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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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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篮球的人停下来看了看这边,郭黎没有继续看,就往教室去。

跟李津津、陈路讨论完辩论赛的内容后,被他们俩催促着回宿舍养伤。郭黎回到宿舍也快九点了,陆怡安紧跟着她的脚步进来。

“吃点夜宵?”陆怡安递过来一盒巧克力。

“我刚想问你吃饭没有啊。”郭黎拆开一看,“哇,这巧克力三四十一颗啊,这夜宵有点贵啊。你这实习工资才多少钱!”

“花三四十买个开心,值得。”陆怡安踢掉皮鞋,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反正也是别人送的,不要心疼。”

“下午开庭如何?”郭黎问道,然后拿起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既然别人送的,这么贵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案情复杂,于情于理我都是同情受害者的,但是……”

“但是你们作为被告的委托人,要保护被告的利益,我知道。所以我觉得我可能做不了律师。”

陆怡安撇撇嘴:“这个说不好。不怎么能说会道的人可以成为实干型的律师,容易共情的人可以成为公益律师。未来谁都说不好。万一你以后是可以挑案子的律师呢?”

“那这个巧克力是哪个律师给的呢?”郭黎开始八卦起来。

“律师没空给我买巧克力,律师负责给我发工资。不要瞎打听了。给你吃就不错了。”陆怡安说完冲进厕所间洗漱,“我晚上还要继续整理资料呢。”

“现在难道还不是晚上么?”郭黎心想,律师的996,哦不,997果然不是盖的,毕竟实习生都这么拼。然后郭黎爬上床看自己的辩论总结陈词。“嗯,如果不做律师,是不是就不用997了?”

“哎,你那个许师太那边咋办啊?”郭黎突然想起来。

“凉拌!”厕所间传来哗哗水声。条件有限,此刻学校的公共浴室基本都关门了,没有独立浴室的古建筑里,晚归的学生们只能在厕所间勉为其难冲一冲。

不知道是不是巧克力的原因,两个人几乎都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宿舍里翻书声打字声也是到这个时候才安静下来。

早上,郭黎被陆怡安的手机闹铃吵醒。已经七点了。上午还有课。

“我的闹钟怎么没响,啊,要来不及吃早饭了。”郭黎想起来闹钟前一天被她摔破了,懊悔至极,然后发现陆怡安还在床上,“你今天不去律所?”

“嗯,今天请假了,总得把昨天许师太的事情去解决下啊,及时解决矛盾,才能打持久战。”

“也对。”

俩人一同到食堂,拿饭卡刷了常规套餐:油条豆浆,郭黎又加了一个千层饼。

陆怡安看着她的餐盘,说道:“脚瘸了,怎么胃口越来越好了?”

“吃早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食堂师傅的手艺那么好,食堂的早餐还那么便宜。更何况,我的脚需要更多的营养。”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食堂好像人多了。”

郭黎抬头看了看队伍,跟陆怡安说。

“不知道。我都几天不在食堂吃饭了。可能外面的人又进来蹭饭了?”

想想有段时间外面的人总是来学校食堂打包很多油条和包子,导致起得晚的学生都不到早餐,后来食堂阿姨变聪明了,把油条藏进了柜子里,看到学生过来买才拿出来。

“看他们的穿着不像是附近居民。”郭黎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身子一愣,队伍里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但是又想不起来。

像是有感应似的,那个人回过神来往门口张望了下,没看到任何东西,就又转过头去跟旁边的人交谈。

郭黎拿起眼镜用衣角擦了擦:“见鬼了。”

“大白天见什么鬼?”顾澄在后面拍了拍郭黎的肩,跟陆怡安打了个招呼,端着盘子在旁边坐下。顾澄因为跟郭黎比较熟,自然而然也跟陆怡安认识了。

“饿死鬼。”郭黎拿起最爱的饼咬了一口,“再不吃要饿死了。”

“我们在说,这食堂里突然多出来的一拨人是谁?”陆怡安对着顾澄说道。

“哦,他们啊,应该就是那拨法院的人。我昨天跟他们开座谈会去了,你猜我看到了谁?你认识的。”顾澄转过来打趣道。

郭黎愣了下说:“我法院里头可没人。”她敲着桌子,说道,“你看你又不考公务员不进法院,非要下海。你今儿律所要迟到了。”

说完,郭黎拖起那双大拖鞋准备去教室。

“喂,等等,你把这烫伤药拿着呀。这大脚丫子也不嫌占地方。”顾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包里的烫伤药递给郭黎。

郭黎走到门口又回头在人群中搜索了下那拨人,总觉得有个身影好像哪里见过。

上午的课郭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思绪一直飘散在五年前。说起法院,当年程宇毕业的时候好像是考了公务员,没考上,说第二年又考了一次,至于考了哪里,自己还真的没问。毕竟那个时候也没必要知道了。什么原因分手的呢?当年自己说要考研去上海,程宇说没法接受异地三年,觉得三年可以改变好多事情。然后好像在一起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说的。也记不清了。好像很多事情,总会让人记住好的,忘记差的,还是说是自己性格的问题呢?

“喂,还不走?”陆怡安整理好书本站起来,发现郭黎还呆坐着没动,又推了她一下,“发什么呆?”

“嗯,脑袋在思考,身体就跟不上了。”郭黎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瞎说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早上顾澄说的法院的人?”陆怡安说道,“想到某人了?你忘了研一刚开学你在宿舍摔手机的事情了啊?”

“当然没有,恩断义绝嘛。”郭黎笑着说,“我言出必行,说过不祝福就不祝福,说过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走吧。”

那个手机,是他们最后一次联系的牺牲品吧。手机那头,程宇说祝你好运,手机这头,郭黎蹲在地上憋不住眼泪,嘴里说,我不会祝福你的,再见不见。然后,手机就摔在地上退休了。之后郭黎用自己做家教的钱买了新手机换了新号码,给所有人发了新号码短信,唯独没有发给再见不见的这个人。

各自安好,谁也不去打扰谁的生活。这是程宇的原话。郭黎记得最清楚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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