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陆殇主动要求送许恕之回学校,许恕之也没拒绝。
两人的感情危机算是暂时化解。
时霄闻不需要太早回公司,就陪着池雨回事务所。
时远音说他和岑屿去买个喝的,时霄闻一下就不同意了,说他也要买喝的。
池雨把他的袖子一拉:“你不买喝的,你和我上楼。”
两组人分开,池雨问他:“你要干嘛?”
时霄闻指着往奶茶店走的两个人:“你不觉得那个臭小子对我弟弟太好了点,不会是对我弟弟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你管年轻人呢,能不那么扫兴嘛。”
“我弟弟才大二。”
“你弟弟都大二了。”
“溺爱放纵。”
“固执死板。”
时远音和岑屿采购了两大包零食回来时,时霄闻已经走了。
池雨问时远音:“下午不用回学校?”
时远音说:“下午都是选修课,让同学代签到了,准备和岑律师去见一下小白。”
“小白是谁?”
岑屿接过话:“就是那个找远音咨询校园霸凌应对方法的川外女孩。
昨天远音和她聊了很久,今天她答应愿意和我们见一见。
她要是愿意出庭做证学校确实存在霸凌事件就好了。”
池雨点点头,又对岑屿说:“你别穿西装,穿你原来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去。
年轻小孩看你才没有距离。”
岑屿转头对时远音说:“那我回家换身衣服再来接你。”
时远音很自然的坐在本来是岑屿的工位上,看着自己的电脑对他挥挥手,意思是你去吧。
池雨觉得时霄闻对他弟弟会被岑屿欺负的担心属于多虑。
对比起岑屿,时远音有一种与年龄不符合的早熟。
下午时霄闻来接池雨的时候看见咨询室空空荡荡,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在。”
“他们找愿意出庭的证人去了。”
池雨合了自己的电脑跟着时霄闻准备走,看见许恕之送的那束花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带回去。
时霄闻一把将花拿在手里:“带回家吧,你这摆我送的花都局促。”
“那花是许恕之送的。”
池雨强调了一下,昨天时霄闻才问过他许恕之的事,以免他心存芥蒂。
“我知道。”
时霄闻在门口等着池雨锁门:“我还不至于你唯一的朋友送你一束花都要计较。”
“不是唯一的朋友了。”
池雨手里拿着保温杯:“时远音和岑屿也是我的朋友。”
“不得了啊池律师,胜友如云纷至沓来啊。”
“朋友太多也很烦恼,婚宴要多开好多桌酒席呢。挺让我破费的。”
中午吃得丰盛池雨现在也不饿,时霄闻说那回家吧。
池雨问他餐厅订了位置怎么办。
他说让出去就行,那家餐厅不愁没有客人光顾。
到家坐了一下,池雨看岑屿也没给他打电话,以为他们那边进展很顺利,对时霄闻说:“游泳去?我现在还不饿,你饿吗?”
时霄闻说不饿,让他到衣帽间换泳衣。
池雨说在家换吗?要不然我们带到游泳馆去换?
时霄闻问他:你要去专业游泳馆吗?还是就在家里游?
池雨在这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家里还有游泳池。
往顶层泳池的楼梯在洗衣间附近,也就是佣人房那边。
池雨没有在家里乱逛的习惯,除了常去的几块区域,对洗衣间那边相当陌生。
时霄闻带他走上天台看到泳池和泳池外侧的海景再次很没见过世面的哇了一声。
才又一次意识到他身边的时霄闻拥有怎样深不可测的能量。
换了泳衣站在恒温泳池旁边,池雨迟迟不敢下水,他坦白:“我不会游泳,一点都不会。”
时霄闻就先下到泳池,张开手让他跳到自己怀里。
学了一些很基础的游泳技巧,更多的时间池雨在泳池边看海面上的日落。
池雨难免会多愁善感的想,等到时霄闻有一天觉得他不好玩了,腻烦了,他离开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打回原形时,还吃不吃得平凡生活的苦。
还没过端午,湿漉漉的泳衣贴在身上风一吹过就觉得冷。
差不多游了快有两个多小时,时霄闻说吃饭吧。
运动最重要的是持之以恒,在天台冲了澡换了衣服下楼,餐桌已经摆好晚餐。
还有昨天没吃上的糯米点心。
他惊喜的问:“你叫了外卖?”
时霄闻说:“我把家里的厨师喊过来了,这不需要很复杂的工艺。”
池雨四处张望:“厨师呢?”
时霄闻说:“走了吧,怎么了。”
池雨说没什么,又说钞能真是不得了。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任凭时霄闻这样的能力,想找个合心意的人闪婚还不是信手拈来,那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
这世界上的男人女人千千万,他池雨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个。
“没有什么很特别的理由。”
时霄闻实话实说:“当时家里催得紧,陆殇一结婚我更是再无宁日,恰好又遇到你,时远音对你印象也不错。”
和池雨想的没什么两样,运气爆棚罢了,连一见钟情的算不上。
他伸筷子夹糯米点心,热的时候吃味道很好。
时霄闻不喜欢糯米,他把两块都吃了觉得特别满足。
吃完又喝茶,糯米遇水在胃里膨胀,许久不消化。
他躺在沙发上觉得虽享了口福,但有点乐极生悲。
时霄闻让他把头枕在自己腿上,很温柔的揉他的肚子。
池雨说:“难怪医院的小护士受欢迎,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被这么特殊照料谁都要沦陷。”
时霄闻问他:“那你沦陷了嘛?”
池雨说:“我的意志还在负隅顽抗。”
时霄闻忽然弯腰亲了他一下。
他如临大敌:“时霄闻,你怎么能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