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就看见舒迦正聚精会神地盯看着他,眼中是他捉摸不透的深意。
席白心下猛地一沉,他解释:“呃......我是在模仿祆兽天敌的叫声,稍微有点难听,但治理不听话的兽群非常管用。”
舒迦:只是单纯觉得席白低吼时很有气场,散发着不一样的魅力。
舒迦:“很帅气。”
席白乐开了花:“嘿嘿,是吧。”
【今天白哥不煮屎了,改麦麸了】
【你们暧来暧去的好恶心】
【关你屁事,就是嫉妒的发昏】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那个cos舒迦上将的雌虫好像真会提纯技术】
【草,哪里来的现代设备?白哥你ooc了!你的土狗虫设呢!】
“少歧视老子,我一直畅游在现代化前沿的蓝海中。”席白木着脸怼回去,才不承认完全没看懂舒迦怎么造出来的这套设备。
【歧视你不是我们的日常任务吗】
【前面的别抢我业务】
然而,席白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他听到了类似□□被挤压的骨骼破碎之声。
舒迦开始‘榨油’了
草草草草草!!!!
也没虫跟他说生物修复原料的提纯过程跟蚂蟥吸血一样惊悚!!
巨大的祆兽尸体迅速脱水萎缩,深红色的液体与肉块碎片通过连接管流入另一个收集器中,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场诡异的献祭仪式,赛博朋克版的那种!
紧接着,容器装置启动。
将近一吨的液体,只提纯出五百毫升左右的生物修复原液,尽管效率不高,成果已经是不错的数字了。
舒迦晃了晃红得刺眼的液体,心情愉快。
正巧和席白那张来不及收回惊恐表情的脸对上——
舒迦的手一僵,他忽然意识到,席白也是个雄虫。
尽管他表现得那么特别,与众不同,可本质上他还是位雄虫。
是他失误,忽略了这点。
席白对上了舒迦的视线,距离隔得不远,他指着堆叠成山的碎肉,沉声说:“舒迦,你有吃过红烧狮子头吗?”
舒迦:“哈?”
席白:“下次记得先剥皮,兽肉处理干净些留给我,我给你做丸子吃。”
红瞳和蓝瞳四目相对——
舒迦微微眯起眼:“你不害怕?费德里科阁下。”
席白:“怕,怕你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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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雄虫给虫的感觉真的很微妙。
即便恐惧到了极点,仍试图保持表面的镇定,这种勉强伪装的冷静,宛如兽爪,轻轻地撩拨着舒迦的心。
舒迦有过两次相亲经历。
第一次,是和冕下尊贵的幼子。
那位雄虫阁下是极为矜娇的类型,居高临下地承诺舒迦若是愿意做他的雌侍,待他继位后便将舒迦扶持为正夫。
说好听点是雌侍,难听点就是三。
舒迦压抑着心中的不耐,微垂的头颅忍受着倨傲的小幼子在他面前吹牛。
那时他还年轻,原本他的虫生目标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机甲修复师,他甚至已经拿到了一级机甲修复师的专业证。
结果因为小幼子从中搅局,他一怒之下就去参军了。
第二次,是和羽生庭的某位高等级雄虫相亲。
对方拍着胸脯保证,这是一次绝赞的商业联合,联姻若是成功,他会毫不犹豫地往军部砸钱,全力支持攻打A2星系的计划。
舒迦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漫不经心地审视着面前那个被酒色财气腌入味的中年雄虫。
随后,他率领征战军踏平了那个星系。
以眼角一道微不可见的疤痕作为代价,他成为了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授勋上将。
种种经历下,舒迦厌虫了,准确说,厌雄虫。
高傲且极其自负,仿佛是刻在他们基因中的特征。
舒迦对雄虫这个群体,敬而远之。
“舒迦,晚上吃辣炒橙果行嘛?”
某只特立独行的雄虫懒洋洋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哦。”
但费德里科是特别的,各种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