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微笑给五条悟一拳,声音温和:“你想死吗?悟。”
正在说话的太宰治一顿,从大衣里掏出个玩偶,长相美丽的红脂小姐看着这几个人轻叹出声。
“哎!叹气是什么意思啦。”太宰治不满说着,小心把红脂放在自己肩上。
“没什么,秘境要开始了。”红脂轻声说道,才不是因为四个人都很难搞才叹气呢。
红脂话音刚落,熟悉的白光袭来。
他们没有像之前那样视角固定在一个人身上,而是到了一座看起来金碧辉煌,喧嚣吵闹的赌场前。
与装修奢华的赌场格格不入的是它牌上一个叶子的标志,标志旁边是它的名字“梦想赌场”。
他们走进赌场,里面是疯狂肆意的赌徒,有因为赢的笑花了脸,有输的狠狠咬牙,却又不甘心再次下注的。
笑容温和技术娴熟的荷官们手下动作眼花缭乱,注视着赌场的每一个人。
有人在输的一分没有后,眼睛发红的冲着荷官怒吼:“我押我的妻子!她的器官什么的,很值钱吧!”
而那位荷官笑容不变,只是态度礼貌的说着:“当然可以,不过需要去另一个区域。”
说完,躲在暗处的保镖冒出来,强势地把男人拖走,旁边的人像是早就习惯了这幅场景,只是催促着荷官赶紧开局。
“真是恶心。”太宰治嘟囔一声,费奥多尔笑而不语,只是打量起赌场。
在鸩身边久的夏油杰自然也看过他进赌场,只不过鸩通常是那个赢的,不过,鸩也在这赌场里吧。
跟着那个男人走近,有人举着棍子打在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子身上,而男子只是跪地求饶,嘴里念叨:“我能还,我有个儿子,他很聪明,一定可以帮我赢回来的!”
殴打男人的壮汉不屑一笑:“呵,谁管你,不过是在石砾区的东西,还不起钱只能要你手臂了。”
在男人的痛呼与求饶下,壮汉手起刀落,毫不心慈手软,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扔出去吧。”
而在之后,他们都没有看到鸩的人影,反而摸清楚这座赌场与世界奇怪的规则。
这个世界被分为三个区域:紫郁金香为代表的贵金区,叶子为代表的木叶区,以土壤为代表的石砾区。
阶级分明,制度森严,下区者去不了上区,只能在下层苦苦挣扎。
三个地方说是各自独立,但贵金区几乎掌握了世界的所有资源,尤其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一种物质“启”,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吸收这个,否则难以生存。剩下两个区所用,只不过是他们手指缝露出的资源。
梦想赌场,木叶区的佼佼者,算是半个木叶区的老大,有人在这一夜暴富脱离下层区,也有输掉所有驱入石砾区的。
过了几天,那个被断臂的男人又来了,他脸色很苍白,左手断臂处被绷带随意缠绕还渗着血,右手拽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少年。
少年有双狭长好看的眼睛,哪怕看起来面黄肌瘦,也掩盖不了他稚嫩又精致的面庞,他穿着被洗的有些透的劣质白衫,裤子有着不少补丁。
哪怕这么狼狈,到了赌场,他也只是眨巴眼睛,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而其他几人,自然看出来这个少年就是小时候的鸩。
“还真是,异常狼狈啊。”费奥多尔声音柔和,似乎是在可怜这个少年。
夏油杰看着少年的模样蹙眉,鸩这样的人,他实在想不出鸩这幅模样。
男人拽着少年进入赌场,把他往前推,塞给他一个最小的筹码,声音不耐烦:“喂,快去,赢不了你就死定了。”
少年只是顿了一下,听话的走向赌桌,那是最简单的猜大小。
赌徒们哪里会理这个瘦弱的少年,只是齐齐盯着荷官手中不断摇晃的骰盅,随着一在桌上的一声“啪”荷官精致脸庞微笑道:“请下注。”
在所有人兴奋扔下筹码后,观察许久的少年也默不作声放下筹码。
当骰盅揭开,叹气声和赞叹声同时响起,没人看到少年手中多出的筹码。
在这样连续几局后,不少人发现这个少年竟然从未输过,冲着他笑:“你一次都没输啊!运气好啊少年!”
而少年只是疑惑的歪歪头,开口说道:“只要听声音,不是很简单就能判断吗?”
荷官的目光瞬间投向少年,在赌场各凭本事,但这样光明正大说出来,可算是坏规矩了。
阴影出的保镖蠢蠢欲动,而带着少年来的男人也从别的赌桌来了,再次输光的他冷着脸,在看到少年赢的筹码顿时笑开花:“不错啊!继续继续。”
而这是,有人从整洁金灿灿的楼梯下慢悠悠走下来,所有的荷官齐齐低头,那群控制不住的赌徒也止住嘴。
一个穿着矜贵,长相凌厉却气质稳重,带着金丝眼镜,杵着木质手杖的中年男子走下来。
梦想赌场有三层,他们这种石砾区的人只能在一层玩玩,而上两层可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看到荷官们的反应,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没有管其他人的目光,只是想向着少年走来,少年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无神双眸看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