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混蛋！”杜清宛义愤填膺，忍不住起身走了几步，恨不得现在找到那个人打上几拳，“她怎么能这样呢？那样让钟老师在学校怎么自处啊！”

李雪柔看到她这样都犹豫要不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告诉她，还是杜清宛自己转了两圈冷静了下来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呢？那个人就那么出国了，那钟老师呢？”

李雪柔仔细看了看她还带着气愤的神情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那个、”

杜清宛看得见她的踌躇，“没事儿，你直接说就行。”

“嗨，都是过去十年的事情了，那时候也没什么大的损失，就是好像说钟老师也要保研来着，但最后也自己考上了不是。”

杜清宛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太过分了，不仅把钟老师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还害得钟老师保研的名额都丢了。

李雪柔看到她的眼泪一下有些慌乱，忙把旁边的纸巾递给她，“不是，你那么感性的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吧？”

杜清宛接过纸巾狠狠地擦了擦眼泪，“我就是觉得那个人太混蛋了！就为了一个保研就这么欺负钟老师！”

李雪柔看到她不流泪之后才开口打趣，“幸亏她们两个没有回来，要不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杜清宛破涕为笑，“你还能欺负我吗？”

李雪柔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我还以为你也经历过什么类似的事情呢，眼泪落得那么快。”

杜清宛重重哼了一声，“我这是感性，主要是这件事情太过分了！”

李雪柔看她这模样也不继续在这儿和她扯皮了，“行，过分是过分，你慢慢消化，我先去继续做题了。”

李雪柔走了之后杜清宛坐回到椅子上，打开和钟沐寒的对话框，然后偷偷摸摸地打开了她的朋友圈，这是她加上钟沐寒好友以来第一次有要探索她朋友圈的冲动，可是不出意外的是一片空白。

杜清宛有些失望又没那么失望，趴在桌子上忍不住把今天的事情又想了一遍，越想心里越难受，恨不得让自己穿回到十年前跑到钟沐寒面前去安慰她，然后再狠狠地骂那个女生一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对着她们两个的聊天框发呆，这是杜清宛心底第一次对一件事情生出那么强的无力感，不知道如何宣泄。

所以第二天到家教的时间时杜清宛早早地等在了钟沐寒的楼下，想要见到她和她聊几句，尽管不是和那件事情有关的话，她也想逗钟沐寒笑一笑。

但让她有些失望的是这次从远处走来的不止是钟沐寒，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人。钟沐寒看到杜清宛的时候很惊讶，然后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清宛？”

杜清宛没有把自己失望的神色表现出来，仍然笑着看着钟沐寒，“我今天最后一节没有课所以过来的时间就早了一点。”

钟沐寒轻轻点头，“那正好，上去暖和一下吧。”

杜清宛笑着跟上钟沐寒的脚步，脸上笑容越发扩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被落在后面的秋繁星挑眉，“二位，我呢？”

钟沐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秋繁星有些不经意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我这不是见到那么漂亮的小姑娘有些好奇嘛，小妹妹，你叫什么啊？”

杜清宛觉得秋繁星有些······不怀好意，稍稍往钟沐寒方向退了一步，“你好。”

钟沐寒看着往自己这边走的杜清宛无奈地看了一眼秋繁星，“你别吓到人家。”

秋繁星夸张地指了指自己，“我吓到她？她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比我还要热情。”

杜清宛听到后有些不服地嘟囔，“我哪有，明明就是正常的态度。”

钟沐寒给秋繁星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杜清宛和她们不一样，收敛一些。

秋繁星看懂这句话之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杜清宛，她怎么觉得这个小朋友未必是完全和自己不一样，但最后她还是耸了耸肩，“好吧，但是不要跟我介绍一下这个妹妹？”

杜清宛听到这话之后身体对着秋繁星转了一些，稍稍欠身之后主动开口，“你好，我叫杜清宛，是钟老师的学生。”

秋繁星挑眉，“学马哲的？”

钟沐寒接过话去，“不是，学数学的，也是来霖霖地补习老师，咱们要不先上去再聊？”

秋繁星想到什么一样看着钟沐寒一脸了然，她想起来了，这丫头就是那天迎新晚会上的那个，钟沐寒懒得看她这样子，直接转身继续往家那边走。

杜清宛自然是抓紧跟上钟沐寒的脚步，她感觉秋繁星的眼神也莫名奇妙的。

但杜清宛还没跟着走几步她就眼睁睁地看着秋繁星越过了自己还凑在钟沐寒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杜清宛看着有些不开心但又没什么话可说。

直到进了楼之后她的不开心就更严重了，竖着走不好吗？干嘛非要并排走？

走到一半秋繁星突然回头，“小杜同学，你不会因为我和钟老师走在前面就不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