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联握紧拳头:“你他妈滚。”
王英耸耸肩:“好,我滚我滚,你对小凡要是真心的,母猪都能上树,我不信你能在这等一夜。”
肃联上去就要抡他,吓得王英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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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妙繁洗漱完已经很晚了,本以为两人早离开了,一开门,却看见肃联一身寒霜,靠坐在门前台阶上。
他心里一紧,到底还是拿了件外套,轻轻披在他身上:“醒醒,肃先生,在这儿睡会着凉的。”话还没落,手就被紧紧抓住了,他一愣,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凡凡,这说明你还关心我是吗?”肃联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身上的外套,嘴角扯出一抹笑。
孟妙繁用力挣开他的手:“我只是……不想雇主生病赖我工资。”
“对,我只是你雇主。”肃联站起身,把毛毯递给他,“那我回去了……”
“您可以在这里留宿……”孟妙繁看到他眼神中的悲伤,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已经把人留了下来,只能硬着头皮说,“您要是想的话。”
“当然想,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呢。”肃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惊喜。
“请随意。”孟妙繁垂下眼帘,转身走进厨房。
肃联洗漱完,摸了摸下巴上的青色胡茬,找到备置的一次性刮胡刀,收拾得利利索索,又抓了抓发型,自觉恢复了风采,这才走出浴室。
“肃先生,请慢用。”孟妙繁已经把晚餐摆上桌,还给他盛了一碗他爱喝的粥,就像之前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肃联可没法平静,正想着怎么开口劝他远离王英,孟妙繁却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和王哥不可能,他就是一时兴起,我知道。而且,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肃联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起身轻轻握住他的肩膀:“是王英配不上你,不是你的问题。”
“那您呢?”孟妙繁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肃联被问得一愣,还没等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抓住他!”
“别抓我!我没偷东西——”
是傻宝的声音?!孟妙繁脸色骤变,快步冲出门,就看到傻宝被肃联的保镖按在地上。孟妙繁心急如焚,刚要冲过去,就被两个保镖拦住:“肃先生!他是我朋友!”
“凡凡,别慌。”肃联紧跟出来,有力的手臂环住他,让他镇定下来,抬眼看向保镖,“怎么回事?”
“肃总,这小孩藏在库房,想偷彩矿石。”保镖赶忙汇报。
肃联目光落在衣衫褴褛的傻宝身上,又看了看神色焦急的孟妙繁,抬手示意:“放了他。”
保镖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可是……”
肃联眉头一皱:“还要我再说一遍?”
“不用不用!”
肃联挥挥手:“你们先走吧,找乐婷领一千美金奖金,有情况继续盯着。”
“谢谢肃总!”保镖们领了奖金,高兴地退到暗处待命。
孟妙繁赶忙扶起摔倒的傻宝,轻轻拍掉他身上的尘土,看到他满身伤痕,心疼地问:“傻宝,我是阿繁,你怎么在这儿?”
傻宝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拼命摇头,哭了起来:“阿繁……你不是阿繁……呜呜呜,阿繁没大棉袄穿。”
孟妙繁眼眶一红,脱下身上的棉服披在他身上:“现在我没大棉袄了,看看,我是不是阿繁?”
傻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破涕为笑:“是阿繁!阿繁没有大棉袄!你是阿繁!”
肃联看着孟妙繁单薄的背影,心疼不已,脱下西装披在他肩上:“走吧,回去再说。”
孟妙繁看着身上的外套,任由肃联牵着往木屋走,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肃先生,你上次借我的外套还没还,又借我这件,我怕还不起。”
“送你的,不用还。”肃联紧紧握住他的手,那手又瘦又凉,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