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点头,问他:“叶副队,刚刚冷藤他们是到段清也家的物流公司去了?带那么多人。”
“是,他们去查一个那的员工。”叶问水点头,从桌上的一摞资料里抽出一页纸递给宁远,“刚打印出来的。”
“陈楚生?他能有啥特殊之处啊。”宁远接过来,顺嘴问了一句:“怎么查出来的,段清也自己说的么?她人现在在哪儿?”
“这个是我偶然间看监控查到的,顺藤摸瓜查到那去了。”叶问水顿了顿,“段清也目前人在分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宁远继续往下看,第一页就是陈楚生的个人资料:男,23岁,淮江省江宁人。
叶问水:“因为他有犯罪前科,没怎么费力就查到了。”
宁远继续往后翻:xx年xx月xx日曽因偷电瓶车被捕,处五千人民币罚款,于江宁xx看守所接受批评教育十五天。
“我在看监控的时候偶然间看到这么个人,鬼鬼祟祟的,一开始以为他是个毛贼,就当打算賊抓了来审。但给他逃了。”
“没想到他还和这次的案件有关。”叶问水继续道。
宁远疑惑:“不是,抓一个偷车贼,这是什么难事么?怎么还能给他跑了?”
叶问水摇头:“这监控是好几天前的。等我们现在重新查……恐怕工作量有点大。”
“只是这人当初在江宁,是被我亲自抓住的小贼。所以我有印象。”叶问水道,“后来也只是查了他过去的档案,比对了下现在的才发现好像有问题,但是他人在哪,我们现在不得而知。”
宁远哦了声,看来叶问水是真把这小崽子当成偷车贼再犯,完全没朝案子那想。“那冷藤今天查到啥了吗?”
“他们也刚回来,这会应该在三楼技术队办公室开会汇总。你要不也去看看?”
宁远翻了翻资料,感觉确实没啥特殊之处。
突然他抬起头打量了下叶问水的脸,问他:“哎叶副队,你认识长江商会的小叶总吗?叶净月。”
叶问水眼里迷茫片刻,摇头,“如果你说长江商会的小会长叶净月,好像是前会长叶方舟的儿子,我倒是有所耳闻,但并不认识他人——怎么了吗?”
“没事,随便问问。感觉你俩……反正好像有点像?以为是亲戚呢。”宁远遗憾道。
“我以前一直是在江宁市局。和他最多算沾点远亲关系吧。关系不大,但从来没见过面。也就不认识。”
江宁?那不是叶展老家么?宁远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叶展?就是咱们支队那个顾问。”
“叶顾问?不是听说受伤在住院么?以前好像听过他这么个人,如果你说叶展他本人,我不认识。”叶问水摇头,一脸疑惑。
叶问水站了一会儿就重新坐下了。宁远看到他眉心微蹙,按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叶副队,听说……你以前在江宁市局的时候,受伤了?”宁远看他那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明显带着病气,好奇问他。“听说伤的蛮重。咋回事儿啊?”
叶问水淡淡微笑着摇摇头,“其实还好。当时很严重,胸口中了一枪差点没命。脑袋里进了弹片。”
立马他又补充道:“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两天有点感冒,不太舒服。”
话毕他看了眼时间,催促宁远:“宁法医,你快上去看看吧。他们会该开完了。”
技术队办公室。
门被啪一声推开,众人回头,冷藤看向来人,以不满的语气训斥他:“怎么才来?我啥时候叫你的?都快俩小时了。”
宁远没好气地把椅子拉得嘎吱一响,一屁股坐下,腿一跷,瞪他一眼:“拜托,人叶老师在医院里一个人,你们局里怎么不批点经费,给他请个护工?真是的,还有脸说我……”
冷藤打断他,“行了行了,赶紧看案卷。这天都要黑了,汇总会议还刚开始。”
“陈楚生,男,23岁……”
宁远心不在焉地听着,也都是些方才在资料上看到的内容。
“五年前,他刚快成年的前两天,偷了辆电瓶,被江宁市某分局送进少管所,关了一阵子。”
“叶副支是在江城大道第三派出所的监控视频里发现了陈楚生偷车。”
宁远:“车主没报案?”
“没有。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那天晚上,陈楚生开着那辆出租车,出现在了江城疗养院外。”
“他载的乘客,正是宁法医你,还有支队顾问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