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歌和白予骁一走,包厢里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惊魂未定的赵总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丁忆丹还不能说话却还是第一时间给他递上了纸巾,指了指他头上的酒渍。
赵总黑着脸,一把抢过纸巾,“你带的什么艺人!你还想不想救你家那破公司了?啊?”
劈头盖脸的呵斥让丁忆丹脸色一白,心里更恨叶安歌了。
要不是叶安歌把她老公和弟弟送去踩缝纫机,她怎么会受这种委屈!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丁忆丹张张嘴,指了指嗓子。
可赵总根本看不懂,依旧怒喝:“说话啊!”
一旁的凌原实在看不下去,撇嘴冷笑:“行了啊,她说不了话。你这么nb,刚才怎么不朝叶安歌发?这个时候装什么呢?”
赵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当场揭老底,脸上说不出的难堪,却硬是噎回去没吭声。
丁忆丹感激地看着凌原。
凌原撇撇嘴,饶有兴致地问丁忆丹:“来之前你知道叶安歌这么牛吗?比我爸请的大师都厉害!知道就点点头,不知道就摇摇头。”
丁忆丹果断摇头。
“这就有意思了。”凌原摸摸下巴。
“走了。”白景龙拄着拐杖走过来,“问这问那的,点读机呢?赶紧去给我找个轮椅,我走不动了。”
“欸?”凌原二话不说跟上去,“你不是说你龙马精神不用轮椅吗?不会是被吓得腿软了吧?”
“滚滚滚,以后那个女人攒的局就不要喊我了。”
“得嘞,听您的!”
他们一走,剩下的人也纷纷起身,还小声地热议起刚才的灵异事件,也深深记住了“叶安歌”这个名字。
丁忆丹窥了眼黑着脸的赵总,拿起沙发上的包就准备悄悄溜走。
“站住!”
她脚步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总猛地揪住头发,生生往后拽,疼得她眼泪唰地流下来,却喊不出声。。
“都怪你这贱|人,要不是你,我能在白二少面前出这种洋相吗?你马上把叶安歌的资料发给我,要不然你就等着你的公司破产吧!”
丁忆丹捂着头发,却不敢挣扎,只能连连点头。
赵总这才甩开她,单手拢了拢黏滋滋的头发,看着捂着脑袋哭的她,哼了声,“我给你的公司投五十万,你给我盯死叶安歌那个贱|人。”
五十万?
丁忆丹急了。
她顾不得疼,匍匐着抱住他的腿,用力张张嘴,“………赵赵”
发现自己突然能说话,她喜上眉梢,赶紧哀求道:“赵总,您多出一点吧。五十万根本不够填公司的窟窿。”
话没说完就被赵总一脚踹开,“五十万还嫌少?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老板娘,要不你把公司打包卖给我,我能考虑多给你加五十万。”
丁忆丹低头翻了个白眼。
一百万就想买她的公司,当谁傻子呢?
6,看他人模狗样的,找错人了。
赵总自找没趣,踹开门走了。
丁忆丹捂着被踹疼的胳膊站起来,满脸怨毒,“下头男,没钱装什么大老板,五十万都不够给你买墓地的!”
她咬牙切齿地整了整头发,又更恨叶安歌了。
可想到叶安歌诡异的手段,她心里打起鼓来。但最终还是掏出手机,让秘书把资料转给了赵总。
五十万虽然少了点,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关键是“狗咬狗”,最好两边全进去踩缝纫机。
那边赵总骂咧咧地上了车,问开车的司机,“老杨,我欠那些工人多少钱?”
“啊?也不多,五年下来也就一千多万,应该没超过一千两百万。老板,您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赵总心疼地“嘶”了声。
“老板,需要我联系那几个包工头吗?不瞒您说,他们还挺上道,给我买过好几次烟酒就为了见您一面,嘿嘿。”
“联系他们干嘛?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十成十是来跟我要钱的!”赵总扯了扯领口,“我都交过预交款了,让他们去找政|府要,不够就去工作,找我干什么?谁的钱是大风刮来?就两个字,没钱。有本事让他们去告我,我账户下可一分钱没有,呵。”
“明白,老板。”老杨也没多问。
跟了赵勤寿十来年了,他还不知道赵勤寿是什么样的人吗?
没人比他更懂赵勤寿!
赵总脑海里又浮现出叶安歌那双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眼,心里直发毛。但让他把送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那简直是做梦!
“老杨,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村里有个能掐会算的先生是吧?”
“对。我们那儿盖房子、找坟地都找他算。”
“给他五百块钱,明天让他过来一趟。”
“呃,老板,五百有点少了,怕是他不肯来。”
“真是穷得活不起了是吧?五百还嫌少!给八百,他要的多你先贴上,回来我给你。”
司机老杨嫌弃地撇撇嘴,却应了下来,“那行。”
第二天花五百请了算命的先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