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谁先和卡米利亚跳舞是由猜拳决定的,但由于双胞胎之间莫名其妙的默契,他们在失败重开第七回后,终于受不了的卡米利亚变出一个骰子掷出的大小做了决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闭嘴,不然今晚你们两个自己跳舞。”
卡米利亚手中的魔杖杖尖还指着刚刚掷骰子输掉的乔治,后者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手拿起旁边准备的一杯饮料灌了一口,把准备抱怨“应该三局两胜”的话咽了回去。
“等等,那是——”我的酒
乔治被狠狠呛到了,在他不断的咳嗽声做背景下,弗雷德得意得仿佛开屏孔雀,弯腰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在揽上卡米利亚的腰并把她的魔杖摘下来随手丢在一旁以后,弗雷德随手打了个响指让留声机重新播放一首新的乐曲。他能感受到背后自己兄弟灼热的、嫉妒的视线,胜利的果实因此更加甜美不是吗?
他止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伴随着音乐踏出舞步,摇晃身体。和他想象过的无数次一样,他们如此契合、如此默契,每一次的旋转和律动都恰到好处,摆动头部间交错过的眼神,脚下步伐丝毫不乱。
他往前踏步,礼服长袍和她的舞裙下摆相互摩擦。常年魁地奇训练带来的是隐藏在礼服下结实有力的大腿和臂膀,而此刻他正步步紧逼,用那手臂禁锢她在怀抱,用那大腿挤压她在腿间。
而他的山茶花小姐柔软得像一团云朵或者一截绸缎,他要很努力才能控制自己想要破坏和撕裂的恶劣欲望。她总是太过纵容他们,是的,他们。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是他弗雷德·韦斯莱正在独占她。
弗雷德不知道他的目光看起来像是饿了整整一天,呼吸一次又一次流连地从发鬓和耳边擦过,再掠过颈间和肩头。当他重新低下头紧盯着对方,喉结忍不住滚咽着,有如实质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好填饱他的无止尽的饥饿,不,远远不够。
而她只是微笑着,什么也不说,但他知道她的眼睛已经看穿他的一切。她什么都知道,包括那些被长袍掩盖的蠢蠢欲动的欲望。
“弗雷德?”
卡米利亚终于开口了,她的笑容突然变得恶劣,就像他们每次恶作剧之前。
“什么?”
弗雷德艰难地分出精神来回应她,他几乎沉迷得头晕目眩。
“那边的酒是我的,而我给你们两个准备了冰水,现在,我想你需要它——别拿错。”
她的话伴着舞曲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乔治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拉开他们两个。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真的跟他们学坏了,不,或许她一开始就是个坏姑娘——如果她是个遵规守矩的好姑娘,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无法同时拥有她。
她不是辛德瑞拉,她是不用歌唱就能引诱人沉沦的塞壬女妖。
他确实需要冰水,但不是喝下去而是给自己从头浇到尾。
弗雷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乔治,然后留恋地松开手,还是听话地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加冰的水。
“您是故意让我嫉妒的吗?”
无缝衔接上下一首乐曲,乔治在摇晃身体间低头附在卡米利亚耳边,喃喃絮语。
“好让我祈求您,卑微地拜服在您的舞裙下,等待您的施舍。”
“不,是我需要祈求你的怜悯,请对我好一点吧。”
卡米利亚轻笑,
“你的目光像要撕碎我,虽然弗雷德也一样。”
“嘿,这是我的时间,不许提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乔治不满地抱怨着,咕哝道,他刚才误喝了不少酒,高浓度的酒精严重影响了他思考,说话也更加直白和随心所欲。
鉴于乔治根本不打算老老实实跳标准的舞步,他的两只手臂都紧紧环在她腰间,卡米利亚得以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指尖隔着丝滑的礼服长袍中央向上,引得乔治几乎控制不住的从脊椎到全身颤栗,然后温暖柔软的手掌落在他的脸庞,安抚地摸了摸他。
“我的错。”
她踢掉了鞋子,无视了弗雷德震惊的、不甘的眼神,他甚至忘记放下水杯,就这么一直举在嘴边,光裸着脚踩在乔治的鞋面上。
“那么,现在带我一起跳舞吧,乔治·韦斯莱先生,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