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望天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好久目光才从林暖身上离开。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些年我身边有谁你不是查得一清二楚么?”
应望天脸色漆黑如墨,他有点反应过来了,老爷子这是将原本给自己的股份都给了眼前这个女生啊!
那应岭是知不知情的?
应望天下意识地看向应岭,只见他脸色平淡如常,似乎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也对遗嘱的条款毫不意外。
“是你设计的吧,应岭。”
应望天语气很肯定,似乎已经确认了是应岭做的一切。
应岭摊开双手,脸上的表情无辜道:“父亲的意思是我几岁的时候设计了你跟别人生了个女儿?还是说我有本事将爷爷的股份分给其他人?”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我能设计的吧?”
应望天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应岭,毕竟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应岭站起身,看着只会无能狂怒的两个人,心底愈发的冷漠。
“遗嘱已经公证过了,有疑惑的你们自己去找律师,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说完之后,应岭递给林暖一个眼神,就率先上了楼。
林暖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签了股份转让协议,现在她丝毫不慌。
不过她跟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一个还是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
林暖刚刚往门口处挪了两步,一个带着愤怒的女声便在她身后响起。
“我说你能走了吗?”
林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随即回过身,面色不虞。
“你谁啊?”
刘诗情知道林暖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只不过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女,也敢跟我这么狂?”
林暖看了一眼应望天,又看了一眼刘诗情,嘲笑般说道:“阿姨,有小三不去找自己男人算账,只会一个劲地对受害者无能狂怒,怎么,知道自己人老珠黄没人理你啊?”
林暖看刚才应岭的态度就知道了,自己说她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也不管其他事情,直接开喷。
“你!”
刘诗情没见过说话这么难听的人,于是气得用手指着林暖,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接话。
林暖一把拍开她的手,脸上表情得意:“怎么了?你长辈没教你不能用手指着人不礼貌吗?”
说完,林暖直接用手指着刘诗情的鼻子:“反正我无父无母,没人教!”
林暖骂完马上就跑,坚决不给她追上自己的机会。
随着林暖的脚步声渐远,空荡的大厅只剩下沈诗情和应望天两个人。
刘诗情正平息着自己的怒火,转身便看见还坐在原位的应望天。
原本刘诗情最庆幸的是应家只有应岭一个能够继承应氏的人,现在应望天的私生女被摆在明面上,还分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要她怎么不生气?!
“应望天,你现在满意了吧?你是儿女双全了,你要我在海城怎么有脸面见人?!”
应望天终于从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女儿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眼神躲了躲。
“我怎么知道?只要消息没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影响?”
刘诗情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男人,她怒极反笑。
“没有影响?白白分出去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管这叫没影响?”
“股份?你要是真的在乎股份你会用它去换你那几个废物亲戚吗?你现在要骗谁?”
刘诗情一时有点哑口无言,她当时对亲戚夸下海口,承诺一定能将那几个小孩送进应氏工作。谁知道那几个全是废物!赔了自己手头唯一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还是被赶出了应氏。
因为这件事,刘诗情才想着介绍自己觉得可以拉拢的千金给应岭。
没想到,他竟然一个都不承情,甚至说如果再有下一次,她亲戚那些公司就别想跟应氏合作了。
因为这件事,她已经在上流圈丢脸了一次,如果私生女的事情再传出去,自己真的就彻底没脸见人了!
“所以你觉得,你出轨在外面有私生女的事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应望天只觉得眼前的脸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他冷冷一笑:“你以为自己做的事很隐蔽吗?需不需要我把照片拍到你面前?”
像被按下暂停键,刘诗情一时间有点哑口无言。
“你...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在外面有人,你没有吗?每个月你账户上那些流水,真以为我不知道去哪了?”
应望天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刘诗情。
“我知道我们两个半斤八两,我也没说过你什么吧?”
“你现在硬要跟我再来计算这些,你觉得你自己很清白是吧?”
刘诗情连连后退,她不甘心地回应说:“如果不是你先出轨,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呵,随便你怎么想,应夫人的位置,你不要自然有大把的人想做,我劝你以后说话做事想清楚一些!”
话落,应望天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衣领,转身走得毫不留恋。
刘诗情抚了抚自己的心脏,她知道现在自己娘家已经落寞了,靠着应氏的合作才能勉强存活。如果自己真的跟应望天离婚了,那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看了看摆满了字画和古董的这里,想到自己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应老夫人拉着自己的手,说应望天只会有自己一个妻子。
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