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当兔狲养不也养得挺好的,剪刀羊说要送它去保护区做检查,我还担心以后见不到了,相比关在笼子里被工作人员照顾,还是山庄的环境更适合它成长。
白欢星翻看评论区,没看到太过激进的评论便不再管了,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她累到一动不想动,摊在木屋的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白欢星是被照进窗户的阳光晃醒的,她坐在沙发上发怔,记忆中好像从未起过这么晚。
杨华满推门进来,见她醒了才松了口气,“你总算醒了,要不是师父说你只是累了,爷爷都要送你去医院了。”
白欢星眨眨眼不知如何接话,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没想到心里的压力会这么大,放松下来居然能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她环顾只有两人的木屋,无语道,“我都昏睡不醒了,就没人在身边守着吗?”
杨华满笑道,“怎么没有,师父一直守着你呢,刚才黑鼻头生小宝宝,我们才送它去二山的兽医站。”
“哎!”白欢星吓了一跳,“它怎么样了?”
杨华满摇头,“刚打了催产针,它不知生了多久,力气都快耗尽了,我是回来给它拿酸奶的。”
白欢星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和杨华满前往兽医站,黑鼻头看到白欢星只是嗯了声,虚弱到连酸奶都不想喝了。
她赶忙找出最小的针头给它输葡萄糖,师父也帮忙按摩催产,又努力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宝宝生出来。
松鼠宝宝只有拇指大,皮肤薄得好似一戳就破,嗓门倒是很大,在妈妈肚皮上拱来拱去吱吱叫。
黑鼻头回过劲来,喝了小半杯酸奶,又把宝宝舔了一遍才沉沉睡去。
围观生产过程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毛教授拍着白欢星肩膀,叹道,“当母亲太不容易了,幸好你来的及时,黑鼻头的体型太小,我们尝试输液好几次,连血管都找不到。”
白欢星抹了把吓出来的冷汗,“当初就不应该提再生一窝的事,以黑鼻头的年纪能健康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毛教授好笑的摇头,“野生动物有自己的生存规则,你不说它也会生的,没有山庄照顾只会更加艰难。”
苍松子扶住白欢星后背,“黑鼻头有毛教授他们照顾,你还是去吃饭吧,脸白的都快看不到血色了。”
白欢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快饿扁了,到厨房喝了半陶罐给她预备的羊奶红枣粥才把肚子填饱。
苍松子见徒弟的小脸又恢复了血色,感叹道,“我天感派一直奉行随遇而安,万事随缘,今天看到你沉睡不醒的样子,我开始怀疑从前是不是做错了。”
白欢星没想到会听到师父说这样的话,连门派教义都怀疑上了,师父这是受了多大刺激啊。
“我不过是睡得久一点而已,师父不用自责成这样吧,况且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以我小时候的脾气和胆量,要是没有承包山谷的责任压着,得乖张成什么样啊。”
苍松子想起她小时候背张弓就敢深入兴岭,遇到盗猎者也敢硬刚,完全不怕死的泼猴样,叹道,“行吧,反正结果是好的,接下来也不要松懈,知道吗?”
“怎么松懈啊,还得还钱呢。”白欢星叹气,生活又不是连续剧,达成愿望就能全剧终了,她才二十岁,离退休还远着呢。
苍松子拿出新画的山庄地图,说出他最担心的事,“在南边建围栏也要尽快,以前那片山林不属于我们,野生动物跑到环城路上造成损失也轮不到我们赔偿,现在就不一样了,得尽快把那边围起来才行。”
白欢星点头,“除了围墙,最好外面再挖道沟,宁愿多花点钱也好过出人命后给赔偿款。”
苍松子点头,“你说的对,周会长的侄子就是干工程队的,最近平市各处都有工程,雇人不大容易,我问问他能不能帮忙租个大型挖掘机吧。”
“还有建围栏的水泥柱和铁丝网,得去找建材公司预订,安装也是个大工程,啧,真是一天也闲不下来。”白欢星认命的站起身,去办公室翻电话薄。
看到徒弟又恢复了活力,苍松子露出放心的笑容,这才对么,年轻人就该有朝气,躺平是他们老年人的特权,小徒弟且有得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