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身凑近,先是拍了拍脊背,接着又摸了摸烫到灼人的脸颊,仰天长叹,“天呐,阿窈你是什么酒量,自己心里没数吗?喝几杯预调鸡尾酒微醺一下还不够你解馋吗?”
施令窈头晕目眩,听力一时之间短暂失灵。
被身旁的人架着往回走的时候,夜间的晚风一吹,酒意越发上头。
缓步到房间门前,胃中翻腾的不适感,促使着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她咕哝着催促,“蕴宝贝,你动作再快一点啊。”
凌蕴翻过卡片,往感应区上面搭,嘴上念念有词,“前两天我让你升级房间标准,你还说住不久随便凑合一下就行,今儿就换成总套了,你还真是心口不一。”
施令窈耳边嗡鸣不止,听什么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歪了歪脑袋,模样很是正经,“什么总套?”
凌蕴没再吭声,只当她是醉糊涂了。
滴声过后,施令窈逃脱掉凌蕴的搀扶,赶忙推开门,拐进右手边的洗手间,抱着马桶畅快淋漓地发泄了一通。
凌蕴无奈摇头,把手中的房卡小心放在盥洗台上,说:“房卡放这里了。不好受吧?我出去给你买点解酒的,你先别睡。”
施令窈舒坦了不少,用手背抹掉眼泪,“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明天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了,我闺蜜会来接我。”
“行,那你早点休息,有事就打电话。”凌蕴确定她没事后,掩门离开。
偌大的空间霎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室内恒温咝咝的运转声。
施令窈艰难爬起来,简单洗漱了下,然而鼻间萦绕着的浓郁酒气,让她是半分钟都忍不下去。
环顾了下四周,她扯动裙子的拉链,又去解身后的搭扣,赤脚迈入淋浴间。
再出来,她已经困倦到快要睁不开眼睛,强撑着将头发吹到半干,轻车熟路地摸入卧室,身子一斜,倒上柔软舒适的床面,闭眼就睡。
施令窈一旦睡熟,习惯性地会用双腿卷起棉被,此时亦然。
她伸直手臂,摸索被角,岂料右手一经探出,触碰到的东西是很怪异的光滑与结实。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手感,促使着施令窈非常贪婪地想要再次一探究竟。
掌心完完全全地贴合上去,还很顺其自然地往下挪动,直至被一股蛮力止住,才渐渐消停下来。
施令窈小声哼唧了一下,心生不解,“什么东——唔——”
翕动的唇瓣被突如其来的柔软所打断,她微微睁眼,看着近在咫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推拒了两下,后被一只大掌钳制住按在头顶。
“你——”微启的一点缝隙,方便了对方舌头的探入,这种如棉花糖般的感觉,难以形容,让她不自觉轻哼出声。
似是察觉到她安分了下来,双手终于得以解放。
施令窈闭着眼睛,感受着身前燥热无比的宽大身躯,奇妙的刺激感让她几近迷醉,任由灵活敏捷的手指在腰际逗留片刻,而后慢慢往下滑动。
她浑身酥软无力,自甘坠入这如火山爆发般灼热猛烈的攻势。
……
施令窈再睁眼,是被一种极度缺水的干渴所唤醒的。
映入眼帘的是雾蒙蒙一片,她翻身想要下床,双腿疲软到脚尖刚碰上床边的地毯,便不受控地滑跪了下去。
对于昨晚的记忆,犹如走马灯般,不断在脑海中闪现而过。
粗喘和低吟不绝于耳,身上传来的酥麻与酸痛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用尽全力揿亮床头的台灯,借着这点昏黄的光线,很轻易就看清了大床上,躺在另外一边的人。
男人侧卧的姿势很规矩,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线条匀称而流畅。
至于下半身......
想到这里,施令窈不受控地轻拍了把自己的脑门。
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靠拢,她语气略带沮丧地小声骂了自己一句。
蓦地,男人发出一声呓语。
她挪动视线,落在那几乎吮遍她全身的薄唇,然后再是面庞上其他深邃立体的地方。
只是,看得越久,施令窈就越痛苦。
她伏身拿起昨晚丢在地上的浴袍,包裹住自己,动作僵硬地跑进洗手间。
换好衣服,顾不得洗漱,直接夺门而出,急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施令窈实在想不通,怎就好端端的就跑错了房间,酒店总套的房卡怎么就那般轻而易举到了她的手里。
她使出浑身解数,强迫着自己发散思维。
不久,被她随手扔进包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
施令窈哭丧着脸,摸出来直接贴到耳边接听。
在对方那清凌动听的声音传过来时,她双目圆睁,赶忙心虚地挂断了电话。
她抱着脑袋,在心里无声惊叫。
救命啊!她怎么能睡了段祈安?
那...可是她亲亲闺蜜的亲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