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霄闻说和婚姻法也没关系,就是自己在感情上遇到了难处,想找知心哥哥倾诉。
池雨没忍住笑了:“你找我倾诉?我有今时今日的好生活全凭当初和我结婚的人瞎了眼。
要是哪天他耳清目明了,扑闪着翅膀就该飞走了。”
时霄闻一直希望池雨能对他们的婚姻有信心一些。
一开始他确实并没有太多想法,但当时和池雨结婚也不是单纯应付家人的逢场作戏,等家里人消停了就立刻离掉。
最初他享受着池雨那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同一屋檐下互相不扰,在应有的礼貌和不闻不问之间把控着微妙的平衡,简直是堪称完美的室友。
这是池雨自幼寄人篱下形成的习惯与敏感。
只是两人在一起久了,他也慢慢对池雨好奇起来。
喜欢他依赖自己,不排斥和他做.爱的感觉,甚至是迷恋池雨在性.事中的撩人浪荡。
可即便两人曾有过浓烈的肌肤之亲,池雨到现在仍然患得患失,笃定了这段婚姻关系并不长久。
时霄闻凑过去亲池雨,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舌头很有耐心的舔舐他口腔里每一个角落。
有过第一次,池雨对时霄闻这样的做法也不抗拒。
时霄闻英俊又干净,体力好耐心也十足,在他耳边沉着嗓子dirty talk很能刺激他欲望。
只是接吻池雨已经水汪汪一片,他的身体对时霄闻的热情反应得十分迅速。
他们是合法婚姻,做这样的事自然顺理成章。
尽管他认为时霄闻并不是因为爱他,更不是受本能的刺激,只是受制于婚姻关系而对与男人亲密的妥协。
池雨觉得既然自己能享受,也不要要求太多。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完美爱情,多的是令人疲惫不堪的一地鸡毛。
贪婪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瞎了眼的好运气在他三十岁这一年忽然撞进了他的怀里,他该知足了。
他跨坐在时霄闻腿上,衬衣领带有模有样的穿在身上,胸口却被时霄闻含湿一大块。
皮带开了,他双手搭在时霄闻的肩膀上,眼睛蒙着一层水汽,时霄闻双脚间的地毯上晕着一摊粘稠的晶莹。
洗完澡躺在床上,时霄闻从背后抱着他,手指紧扣着他的指缝,问他累不累,愿不愿意聊天。
他说不累,又问刚才时霄闻说感情方面的事究竟是什么。
“许恕之的事,我恐怕自己会误解,能和我聊聊他吗?”
池雨转了个身面对着时霄闻:“许恕之?你想知道什么。
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过去关系亲近是因为我哥。
后来他妹妹出事后我们就疏远了很多。
再到我第一次给人做辩护,关系彻底破裂,再次合好你也知道,就是他结婚那次。”
池雨向他坦白了,他也就没有顾虑的把听来的留言说给池雨听。
池雨说暗恋他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不过他对许恕之确实感情复杂。
许恕之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向他伸过手。
他读初中的那几年,因为恶意造谣他在班上被全班孤立。
还有高年级的故意在校内欺负他。
他爸爸来看过他几次,都是开着很高级很豪华的轿车。
就有人在学校散布他陪老男人睡觉的谣言。
后来这些事许恕之知道了,每天就来学校等他放学。
和他走在一起,用行动很高调的宣布他和许恕之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许恕之在他们初中部也有很深的影响力。
大家知道他和许恕之走得那么近,至少肆无忌惮捉弄他的人少了很多。
那个时候有女孩想接近许恕之都让他转交情书。
许恕之每次收到情书都是随手就往垃圾桶一扔,一概不看,说烦,让他以后别再拿这些东西了。
他当然说好。
不过那些喜欢许恕之的女孩没放弃过。
他就把那些收来的信放在抽屉里,还欲盖弥彰的用报纸遮起来。
这当然是相当幼稚又愚蠢的行为,很快这些没有送出去的信就被几个男生从他抽屉里翻出来。
这些信就被当作他写给许恕之的情书在班上大肆被传阅。
他开始被冠上一个又一个很肮脏的外号。
就算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大人,让他把那些词说出来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也或许因为他们是小孩,并不理解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鹦鹉学舌。
但却很清楚那些词意味着足够羞辱。
无知者无畏。
小孩的恶往往比大人恐怖无数倍。
这些事不仅没有在他们班上遭到禁止,甚至迅速传到了高中部。
许恕之的班主任相当重视。
并不是他有多么崇高的师德,而是许恕之太珍贵了。
全省排名前十的学霸,班主任要不遗余力的将他呵护起来。
那次许恕之的班主任和他的班主任一起要求见两个人的家长。
希望他不要过分影响许恕之,也希望许恕之家长留意孩子情况。
杜绝早恋发生。
许恕之的妈妈第一次见他就恐惧他,他并不知道理由。
直到他读到大学,有个对佛学很有兴趣的同学告诉他。
他生阿修罗相,异常俊美,性格却过分刚烈暴力,常回避亲密关系,又喜好刺探他人虚假自我。
谁面对他都像照镜子,映出丑陋的面孔,实在难讨人喜欢,便要百转千回的吃苦。
时霄闻听完好奇,像听鬼神传说,问他:“你真有这么个同学?”
他说真有,爸爸还是特别出名的心外教授。
同学博士读完就去做俗家居士了,时霄闻感兴趣可以带他去见见。
许恕之送的糯米点心没来得急吃,回家就很没经验的放进冰箱。
第二天再想吃已经失去了软糯的弹性,表皮硬邦邦完全没有口感。
池雨觉得有点遗憾,时霄闻把糯米点心一收:“那家餐厅我预约好了,下班我接你去吃刚出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