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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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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珣敷衍地:“嗯嗯。”

“但,这些缺口在你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他悚然一惊,整个人都挺直了些,头一下撞到褚寻鹤下巴,立刻听见头顶那人嘶了声:“果然。”

温珣身体一僵。

“这五百年,你果然是去修补时钟了。”褚寻鹤沉声说,“用的什么?时钟破坏严重,非神力不可修补,可你的神力,在五百年前就为了填补尘世时钟缺口损失了一半,根本不够,温珣,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温珣没想到他会挑着宋泊舟离开的时机问,不动声色地朝旁一瞥,看见白笙慢慢走来,心下稍安,“没什么。”

混时间。

“灵魂,还是姻缘,又或者,是你?”

“塔尔赫尔有施以援手。”

“我亲眼看见都不会信。”

“……”

周围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白笙一走过来,立刻敏感地问:“你们?”

“我不吃药。”温珣立刻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褚寻鹤眉角一抽:“由不得你。”

白笙又咻地把竖起来的雷达收了回去。

她慢慢走近:“没错,这整个空地都刻满了符文,就连那个破损的祭坛石碑上,也密密麻麻画满大大小小的符文。”

温珣低眉瞥了一眼:“和这上面的一致?”

白笙没在意滑-腻到难耐的触感,拿着点了点头:“略有改动,但依稀可辨出是同一法阵。”

她将符文交还给温珣,单手取下发簪重新挽起墨河似的长发,又顺势从发簪里掏出一个记影装置,抛给温珣:“还你,五百年前造来逗我们开心的小玩意儿,没想到吧,现在还留着,居然帮了大忙。”

温珣不设防地接住一个刻满法阵的玉雕小狐狸,打开手掌上下描摹一遍,弯眉笑了:“呦,还留着呢。”

“可不是。”白笙勾勾唇笑着,语气不无感慨地说,眉眼在光下明媚了点,恍然让旁边宋泊舟回想起百年前温珣还没离开的小姑娘,“这百年,要么没什么想记下的,要么终究是手中细沙留而不得,时间一长,也就留到现在。”

温珣拨弄玉雕的动作顿了下,指腹摁在狐狸耳朵上,输入灵力:“那现在,怎么就舍得了。”

“……”记录下的庞大法阵和白衣身影投射在半空,白笙挽好发理了理凌乱的鬓角,垂眸默了半晌,“没有刻下的,终是随着流沙逝去,渴-望重见的,此刻也都站在眼前,思来想去,这事物便也没有那么稀缺了。”

这话说的轻巧,温珣却颇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乖乖看褚寻鹤注入一丝灵力,唤醒复原玉髓。

宋泊舟此刻也搜寻一圈,慢吞吞地踱了过来。

柔和的灵光包裹着小狐狸圆滚滚的身躯,半空中白衣神明赤足将鲜血洒落在土壤上,绘出复杂的法阵,褚寻鹤指着那处:“这是最初那一代邪神传习的法阵,其召唤之尊是十二邪神第三席,掌管预知之神瓦沙克,只是……”

他皱眉:“此等阵法,早在除魔战争中就尽数销毁,怎么会出现在这?”

说是疑问,温珣却从中听出笃定的意味,垂着眸子摇摇头。

顿了下,他若有所思地瞥向宋泊舟:“过来。”

宋泊舟乖乖凑过来,依言把眉心伸到温珣够得到的地方。

温珣眸色一冷,两指并拢,电光火石间凝出一道灵力,刺进宋泊舟眉心,直击记忆。

宋泊舟立刻一抖,睁着眼暗骂了句脏话:“焯!”

褚寻鹤面如寒霜,两指鹰爪似的握住他另一只手动脉,无声输送灵力,咬牙切齿道:“惹我生气这方面,你可真是好样的,温珣。”

温珣干脆利落地忽略了他的狠话,气定神闲收回手,指尖一捻,驱散了余下几丝灵力:“好了。”

宋泊舟飞也似地跑了。

他的记忆并未收到强行的暴力删改,倒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潜移默化,删改冗余,再填进虚假,最后编织缝合,理出扭曲的因果顺序。

然后,一点点与幻境同化,最终融入这场闹剧之中。

褚寻鹤这厮向来只敢说狠话,温珣忍了忍胸口翻滚的气血,拍了下他肩头,使唤道:“回客栈。”

该去问问,那客栈中早该死去的树灵,到底是谁了。

四人一路加快脚步赶回客栈,行至客栈门前,仿佛计算好一般,遇上正准备踏入客栈的谢无今。

宋泊舟和白笙如常向他颔首致意,温珣和褚寻鹤定睛去看他腰侧,果见湛卢完完整整别于腰间,剑穗上的玉石随着动作折出一点流光,虚虚散散并不真切。

褚寻鹤无声握紧手中玉石,尖利的棱角划过掌心,激起细微的疼痛。

面不改色地寒暄两句,褚寻鹤静静望了他许久:“小秋很想你。”

谢无今笑容一顿。

褚寻鹤攥紧那颗玉石:“也该……回家看看了。”

“……”谢无今深深看了他一眼,“嗯,的确,多日未见,那孩子该想我了。”

“这次归家,便将尊者赐的东西传给他吧。”

某个荒唐的念头划过脑海,褚寻鹤愣住,抬眼朝他极快地一扫,就见谢无今避开温珣的视线,偷偷比了个只有两人明白的手势:“你好。”

“真的很多年很多年,未曾再见了。”

……

宋泊舟和白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去街上,温珣目送两人离开,半晌紧紧闭了下眼:“影响越来越深,他们已经”

没有原因,没有预兆,甚至深陷循环的只有宋白两人而非已经沦为半个凡人的温珣,他心中泛冷,无数无名情绪在心口翻滚作乱:“为什么只有他们?”

“……”褚寻鹤转头将目光投向二楼:“去问那位,越快解决越好。”

两人一前一后,避开视而不见的店小二,转身上了楼。

二楼陈设与先前一般,两人并肩行到走廊最后一间,温珣屈指在门板上叩了两下,声音冷冷地唤道:“迷毂。”

虚弱的树灵在房内现形,毕恭毕敬冲两人行了一礼。

温珣没看他,径直走进去搬了两把椅子招呼褚寻鹤坐下,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那孩子不见了。”

树灵猛地在原地上下漂动。

温珣给自己沏了一壶热茶,靠在褚寻鹤身上:“早在四百年前,你就已经将自己的全部修为传给了别人,而修为散尽的树灵,就算拥有我的神力,也活不过这四百年。”

树灵瞧上去有些茫然,一知半解地飘在原地。

“我的记忆已经破碎不堪,尊者。”半晌,他哑声说,“您说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如今依旧还有些印象的,就是当年抽取他的命格一事……”

“连那孩子的真名,这个村庄的往事,你也不记得了么?”褚寻鹤反问,同样饮下口热茶,“后者不提,你既保留他的命格四百年,定不会忘记他的来历,因为这是身负命格之人永远无法忘记的。”

树灵抖了抖,于陈述中听出几丝森然的冷意:“帝君,我没有恶意。”

“不,”他的辩解未说一半就被温珣抬手制止,他一边悠悠然拨弄面前茶杯,边斜眼瞥向树灵,“你之所以不愿意与我讲,只是想让我们遵循你的设计,一点点见证当年发生的一切,你想让我看见什么?”

褚寻鹤在身侧,淡淡道:“你拥有的窥-探之能,能够窥见变数,也能够窥见秘密——那么在这里的四百年,你窥见了谁的秘密?”

“请回答我,邪神第三席,窥-探之神,瓦沙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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