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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将军捡了只狼崽子[重生] > 第69章 扮猪吃虎

第69章 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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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将军府却不似往年那般张灯结彩的热闹。一是皇帝楚岚和亲王楚枫冬猎受伤还未恢复,在朝为官的最近无论是喜事或是白事,都不兴大操大办;二是近期又出了个贪污的大案,涉及到户部、兵部、礼部上上下下十几个人。楚岚身子刚养好一点儿,听到消息之后气得又连着多躺了半个月。

风水轮流转的朝堂多的是昨日笑、今日哭的戏码。人人自危,皆在为来日的“无量前途”而费心谋划。但在一墙之隔的皇城外,小老百姓们唯一操心的却是如何活在当下,犒劳辛苦一年的自己、与家人团圆。

皇城里冷冷清清,皇城外的大街小巷则挂满了寓意吉祥的红灯笼和红对联。

倪初久因在朝为官,也不好特立独行热闹过节,但他又不愿剥夺身旁人感知幸福的权利。思来想去,干脆给将军府上下想要回家过年的人都大方给了长假。不回家的就留在将军府,但工钱加倍。

是以,府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七八成。年二十六那日,窦衎早起摸去厨房,震惊地发现厨房大娘和其他帮手也都回乡探亲去了。

站在空荡又寒冷的厨房正中,在“自己做饭”和“挨饿到中午出去吃”二者里,窦衎果断选择了第三个答案——去敲倪初久房门“要饭”。

倪初久院子里静悄悄的,院子主人意外地没有早起练武。窦衎边腹诽倪初久终于也被他抓住偷懒,边跟进自己卧房似地正大光明往里走。路过院子里的石桌时无心瞟了一眼,却发现桌面的积雪中露出一角米黄白。窦衎好奇,停下来用掌扫去积雪,发现那居然是本书——是倪初久最近在看的兵书。握拳敲了敲冻得梆硬的书页,窦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不对劲,倪初久是那种用了什么东西就必须得放回原处的性格。对于书本更是珍惜,绝对干不出把书随意扔在下大雪的院子里的事。除非……他忘了,或者是他来不及拿回去。

窦衎扔下书转身,三两步跳上台阶,敲门道:“阿熙。”考虑到倪初久很可能还在睡,他压低了声音,不想惊扰对方。但喊了好几声都没回复,他不由得加重语气:“阿熙!”

一片寂静中窦衎最终破门而入。好在门没上锁,他用力一推便开了。温暖的屋内,他一眼锁定拱起一团的被子,快步上前扯开,就见倪初久跟只猫似的侧身蜷成首尾相连的一团。感受到光亮和寒冷,他迷瞪瞪掀开沉重的眼皮子,含水的眸子轮转再缓慢聚焦。

“嗯……云……霁?”

他脸红得吓人,声音更是在夏天暴晒的石头上滚过一般沙哑又黏腻,几缕湿漉漉的黑发打着弯贴在额前和下巴,嘴皮子干得起壳。

窦衎探他额头。手伸出去才后悔——他方才在外面摸了雪,对于倪初久来说怕是冷得不行。

这后悔仅持续了一刹那,便立刻被手背上的烫手的灼热分散。

“你生病了!”

窦衎想要将人叫醒,谁知这冰凉似乎很对倪初久的味。他果断放弃被褥,努力用脸颊去贴窦衎的手。但他仍不满足,生怕那手逃了似的,甚至伸出自己的手把窦衎的手按住了,像是大漠里寻找水源的野草,拼命汲取那手的清凉。

“唔……好舒服……”

这声喟叹虽轻但黏腻十足,长了勾子似的,把窦衎的三魂七魄都扯走一半。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也染了热病,耳朵都开始炸烟花。

好在他意志力足够坚定,仍旧记得对方生着病。是以哄着对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又去找帕子打水给倪初久敷额头、去医馆拿药。端着药回来的时候,他刻意将碗换到左手,右手插进院子里的雪里冻了一会儿。

进屋放下碗,窦衎先大方地将自己右手贴上倪初久柔软的脸蛋。果然,后者就跟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

“阿熙乖,起来喝药。”

窦衎没意识他如今声音有多温柔,满脑子都是眼前的倪初久——倪初久意识清醒的时候拒他千里之外,迷迷糊糊时候却格外听话。窦衎好声好气哄了几句,他就把药都喝了,又安稳地睡了过去。

窦衎趴在倪初久床头看他睡颜,不知不觉也打起盹儿来,直到一声惊叹响起。

“云霁!”

倪初久双颊绯红,扯着被子,看他的眼神里满是警惕,好似窦衎是什么趁人之危、半夜爬床的登徒子似的,“你怎么在我房间?”

眼神清明,语气有力,看起来病好了不少。窦衎松了口气,正经解释到了嘴边却卡了下壳。

他不常发善心。今日照顾倪初久,又是自愿做人型清凉冰又是买药熬药的,连饭都还没吃上,就这么算了好像太亏了……窦衎当机立断嚼碎了剩下的解释咽进肚子里,换上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样,垂眼看向倪初久怀里自己的手:“阿熙好不讲理,明明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

倪初久顺着对方视线低头,惊得张大了嘴,一下子撒开窦衎的手。他没控制好力气,窦衎的手像破布一样被无情甩开,咚得一声砸在床板上。

窦云霁:“……”用完就扔啊,这么无情。

倪初久高烧后脑子转得再慢也意识到自己动作过分没有礼貌了。但他无声张张口,道歉还没说出口,却见窦衎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端着一大碗回来:“这幅药还有些,来都喝了,小心烫。”

自己理亏在先,倪初久只好顺从地接过药。那药不仅闻起来苦,滑过肿胀的嗓子时更是刀割般疼痛。

待他喝完药,窦衎捻了一颗糖想要塞倪初久嘴里,举到他唇边却硬生生停了下来,像是觉得不妥,犹豫片刻后牵起倪初久握拳的手,揉开他汗湿的五只,将糖放于他掌心:“含嘴里,没那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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