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莫站起身,目光愤怒地瞪着:“你这个话都说不全的废物,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阻止我向雄虫示好!这是我们联邦雌虫的权利!”
拉莱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目光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慢慢说:“只需要一点小技巧,抽掉你的脊髓液,你就像地上爬的臭虫一样,想试试吗?”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低,还特别慢。
像是每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力气在口中拼凑,比席白讲话还费劲。
提莫带着嫉妒的目光,似乎要将拉莱耶穿透,但他不是拉莱耶的对手,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
拉莱耶转过身,他冷笑着,鄙夷眼前的雄虫。
“只会制造麻烦的废物。”
席白:...老师,刻薄教程发一份?
“魅力爆棚,喜欢到处乱放电的垃圾雄虫,即使被咬死、吃干净,也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你们这种物种,活着就是在浪费资源。”
被铺面而来的恶意糊了脸的席白气的头皮发麻,他冷笑,面上平静道一种可怕的地步,就像是山洪爆发前一秒。
他的视线很快上下扫过拉莱耶的全身。
“我猜,你一定出身于富裕家庭,接受过高等教育,甚至注重自己的外表。但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对我的恶意如洪水般涌来,尽管我们从未有过节。其实,你不是讨厌我,而是因为我是雄虫。我想,你可能曾被雄虫伤害过——”席白的声音轻柔如同羽毛,每一句话直直击溃了拉莱耶的心房。
他突然靠近拉莱耶,近到可以嗅到雄虫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那是舒迦惯用的洋甘菊味。
雄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设定好的进攻路径,他一步步将拉莱耶逼退,背部紧贴舱壁,他抬起垂在身侧的手扼住拉莱耶的下巴,拇指抵住下唇,逼得他张开口。
那条残缺的舌根暴露在空气中。
席白轻轻地笑着,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意思让虫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他以极其缓慢的语调说道:“舌头都烂了一半,居然还能如此流畅地说话,难道是因为没被完全割掉吗?”
雄虫那条黑色的虫尾入锋刃般擦着他的侧脸嵌进舱壁,在他脸侧留下一道血痕。
他拍了拍拉莱耶的脸,语调低沉:“做好你的本分,安静点,才能活得更久。”
不得不承认,此刻极具攻击性的雄虫看起来别样的性.感,就像他基因里属于虫族那面野性和凶悍终于被激发出来了一样。
不知是因为血浸染的缘故,还是之前的大动作,拉莱耶苍白的脸比以往看着红润些。
席白放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笑着调侃道:“开个玩笑啦。”
那股浓厚的洋甘菊香味一个劲往鼻孔里钻,拉莱耶只好屏息。二者目光交错时,拉莱耶率先挪开了视线。
几秒钟后,沉默的气氛开始逐渐形成。
本就没打算得罪这只军雌的席白率先开口:“可以带我逛逛吗,少尉。”
拉莱耶没有回答,银色波浪般的袍子轻轻擦过他的手腕。
鎏金色的瞳仁动了动。
他几步追上。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因为这只狗屎雌虫居然骗他进牢子!
席白眼镜四处乱看,正在思考怎么从这黑漆漆的圆形监牢里逃出去,最后硬是挤出半张脸,朝拉莱耶渐行渐远地背影疯狂骂。
他的举动引起旁边牢狱里关押的罪犯频频侧目。
一个少年突然开口:“别骂了,好难听呢。”
席白回头看他,少年漂亮到不可思议,如同雪神吻过的幼子,他的长发如丝般柔顺,缠绕在脚踝处,如同瀑布般洒落整个球状的监牢。
在他的发梢中,隐藏着一对与发色相似的触角。
少年投来好奇的视线:“哥哥,你怎么被关进来的呀?”
席白有些尴尬:“奸虫所害,我是清白的。”
圆形监牢并不隔音,连个保护隐私的挡板都没有。于是那些罪犯们都看着他笑。
“艹他虫蛋的,这是哪个星系产的傻逼。”
“都被三狮关了还不老实,装什么装呢,回头上了联邦法庭看你嘴巴还硬气不!”
席白睁大了眼睛:“你们怎么这样凭空污蔑人家清白?”
“什么清白,我亲眼见着你被三狮的军官送进来!”
“还冲着罪犯登记信息系统傻乎乎的笑。”
席白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又不清楚...”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刚从荒星走出来的土狗”什么“救过舒迦上将”之类的,引得众虫都哄笑起来,监狱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忽然,少年的声音打破尬局。
“你是雄虫?”
一句激起千层浪,整个圆形监牢都炸锅了。
他们迎来了历史上首位雄虫罪犯!还特么是被三狮军团抓的!!
这是什么概念?
就好比基督教徒去打耶稣一样离谱,伊.斯.兰.教要是烧了《古兰经》改成读《鲁赫纳玛》一样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