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院里煎熬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完全不敢想，如果小公主翻了别的面首牌子，他会怎么样，一定生不如死。

甚至，他不禁怀疑，让他做侍卫，是不是因为小公主后悔让他做她的面首了。

成了她的贴身侍卫，他能常常看见她，但不是她的面首，就再也没有亲近她的机会。

以后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

又或者，小公主让他当侍卫，是为了空出一个面首的名额来。

以后会不会有另一个“癸”出现，替代了他的位置，然后他这个人就消失了，从此，他在她的心里，留不下一丝痕迹。

对了，“癸“本来就只是一个代号。

小公主再叫“壬”的时候，都不会叫他的代号，而是亲切的叫他“天枫”，壬是有本名的。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原本在天堂，现在却直直的坠进地狱，手指尖都忍不住发颤发冷。

幸福，原来是这么短暂的么？

嫦娥不用去看杨戬，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他这个人喜欢自虐惯了，既让人心疼又觉好笑。

大笨蛋，她如果要玩弄他的感情，为什么要把他调来自己的身边，还要教他认字读书，她又不缺一个侍卫。

嫦娥摆摆手，赶紧让婢女下去了，再拖延下去，杨戬就快要把自己虐死了。

她相当直接的命令：“今晚你来侍寝。”

侍……侍寝？

壬一下子想歪了，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小公主年纪还小，所说的侍寝，并不是真正的意思，只是让他在床榻旁边讲故事，哄她睡觉。

但即便如此，对他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幸福。

不过，讲什么故事，才能讨得公主欢心呢？

他嘴笨，别的东西又不懂……

方才公主想让他帮她写武学心得，那他给他武艺方面的事情吧。

其实他讲什么都无所谓。

主要是这种经历对嫦娥来说很新鲜，自成婚后，每个晚上，杨戬都会缠着她做那种事，说是什么夫妻义务，她就很难拒绝。

而在上一个梦，更是身体上受了大累……

如今能纯洁的说说话，嫦娥还是很开心的。

嫦娥躺在大床上，撑着头眼神灼灼的看着杨戬，听他讲着武学心得。

但都是杨戬的记忆幻化，所以说白了，修练武技，和修练法力的道理一样，只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嫦娥对修练没兴趣，自然也没兴趣听杨戬说这些。

但梦里杨戬很敏感，她要是表现出没兴趣，他估计又要想多了，所以嫦娥坚持着听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插话道：“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壬愣住了。

嫦娥解释说：“就是，有没有好玩的武术。”

其实是法术啦。

壬微微一顿：“公主觉得那一种比较好玩？”

嫦娥认真的想了想。

其实杨戬很想教她一些自保的法术，只是她不乐意学，反正万事有他，再加上她是女娲后人，背后还有东华帝君、太上老君等一众帝君护着，谁能欺负了她去。

不过，她一直对分身术有兴趣，只是杨戬那个浑身超过八百个心眼的，不愿意让她学。

这里的癸就比他单纯多了。

癸沉吟道：“想要练就分身，首先得练至武师六重。”

“然后呢？”嫦娥眨眨眼。

癸没想太多，将口诀和心法全部都教给了她。

嫦娥默默的记在心里，用手掩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睡吧。”

她在床上睡着，癸在外间床榻上守着。

等了快小半个时辰，嫦娥趁着癸没有注意，拿着千机镜，悄悄的溜出了梦境。

哼，她要先到现实杨戬跟前显摆一波去。

让他不教她分身术，她这不自己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