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天,她去旅游杳无音讯,他对她所有的消息都是从保镖从父母和妹妹那里得来的事,贺明泽喉咙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
夏柠曦有些疑惑地眨眨眼,只当他是不耐烦她出现,目光贪婪地在他俊脸上游移,看了几秒,就不舍地告别。
“明泽哥,我先回去洗澡了。”
说完,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出声,夏柠曦转身离开。
贺明泽看着她的背影,双眸更幽深。
从得知她今天回来,他就早早下班,谁知她回家不是第一时间找他,而是去贺宅。
他像傻子一样从五点多等到八点,期间就洗了个澡,其他什么也没做,饭也没吃,最后等的不耐烦进书房找酒喝。
等到近十点,人是等到了,但总共待了不到五分钟,话都没有两句,就又跑了。
贺明泽拿起酒,喝了一大口,重重放在桌子上,没一会儿,又端起桌子上的酒瓶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吃晚饭的原因,酒精在他体内散发的极快,让他既热又烦躁。
夏柠曦洗完澡,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就疲惫了。
今天早早起床赶车回海城,回到家,一刻也没有休息,又赶去贺家,疲惫也是正常,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好梦。
那是十六七岁的事。
在贺家养了六七年,她身体早已不是刚开时豆芽菜般,十岁看上去才七八岁瘦弱的模样,人长开了,贺明泽也跟她开始避嫌。
她做不到撒撒娇就能和他同床睡觉的事。
在刚来贺家头几年,她确实经常会梦回之前的事,然后惊醒,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怕眼前的生活只是她的一场梦,她一觉醒来,又回到了那个偏僻的山村,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和谩骂,以及常年烧心烧胃的饥肠辘辘。
贺明泽得知后,就抱着她哄,在他尚是少年以现在相比略显单薄的怀里,她总是能安心地睡下。
但是睡着,他一离开,没了让她安心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她又会惊醒,因此,刚来那会她常常能和他睡一起。
十岁女孩和十四五岁的少年睡在一起没谁会乱想。
但随着长大就不一样了,贺明泽主动避嫌。
夏柠曦也早已不会做那些噩梦,但舍不得和他同床共枕的机会,装作做噩梦跑去他房间,最后也会在睡着的时候被他抱回自己的房间。
十六岁的那年中旬,有一天电闪雷鸣,外面狂风暴雨,看着就似是末日来临。
在温暖安全的卧室里,夏柠曦并不害怕,只是很久没有和她最爱的哥哥睡一起了,她很想。
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她假装被雷电惊醒,披头散发,光着脚丫跑到他的房间,一进去就跳上床,抱住他的腰,瑟瑟发抖,什么也没说。
青年被她吵醒,尚处在半梦半醒间就熟练地抱着她娇小的身体一下下地拍打着她背,用沙哑的声音温柔哄道:“别怕。”
夏柠曦并不怕,在他体温高的怀里幸福地眯起眼,把被地板冻冰的脚丫踩在他滚烫的脚上。
青年没有生气,用双脚夹住她冰冷的脚丫给她暖脚。
很快他就睡着,而夏柠曦在他又温暖又好闻的怀里,久久舍不得睡。
半梦半醒间,夏柠曦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体温罩在她身上,她以为是梦,伸出纤细的双臂抱住男人宽阔的背。
男人僵一下,随后身体下压,一半的体重在她身上,脑袋下倾,在她细腻的脖颈缱绻地摩擦,柔软的唇,呼出的浓重酒气萦绕在她鼻尖。
夏柠曦身体僵住,怎么会有酒气?她慢慢睁开眼,夜黑而深,她显然是在现实,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存在!
浓重的酒气,让夏柠曦以为他又喝醉了,推搡着他的脑袋,干哑着声音喊:“明泽哥。”
男人没有强求,她一推就起来,强壮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在深夜闪着光芒的双眸凝视她,眼里一片清明。
显然不是醉酒。
但压在身上的高大身躯,以及他一系列的动作,赫然是在求欢。
接下来他的话,更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可以拒绝。”男人薄唇发出的声音暗哑,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腰上,温度烫的她身体轻颤。
夏柠曦茫然了。
他不是上次酒后和她做了,然后接连躲了几天,连提都没有提吗?那现在是在干嘛?
上方的人一动不动,给足了时间给她思考,夏柠曦看着他黑夜中英俊优越的脸部轮廓。
可悲地发现,自己拒绝不了,就算第二天醒来,他再次躲她,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她也拒绝不了这难得和他亲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