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
绥因冷笑:【有病快去治,杀毒软件下多了?】
【别不承认嘛,自我认知要清晰】
绥因冷着脸,眼睛是没离开同那两只虫交谈的戈菲,心里倒也没有舍弃同系统顶嘴:【你最近是被夺舍了吗?怎么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
【看你破防其实我很开心】
【什么时候染上的坏毛病,需要我给你下几个杀毒软件吗?还是喷点消毒水】
【建议对着你的脑子来两下,我可比你好多了,起码我认得清自己 】
绥因懒得搭理它,按照以往的惯例将系统屏蔽。
这些天的系统好像确实不太对劲,有时候会变得不像原来的它,难道智能系统也可以随意切换性格了吗?但据他所知是没有这个选项的啊……
绥因盯着戈菲,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他都快怼到面前了,怎么愣是一点都看不到呢?
他好歹算是养了他二十年,怎么不见对他这么和颜悦色?况且……这又是哪里来的雌虫雄虫,系统交给他的资料里并未显示,绥因咬着玻璃杯,又将系统放了出来。
【说说怎么回事】
【你说不重要的事情不需要报告,雌虫是他的好友,那只雄虫也是他的好友】
这语气,对味儿了,看来它确实是需要几个杀毒软件。
【为什么他好像看不到我?】
【不存在,大概是无视你?】
【闭麦】
绥因冷笑着站在原地,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开始观察这三只虫的动静。
一只他家的白毛怪,一只金毛狮,还有一只红毛狗,三张几乎算得上是复制粘贴的笑脸,有点刺眼,戈菲看起来很开心,这是他成年后在他面前露出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脸——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但这笑脸却并不属于他。
有点小小的不高兴。
啧,怪怪的感觉,说不太出来,以前也没有过啊?难道是坏了?
绥因不知不觉将杯子里所有的酒喝完,也没从那几个人身上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算了,外面给人留点面子,回家再教训,在此之前,他先找点乐子。
戈菲似有所感,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红发褐眼的雄虫挠了挠头:“你看什么呢?”
“西蒙,别管他,这家伙绝对是想家了。”金发绿眼的雌虫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一边伸手拉上自己嘴巴的“拉链”,但此前他还得犯个贱,“不像我铃奥,胆子大了几百倍,看上直接强吻。”
西蒙哼了一声,转身搭上戈菲的肩膀冲着他笑:“这是你年纪轻轻守寡的原因吗?不仔细挑选。”
“哎呀……雄虫嘛,上战场多了旧伤多了,走得早正常,起码我享受到了不是吗?”铃奥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白色燕尾服随着他的动作稍稍摆动,“累死我了,一天天的终于结束工作了。”
“谁让你消失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二婚了。”
“虫屎!别瞎说,我正经工作好吗?!”
戈菲一直温和地笑着,他和这些朋友许久未见了,都是他离开绥因庇护后不久逐渐交到的真心朋友,雄虫西蒙和他一起留在议会内,如今正好管着三院,算得上是切尔森的上司;雌虫铃奥八十年前辞职勇敢追爱,二十年前丧偶,现如今并有重回议会的打算,这次是陪同西蒙来此,正好他们许久没见,来碰个面。
在议会共同受苦的那些年成了他们坚定不移友谊的基石。聊起最近的生活,仍然各有各的苦。
“戈菲,你和……那位还好吗?我最近听到点风声。”西蒙有些踌躇。
戈菲愣了会儿,点头,他莫名心悸,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超出他的预期,要赶在绥因回家之前到家……不能停留太久。
铃奥则是对他的朋友附上最真心的祝贺:“早该这样了,得偿所愿多好,也就是你自己过不去,再加上得瞒着议会那些死老头子,难得放松,难得沉迷啊朋友。”
他拍了拍戈菲的肩膀,戈菲无奈一笑:“我得走了,咱们见面的事情不能告诉他。”
“管的真严,拜拜~”
彼时的绥因正好拆完了尤利塞斯的飞行器,顺便装好了计时炸弹——这种低级武器也就只能拿来当烟花放了。
他躲进黑暗里,舔着唇眼睁睁看尤利塞斯上了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