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拉住他,不由分说地往景区出口去。
叶展被他拉着,还在不住回头:“多有意思啊。”
“喂鸽子有什么意思的。”说着宁远把刚买的鸽粮都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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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没有吹头发的习惯。洗完澡他湿着头发出来,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的叶展,朝他走去:“我刚说的你听着没,别吃那么多甜的……”
叶展正低头看手机,压根没注意到那盒点心。宁远将茶几上的点心盒子收起来,语重心长道:“先知,我劝你少吃点儿这……”
“明天,带你去见下我老同学,关于我母亲家的玉叶茶厂的。”
叶展看着手机头也不抬打断他。
玉叶茶茶厂……宁远倒吸一口气,再度瞳孔地震——果然这些姓叶的,一个个都是什么神秘背景,难怪他那么有钱。
但宁远此刻更好奇的是他口中那个同学。
“同学?”宁远凑近了他,眼神飘过一丝异样,“男的女的?见他干嘛?你们玩的很好么?”
半晌见叶展不回话,宁远突然想起他们从景区打车出来就直奔酒店,晚饭还没来得及吃。于是道:“你不饿么?我下去买点吃的吧。话说,这附近有什么?”
靠在沙发上的叶展有些疲惫。抬手指了指电视上方的菜单:“不用了。你想吃什么直接按门口的呼叫铃,让他们给你送。或者打床头的电话……”
宁远正抬头研究墙上贴着的图文菜单之际,听见叶展又说:“对了,我突然想起有事儿要交代一下酒店的经理,我下楼一趟……”叶展说着就想起身。
话音未落宁远就一言不发地走向沙发,将叶展一把拉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推着他上了床,掀开被子盖好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宁远冷冷道,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回到客厅里准备给酒店打电话。
卧室里,叶展坐在床上,盯着朱确发来的好几条消息,紧紧攒眉沉思着。
……
宁远醒来之际,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他立马坐了起来,茫然地看向卧室空旷的四周,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有人睡在自己旁边。
直到他看到头发湿漉漉的叶展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
“你……洗头都不吹的么?”宁远抿着嘴唇朝他走去。
宁远拿了吹风机走到叶展面前,边吹边语气不悦数落他:“你这头发不吹干了再出门,江宁天儿这么冷,指不定风一吹立马感冒。”
叶展任他给自己吹着头发,看着手机头也不抬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正摆弄吹风机的宁远转过手腕看了眼表,“九点半,咋了?”
“你真能睡。”
叶展嘲笑似的笑出一声,指指落地窗敞开的窗帘——天光早就大亮,稀松朝阳满洒在白色大理石瓷砖上。“昨晚休息那么早,你还能睡到现在。”
闻言宁远愣了愣,没好气:“昨天又是爬山又是爬楼的那么累!况且你先睡着的,你还记得自己在哪儿睡着的么?我……”
“行了行了,”叶展赶紧打断他,拂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到酒店一楼的餐厅吃饭去吧。吃完赶紧到我同学那儿去,今天有正事要办。”
……
“什么要紧事儿?”
宁远端着盘子走到桌前,在叶展对面坐下。将一碗小米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问,“你家茶厂的事么?”
叶展摇摇头,端起杯子抿了口冰美式,思考着该如何跟宁远解释秦淮的事。“我同学朱.确,他认识一个和段清之有过交易的人。这个人……”
宁远闻到一股咖啡的香气,突然抬头他看到叶展面前精致瓷杯中的咖啡。叶展话还没说完宁远就冷着脸打断他:“你神经病又犯了?咋喝咖啡?又忘了?”
叶展一怔,这些年喝咖啡已成习惯了。
此刻分毫不想跟他争论这些的叶展堆起笑来,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忘了。不喝了还不行么。”
“接着说,这个人咋了?你认识?”宁远叹了口气,递勺子给他。
“算认识吧。见过一面,他叫秦淮,是小叶的朋友。”叶展点头。接过勺子,沉吟两秒他道:“虽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他那两笔交易的时间都很巧。”
“小叶的朋友?”宁远疑惑,“那他不应该在堰江么?你在江宁找朱确能问出些啥来啊?”
叶展:“秦淮是在堰江定居没错,但他是江宁人。况且那两笔交易,账户属地都是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