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科动物过高的体温烫得沐桐仁想收回手,但洛临先一步大胆地拽住了自己师父手腕,身后不知何时冒出的尾巴欢快地高高竖起,洛临闭着眼,亲昵地用面颊蹭沐桐仁掌心。
洛临没开口说话,但整个人从头顶到尾巴根,都写满对沐桐仁的占用和喜欢。
沐桐仁木着脸,冷淡地将摸出来的瓷瓶砸向洛临胸口,洛临见到眼熟的作案工具,震惊地瞪大眼。
“师父您听我解释!”
“别说废话,要么放我出去,要么让我睡觉。”沐桐仁借洛临的袖口擦干净手,又把自己缩回被褥间,他背对着洛临,脸埋进被子中,声音变得格外地闷。
“我……我又不会。”端着不学无术人设的洛临咬牙继续装无辜。
沐桐仁想到自己推开屋沦陷幻境前的纠结,自嘲地轻哼一声,继续面对墙壁侧过身去,不肯再搭理洛临。
但也因为是洛临,沐桐仁裹紧被子安详地合上眼皮。
——
再睁眼,撞入眼底的兽瞳让沐桐仁恍惚了一瞬,洛临不知何时又爬上了他的床,这回,洛临无耻地袒露着胸膛,被被褥遮盖的下半部分……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是你。”这必然不能是洛临会干的事,沐桐仁板起脸,明明身着里衣,他还是默默拉高了被子,警惕地看着出来遛弯的“洛临”。
“认出我了,师尊早呀。”“洛临”笑意盈盈,很满意沐桐仁毒辣的眼光。
沐桐仁无语道:“这又是什么鬼称呼?”
“话本里都是这么喊,我以为师尊喜欢呢。”
沐桐仁脑内闪过七八个有关“师尊”一词的情节,无论哪个都没法在小绿江上详细描述,得知“洛临”看了许多这类书籍,沐桐仁抽着嘴角在心底暗下决心:一迟早烧了那一屋子话本!
躺了太久,躺得人身子都酥了,沐桐仁瞧见洛临好好叠放在床前的青衫和亵裤,他掀开被褥,起身准备下床。
但“洛临”怎会允许,他望着沐桐仁素白里衣下,乌发虚搭着的嫩白肌肤,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干涸的下唇。
幻境内的时间过得极慢,“洛临”刻意调慢了时光,沐桐仁空荡荡的腿间,还留有没消下去的红印。
半露半显的腰下,是双赤裸的长腿,上面挂满“洛临”的杰作。
沐桐仁欲跨过拦在身前的恶虎,“洛临”偏要抬手绊上一绊,沐桐仁亮白如玉的脚踝,就这样被“洛临”握在手中。
被拽住后脚,沐桐仁身形猛地踉跄,小小的一方床榻,躲不得离不得,他只能冷着脸摔入“洛临”怀中,硬邦邦的胸膛撞得脸疼。
“师尊,您这是在对我投怀送抱吗?”“洛临”的手已经从沐桐仁的脚踝滑到了他跨开的大腿上,放荡不堪的言语和行径,叫沐桐仁好生恍惚。
他记起来了,这个情节,出自那本《师尊总是对我投怀送抱》!
沐桐仁实在不想想起更多的话本情节,他在“洛临”准备进一步放肆的时候,忍无可忍抓住“洛临”捏上他屁股的手,他的灵力依旧运转不周,但休憩过后的身体,不适已消除大半,浑身的气力也已经恢复七七八八,此刻“洛临”的手腕,竟因为沐桐仁的掣肘再不能移动分毫。
“给我好好说话。”沐桐仁手中力气加重,“洛临”疼出矫情的呻//吟。
沐桐仁被恶心得头皮发麻,床榻一阵嘎吱作响,沐桐仁就着趴在“洛临”身上的姿势,转守为攻,他擒住洛临半边手腕,膝盖顶进“洛临”的喉结前。
“对待金乌,你也如此么?”随着声带振动,“洛临”的喉结上下滚动,语调轻浮,“也会张腿,让他……”
“洛临”的话语听得沐桐仁脸上一黑又一黑,他心中生出莫名的羞赧,喉结滚动的震颤,让膝盖也好似一同被调戏了。
沐桐仁努力木着脸,但耳根烫得要命,“洛临”太过直白的荤话,让他才感受过情爱的身体,狠狠瑟缩,就连垂下的青丝也慌乱地铺满“洛临”胸膛。
“咳……操。”沐桐仁将膝盖顶得更紧,“洛临”被扼住脖腔,但他强忍着憋红脸干咳也要把未说全的话语补上。
“我们之间的事,休要扯上旁人!”又从穷奇口中听见金乌的名字,沐桐仁摆起臭脸,扶桑和金乌的那点往事大荒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身为扶桑木分枝,是和扶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既意外生了自己的灵智,喜恶就和扶桑木本枝无关了。
“洛临”这口千年的陈醋,酸得沐桐仁牙都要掉了,千年前,穷奇就曾和金乌大打出手,结果差点被太阳神火烧秃毛,思及此,沐桐仁恍然大悟,他大抵想明白了洛临和“洛临”联手演戏的缘由。
只是为了这样一个莫须有的谣言,就气昏头把他困到幻境中办了……沐桐仁看向“洛临”的眼神里,也多了点恨铁不成钢。
果然,重新长一回,是会影响妖兽心智。
“木头,空裆做这种动作,很容易被坏人看个精光,然后趁虚而入啊。”察觉沐桐仁用看洛临的表情看自己,“洛临”心中的怨恨,更上一层楼。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