴着脸,他往屋内探了探脑袋,双手往自己身上的长衫上拍了拍。
杭绘笙把杨绎筝往一旁推开,他从太师椅上起来,“你进来啊,我和杨绎筝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说完乜了眼想牵他手的人。
杨绎筝无奈而宠溺地轻微摇了下头,怎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明明刚才他和笙笙交谈的还很愉快。他这样想着,抬头望向大师的眼里没了温度,都是堂叔的错。
大师:?
“怎么会呢?”大师老神在在,“刚才我在门外还听到小友你与他相谈甚欢呢,”他似乎习惯了杨绎筝的目光,毫不在意地搔了搔头,“我屋子后面有间茶舍,要不小友你们移步去里间?”
杭绘笙大为不解,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大师,“你怎么还小友小友的啊,不都说开了吗?我知道杨绎筝是你侄子了,再者、”杭绘笙露出抹嫌弃的意味,“我上一次和这一次来,你这里都没有什么客人,还说什么打扰你做生意了。”他啧了下轻摇脑袋。
装。
大师膝盖中箭而面不改色,“你不觉得我叫你小友,会有一种我道行高深的感觉吗?”
“没有,”杭绘笙否认,“现在不流行这样式的了,你还不如直接亮本事更高深。”他甩了甩胳膊,试图把自己手上缠着的那只八爪鱼甩掉。
八爪鱼黏得很紧,牢牢把吸盘粘在杭绘笙的手腕上,看在八爪鱼盘靓条顺的份儿上,杭绘笙决定把它扒拉开扔掉。
无情笙笙上线,最终战胜邪恶八爪鱼。
“咳咳,”大师似乎看不惯自己眼皮子地下的调情,他佯装咳嗽一声,“我不是亮本事了吗,你看你找到了你的另一半,你们还这么……蜜里调油。”
“谁跟他蜜里调油啊!”杭绘笙给大师这用词恶心地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别扭地往旁边挪动脚步,试图远离杨绎筝,“你看错了。”
“笙笙。”杨绎筝抿唇,跟着杭绘笙挪步而挪步,“我就是你的另一半。”他没有强调,可就是这平平淡淡的语气教杭绘笙听出了一股他非对方不可的感觉。
男人太自信不好,得改。
杭绘笙冲大师开口:“你不是说会把我的姻缘安排妥当,要给我另结良缘吗,”他歪头,“这次是看我手相还是要我生辰八字?”
大师呐呐瞄了眼杨绎筝,但本着职业操守与杭绘笙对他的信任,他还是清了清嗓子,预备闪亮登场。
杨绎筝沉声说道:“我不允许。”他扫了眼大师,接着把目光转到杭绘笙身上。杭绘笙动了动耳朵,想听听杨绎筝要说什么,他没有看向杨绎筝那边,自然不知道对方的眼神有多危险,等到自己身体凌空时,杭绘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抱起来了。
而抱他的自然是杨绎筝。
大师:非礼勿看非礼勿听。
杭绘笙在杨绎筝臂弯里拳打脚踢,“杨绎筝你放我下来!快点!”daddy!大师还在这里,他还要不要面子了!而且大师还是杨绎筝他叔叔……
他拽着杨绎筝大衣的领口,半张脸埋在对方胸膛,只想赶快遁地离开。但杨绎筝不但不会放他离开,还让他出糗,杭绘笙双腿蹬着跟上了岸的鱼一样,到底没能从杨绎筝怀里出来回到水里。
“不放。”杨绎筝用手颠了颠怀里的人,感受到笙笙因为害怕掉到地上而揪紧他的衣服,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他在大师的眼神示意中往对方先前说的茶室那里走过去。
杭绘笙不知道杨绎筝要抱他去哪里,“杨绎筝你再这样我要骂你了!”他骂骂咧咧地喊着混蛋,杨绎筝无动于衷。
杨绎筝真的很讨厌。
把自己折腾的累了的杭绘笙趴在杨绎筝身上,他放开手里攥着的对方的衣服,掀眼往杨绎筝面上看到了一眼,然后用手扒拉对方胸前的衣服。
杨绎筝顿了一下,接着泰然自若地继续往茶室走去。
这边杭绘笙扒拉好后,一口闷在杨绎筝的肩膀上,听到对方发出嘶一声后,他用牙齿磨了一下嘴里咬着的那块肉,耷拉在杨绎筝臂弯上的脚悠闲地晃呀晃呀。
啪、啪、啪。
三下轻轻地响声在过道上响起来,杭绘笙叼着肉愣住了,他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懵了好几秒,接着在杨绎筝怀里动了动屁股,“你,你,你打我。”
杭绘笙不咬人了,也不闹着要离开杨绎筝的怀里了,他翻来覆去就三个字——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