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白把最后一块鱼肉夹到她碗里,“笙儿,你说这话可就伤我的心了,我对你好还需要炒作吗?我这是天生的。”
黎婉怡“扑哧”一笑,众人看向她,她连忙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看向陆一白,“堂堂的陆总居然心甘情愿变成小跟班,真的是稀奇。”
“什么小跟班。”
虞笙见他俩拌嘴,连忙阻止,“好了好了,吃饭吧。”
坐在一旁的白自秋看着俩活宝的吵闹,笑了笑,转头问虞笙,“笙儿,你和小白在炒作什么?炒作绯闻?”他不是老古板,懂得炒作是什么意思。
“我和他只是为了工作而炒作,没有别的。”她解释道。
“这样啊。”白自秋了然点头,看向陆一白,随口问道,“小白,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是外科医生。我是家里的独子,大学毕业后继承家里的产业。”
白自秋点点头,“那挺好的。”
吃过饭后,虞笙送走了陆一白和黎婉怡,回到客厅看见白自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走过去坐下。良久,白自秋忽然来一句,“笙儿,我看那小白人挺好的,对你也不错。”
话落,虞笙读懂白自秋的话中有话,委婉道:“我和他只能是朋友关系,不能更近一步。”
白自秋面露失望,语气有些语重心长,“笙儿,你今年也25岁了,没有想过要结婚吗?”
“结婚?没想过。”她看着电视,淡淡道,“我可不想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我的事业,还放弃了自我,跟个保姆一样伺候他一大家子,我没有这么想不开。况且,我爸妈这婚姻,我怎么可能对结婚抱有什么希望?”
“......”白自秋一时间竟然无力反驳。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虞笙说得也没错。
虞笙反问道:“舅舅,你催我结婚,不如你自己结婚。”
“我?”
“对啊。”她偏头看白自秋,“我看那个谭阿姨就不错,你们两个人很相配。舅妈过世这么多年,也没留个孩子,你也一直未娶。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再成家,反正事业也有了。”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我来了?我和谭阿姨是朋友关系。”
虞笙笑了笑,“真的吗?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倒是挺支持你再娶过的,我没意见。”还没等白自秋回应,她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好好想想,我上去休息一会儿,下午还有拍摄。”
“去吧去吧。”
虞笙开车去拍摄现场,刚进门,一堆人迎上来,每个人的嘴巴都叭个不停。她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们,手里边多了不少花束,好一会儿才读懂她们在说新闻上报道的那件事情。
“好了好了,多谢大家的关心。”虞笙笑着打断她们,“我们是不是该工作了?”
众人才顿悟过来,一哄而散。
虞笙走进化妆间,准备化妆换衣服。
工作结束后,虞笙照常给他们点下午茶,拿走一杯咖啡走出公司门。她低着头看手机,直到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一幕,脚步顿时停住。
俩俊男俩名牌车。
左边的男人手捧着鲜花,背靠在车门上,身后是红色的法拉利。昂贵的红色西装也穿得很吊儿郎当,内搭的衬衣上面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凹陷的锁骨。脖颈上带着一条银链,阳光的照射下更加刺眼。男人脸上噙着一抹笑,直勾勾地视线望着虞笙。
而站在右边的男人的风格却是截然相反。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原地,连带着身后的轿车。西装上的每一颗扣子都在彰显着男人身上的禁欲感,唯一不同的色彩是男人手上捧着鲜艳的玫瑰花。他看虞笙的眼神却很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可手上紧握的玫瑰花却暴露了他紧张的情绪。
这一幕,也引得路人纷纷停下脚步。
路人的注目礼更让虞笙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看了看陆一白,又看向林绝,“你们两个人这是演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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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林绝看着虞笙离开,回到公司,他坐在老板椅上沉思,按下内线电话,“让洪锐进来一趟。”
“好的,林总。”
洪锐推开门进来,“林总,你找我?”
“你去帮我订一束...算了,我自己去订。”林绝说,“今天下午的工作帮我推掉,我有事出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说完,洪锐走出去。
林绝站起身,开车去附近的花店买了束玫瑰花,来到虞笙今天下午的拍摄现场。人刚到,他从后视镜里看见一辆轿车停在他面前,不一会儿,车上的人走下来,是陆一白。
见状,林绝推开门下车,正好和陆一白碰上。
“林绝?你怎么在这?”陆一白惊讶道,瞥见他手里的花束,“你来看虞笙?”
“关你什么事。”
陆一白微眯起眼,朝他走去,警告他,“你别忘记了,我现在可是虞笙的绯闻男友。”
“那又怎么样。”林绝直视着他。
气氛十分紧张,陆一白微微勾唇,“那你就看看,虞笙会选谁?”
林绝敛眸,脸色稍沉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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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儿,你别理他,我们去吃饭吧,好不好?”陆一白走上前,把手里的花束塞进虞笙怀里,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话,“况且,我们不是还正在炒作吗?附近可能有狗仔在偷拍。”
虞笙没说话,瞥了陆一白一眼,视线缓缓地落在林绝身上。
“我开车来了。”她看了几秒,收回视线,看向陆一白。
“没事,我们先去吃饭,等会我让人把你的车送回去。”
虞笙点点头。
她正要坐上陆一白的车,一旁的林绝忽然喊道:“虞笙。”
虞笙回头。
陆一白紧张的神情望着虞笙。
只见林绝走上前,拉起虞笙空着的另一只手,淡淡道:“这花,就当送给狗了。”他把花塞进虞笙手里,转身坐上车离开。
“说谁狗呢!”陆一白骂道。
虞笙没感觉到生气,望着离去的车,她反而好像越来越不懂林绝在想什么了。
陆一白瞧见林绝送的花就碍眼,直接拿走,扔在垃圾桶的上面,“笙儿,你别理他,我们去吃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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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的废弃烂尾楼里,脸上有着丑陋疤痕的男人看见电视上的新闻报道,捏紧手里的遥控器,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向电视,屏幕瞬间裂成蜘蛛网。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凶狠地眼神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虞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