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儿越来越浓……
是沈一潇这个烈酒型信息素的alpha正一步一步向床上的他靠近。 alpha皮鞋踩在地板上,“嗒嗒”作响,每响一声,都让宋景邻心里咯噔一下。
“啪!”
门很快被人关上,并反锁了。
绝望瞬间涌上宋景邻心头……
同时,沈一潇刚准备爬上床,“砰——”
就被在一瞬间忽然从床上乍起身的宋景邻用尽全力袭了一拳!
毫无准备的沈一潇被这一拳打懵了,愣在原地。
挥完一拳,宋景邻反应迅速地起身,向门边跑去,然后使劲地拧门把手,边拧边向门外一定还没走远的刘总,周总,白渝声拼命喊道:
“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
“白渝声,我可是你老婆!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我知道你还没走远!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白渝声……”
宋景邻撕心裂肺地喊着。
一旁的沈一潇却摸了摸有些疼的脸,然后不紧不慢地脱掉西装外套,衬衣,裸着上半身,像个十分有耐心的猎人,躺在床上,盯着宋景邻这个挣扎但徒劳的“猎物”。
听到门外渐渐没了声……被欺骗的宋景邻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没了声。
他绝望地回头,向躺在床上,一脸好整以暇的沈一潇望去,就在沈一潇以为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的时候——
宋景邻气势汹汹地向他走了过来,又气势汹汹地从他面前走过,最后气势汹汹地举起一把椅子对着紧闭的窗户砸去!
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窗户被他砸出了一道又一道裂痕,但是还没碎。
沈一潇蹙眉:
“这里可是九楼……你确定你要从这里跳下去。”
就这几下……宋景邻已累得气喘吁吁。顺带一提,他上学的时候,最差的就是体育成绩。
意识到自己就算砸碎窗户玻璃,从窗户逃出去的几率也几乎为0。宋景邻冷静了一点,并放下了椅子。
就在沈一潇以为他终于消停了,他忽然猛地踢向角落里的花瓶,“哗——”,花瓶摔向地面,立即摔成了无数片……
沈一潇整个人惊得床上起身。
就在这时,宋景邻眼疾手快地从地上抓起一块尖锐的,举在手里,对准坐在床上的沈一潇,威胁:
“放我出去!”
沈一潇眸子轻颤了一下,但仅一下后,他轻轻推开宋景邻的手,轻笑着:
“你不敢的,宋老师……”
说着,他一步一步地起身,向宋景邻逼近,宋景邻紧张地举着花瓶碎片,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贴到了墙。
“你别过来!”
宋景邻举着那块碎片,因为害怕,抓得紧了些,细长的手指就被浅浅割伤了,渗出了一些血珠。
“啧。”
瞄了眼beta流血的手指,沈一潇心疼了一下,道:
“这块碎片,可伤不了我,只会伤了你自己。”
“你……”
就在宋景邻想反驳沈一潇,沈一潇突然捏住了他的手腕——
“啊!”
宋景邻被他捏得生疼,手一松,手里的花瓶碎片掉在了地上,这一瞬间,沈一潇伸出脚,一下将碎片踢出老远!
“宋老师可真出乎意料地‘叛逆’啊……”
沈一潇眯着眼睛,一把拦腰抱起宋景邻,然后将宋景邻整个人粗暴地扔在了床上!
柔软,蓬松的床剧烈地晃动着,床上一alpha一beta扭打在一起。
但宋景邻根本不敌沈一潇,只能被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沈一潇一手强硬地按着他,一只手却抓起宋景邻流血的手开始细细地温柔地亲吻……
宋景邻就像冷冽寒风中的树叶一样瑟缩着……虽然他是个beta,感受不到alpha信息素的压制,但是在一股浓郁到呛人的酒味信息中,alpha炙热的体温,和健硕,蕴有爆发力的肌肉……
再结合沈一潇很坏很坏的名声,宋景邻感觉,如果无法拒绝沈一潇,他今天晚上会死在这里。
“沈总,你跟我丈夫到底谈了什么条件?”
宋景邻忽然示弱地说。他打算先拖延一下时间,稳住沈一潇。
但沈一潇却被他那声“丈夫”膈应了一下。
沈一潇挑起他清瘦的下巴,眯着眼睛,语气暧昧,但略显轻佻:
“白渝声那个废物已经把你给卖给我了,你现在应该管我叫‘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