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玩什么限制级play吗?】
【你们不觉得这虫子看起来很熟悉吗……我草这不是舒迦上将的脸嘛!玩这么大??!】
席白一边开着视频,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弹幕中对自己捡到的军雌的各种猜测与议论,偶尔还会转过头,对着舒迦轻声念叨几句弹幕上的趣闻。
“舒迦,他们在说你的脸和一个虫族上将长得很像,那个虫也叫舒迦诶。”
“那个虫就是我。”舒迦语气平淡地说。
“喔。”
如他所料,席白没什么反应。
而直播间的水友们听到这个名字仿佛炸锅了般叽叽喳喳的刷起来。
【这么狂妄?你算鸡毛东西啊兄弟!】
【戏如笑,小子,舒迦上校虫还在星荚层干异兽呢,当心军部警告信】
【白哥,这下你是真完了,军队里的那帮疯子半夜可能会来敲你的窗户呢】
舒迦,毕业于联邦军事学院。
进入军部后迅速获得了晋升。
他天生强大,绝境中磨炼出的战斗意识让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极具虫格魅力的他吸引了一批又一批战斗疯子,舒迦是联邦黄金锋刃,不败的神话。
这也是弹幕突然炸裂的原因。
泥塑联邦军官的虫子有很多,敢如此大胆泥塑舒迦上将的,席白还是第一位。
“怎么了?”听到席白嚼东西的声音变缓,舒迦立刻问道。
席白不紧不慢地叼了片菜叶:“哦,他们说你长得那么好看,在哪整的。”
“......”
如席白所料一般,原本不动如山的军雌微微弓着背,低声笑起来。
在兽油灯的映照下,军雌的脸显得特别美丽,角度也刚刚好,贼特娘性感。
真是三年没见男人,看虫子都眉清目秀了——席白痛心疾首。
“费德里科,你真的是雄虫吗?”舒迦问道。
席白随手拿起灶台上盛饭用的木勺,搅拌了几下热腾腾的兽奶,扔进去几片绿菜,听他这么问,挑眉道:“当然,我从来不骗人。”
人?
舒迦原本苍白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笑容渐渐淡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这虫渣又开始了,明明就是个亚雌非要装雄虫】
【你要是雄虫,俺就是虫皇】
【能不能不要入戏太深,我真的会尬】
【ooc了哥,舒迦上将没那么话多。】
众所周知,舒迦上将冷面寡言,堪称军部最难采摘的高岭之花,追他的雄虫从联邦排到东古去了,你嬷虫设都不尊重下原皮嘛!
军部作为联邦的重要力量,其威严形象一直是联邦关注的焦点。
很少有虫子敢在网上蛐蛐军部的虫,虽然说虚拟网络言论自由,可军部那群疯子保不齐就在网络背后阴暗地窥探着一切。
在这片由武力划分等级的土地上,虫子们早已习惯了不平等,他们将这种以力量为尊的法则深深刻进了骨髓。
身为虫族,好战和嗜血才是其本质。
他们当然了解这畸形的定位关系,可血脉里依旧渴望着,追捧着雄虫。
席白盛了一碗兽奶端给舒迦,用的还是他最喜欢的兽骨碗,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如此慎重用心对待的舒迦,接过饭碗的手有些晃动。
席白误以为他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主动请缨喂他喝奶,
舒迦有些无奈地张口,不过这次的饭味道还不错,没有加什么奇怪的东西。
熬制许久的兽奶味道醇厚,特有的腥气也在蓝露露草的效用下消除,是舒迦在联邦从未尝过的奶香。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席白骄傲道。
鬼使神差的,舒迦嗯了声。
没救了,又一个味蕾失灵的虫子——弹幕另一头的观众们默契地统一。
“如果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他们都胡乱评价我做饭难吃,怎么可能呢,我都吃了这么多年了。”席白边喂边说。
其实席白做的饭也没那么不堪,比起难以下咽的食物来说,至少有汤有水,还算可口。——舒迦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席白看军雌乖巧进食的样子,长发凌乱地搭在脑后,蓝某微垂,像只奶金色的大金毛。
他没忍住揉了把,拿着空了的饭碗转过身。
于是,他也没注意到身后的军雌,一瞬间变得危险的气息。
用餐结束后,他和舒迦一同挤在那张狭窄的木板床上,由于床太小,他不得不将半个身子探出床外,长长的尾巴轻轻触地,偶尔传来细微的声响。
小木屋外风雨交加,祆兽层层叠叠地聚在一起,躲避着风雨。冷酷无情的雄虫,甚至不愿意出来多看它们一眼。
“舒迦,你真的能带我回联邦吗?”
“我能回报你的,将会远超你的预期。”
“那真是太好了,在这地方呆的实在太久,你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在新手村里活下去,一个人是很寂寞的......”
舒迦听着身侧的虫子不断地念叨着,他在这颗荒星上求生的经历,奇妙的是他并不感到厌烦。
那是一个拼命求生,想要活下的蓬勃生命,尽管言辞漏洞百出,显得有些可笑,可舒迦还是没有出言提醒。
人类?早在千百年灭绝的物种。
不知为何,这只自称是雄虫的虫子总爱提起,他或许是个疯了的史学家,流浪在荒星生存;也可能是逃亡的难民,总之,除了能自理外席白的心智不像个正常虫。
雄虫,犹如温室中娇嫩的花朵,无法脱离仆虫的悉心照料而存活。特别是那些高等级的雄虫,他们统一居住在羽生庭内,每次出行都有仆从前后簇拥,军部更是会派遣军雌进行监管。
所以,席白自称是雄虫,显得尤为可笑。
联邦绝不会允许有雄虫遗落在外,更何况是连雌虫都难以生存的荒星。
舒迦权当他是个善意的骗子,在他双眼复明后,一切谎言都将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