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问。
记忆里,他并不是一个话少的人。
星期日没回应,双手却环抱你的腰肢,头一低便埋入你怀中。
他身上很凉,像拥抱了雪花。
“不是说要试试吗?抬头,星期日。”你有些不知所措,手腕转动再次摸上那片耳羽,这次你过分许多,把那几片羽毛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不……停、下……停,停下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了。
不。
是真的有泪水。
你抬起他的脸,拭去一滴透明水珠,转而轻吻他的眼尾。
“每个天环族的耳羽都和你一样吗?”
他轻瞥你。
“你还想摸谁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处摸狐人尾巴的事儿。”
这下你不敢说话了。
目光犹犹豫豫地乱看,就是不看面前的星期日,手也不再乱动了。你的心虚几乎外露到可怕的地步,见你这副模样,男人长叹口气。
“我并没有生气。”
“真的?”你挑眉问他。
“……嗯。”
“那——你再亲我一口。”
“什么?”
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你笑弯了眉眼,“我知道哦,刚刚趁我睡觉的时候,你偷亲我了吧。”
“下次在我睁着眼睛的时候亲好不好?”
“或者……”说到这里,你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唯有眼眸泛着算计某种计谋的光泽。
“就现在,在此处。伟大的神父大人,我罪孽深重,到了告解都无法舒缓的地步,不如——您用身体予我宽恕……如何?”
没人会在此时此刻多说一句话。
唯有行动,才能最鲜明地表露心意。
这是一个极其缠绵悱恻的长吻,漫长到时间流逝,你只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他身旁。你没想到他技术委实不错,掠夺你的氧气,又赋予你愈发激烈吵人的心跳。
“…哈……”
你目光失神,连连喘气,连坐姿都撑不住,身体一软便倒在结实的怀抱。
“还不够。”
星期日的声音微不可察。
“还要更多,更多,才能从房间彻底离开。”
你听见解开纽扣的细碎声响,以及衣服落地的闷音。
直到四肢被禁锢得反抗不得,大脑团成一片浆糊。才明白,自己刚刚释放出一头怎样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