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真的好疼啊!
火点着了,萧毓馨右手拿着自己的左手,挤啊,压啊,拔啊,可那小小的毛毛刺,就是盘桓在手掌之中,让她疼痛难当。
营养液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是却无法将存在的木刺去除掉。
“气死了!破古代,破穿越,破手机!”萧毓馨看着手掌心的刺,欲哭无泪。
“怎么了?”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轻轻传来。
萧毓馨回头看去,不正是一身血污的林瑞吗,他站在那里,脸色虽有些苍白,可却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你怎么过来了?你能走路了?你的伤口之前还在流血吧,你这么剧烈运动能行吗?”
林瑞笑言道:“你的药很管用,我没有再流血,力气也因为你的花卷与花茶,恢复了不少。”
他是想起了萧毓馨说过她容易迷路,所以不放心,来看看。
“你没事就好了,我可就惨了,你看!”萧毓馨指着自己的手,在拇指的下方,一根黑黑的刺,斜着刺入了萧毓馨的手掌中。
“不过一根木刺…我可以帮你挑出来…”林瑞的话还没等说完,萧毓馨瞬间下意识的一躲:“不行,不能挑…”
她再努力努力,用手指甲拔.出.来。
不能用针,不能用。
林瑞无奈的开口:“那你自己拔吧,我休息一会。”
他找了一个靠近的树,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萧毓馨。
萧毓馨继续和自己的手掌奋斗:“嘶…啊…呜呜…”
十分钟过去了…
枯枝上的火已经经历了旺盛,到微弱,如今,快要熄灭了。
“我的医箱里有针,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试试。”萧毓馨瞬间一蹦三尺高:“对了,我的鸭货和米饭还在那边呢,你等着我哦,我回去取!”
她的晚饭啊,素菜鸭货米饭~
这倒霉的一天啊,她还啥也没干啊!
呈现在林瑞眼前的,是一只素白干净的手,这只手,比之他曾经诊脉过的任何人的手,都要美丽。
白皙柔软,甚至显现出些许晶莹的光泽。
看着萧毓馨紧闭着双目,那视死如归的模样,他颇有些好笑。
原来女孩子都是那么怕痛的,想他在边关,看见的那些人,有的肠穿肚烂,有的四肢损伤。
比她如今的‘伤’,要重千倍万倍。
可她这样子,真的好像是面对着千军万马。
“你忍一忍,如果疼的话,可以咬一根树枝。”萧毓馨瞬间摇头:“要是我嘴上也被扎了木刺那该怎么办?你可要快一点哦,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
“对了,你才刚好,你的手有劲吗?你可千万别抖…啊…”萧毓馨的手下意识的一颤,就要往回收。
林瑞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她的柔荑:“别动!想要好,就忍一忍。”
“啊!”手被松开了,白皙的掌心,一滴殷红的血珠,是那样的刺目。
“疼也是瞬间的事,长痛不如短痛。”林瑞收回银针,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药箱。
他的力气竟然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伤口上,粘连着一层红色的血,似乎已经凝固,即将结痂了。
普天之下,除了清心丹,他想不到第二种神奇的灵药。
可眼前的人竟然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其中有别的隐情。
男女有别,她竟也不害怕吗?
“谢谢你…”
“你刚才也说了,不能恩将仇报,你对我有恩,那我现在算是报答你一些了吗?”林瑞将枯枝投入火中,在他的看顾下,火堆熊熊的燃烧着,没有丝毫熄灭的架势。
“那哪算啊?你欠我一条命,以后我要是有危险,你也要救我一命!”先立下flag,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林瑞哑然失笑,这还是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和他说话。
也是第一次,有人将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更是他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的女子相处这么久,而且,还是一个神秘的女子。
“你笑什么啊?你是神医,轻轻松松救人一命,应该超级没问题的吧,你有假死药吗?或者有没有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借我玩玩啊?”刚才,貌似那黑箱子里没有这样的家伙式。
“玩?”他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她却说要玩玩:“江湖险恶,姑娘还是尽快归家,以防不测!”
“切,和你没有共同话题,不说了,我去睡了。”与其和这白衣不潇洒,神医不温柔的男配聊天,她还不如去码字。
此时不过夕阳西下,晚霞红透。
她却说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