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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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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序再次道谢,看着车里面不笑时神色偏冷的男人,斟酌片刻:“如果方便,找时间请你吃饭。”

贺砚舟说:“不必客气。”

朱序点了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贺砚舟稍微探身,提醒说:“你头上的伤还是要处理下。”

“好。”

“再见,有事可以微信……”

贺砚舟话未说完,视线猛地转向朱序后方,神色一凛,迅速去拉车门,余光见驾驶位的郑治已先一步冲了出去。

自楼栋口飞来一道黑影,即将揪住朱序头发。却不及郑治身手利落,先一步抓紧那人手腕子,惯性将他轮了半圈,甩出几步远。

朱序原本背对着楼栋口,感觉到脑后发丝的拉扯感,惊惧转身,向后跌了两步,被随后下车的贺砚舟扶住肩膀。

静止片刻。

梁海阳忽地笑了:“老婆,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朱序没出声,身体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梁海阳盯着对面靠在一起的两人,目露凶光。

他往前走。

郑治上前一步,拦住其去路。

梁海阳抬头,面前这人人高马大,手臂肌肉发达,寒冷天气身上竟只穿一件贴身短袖。他再次尝试向前。

郑治一顶。

梁海阳不得不停在原处,朝朱序招招手,声音放轻:“过来,回家吧。”

朱序很想控制自己打抖的身体,但这种恐惧来自本能,任她指尖陷进掌心也无法抑制。

她冷声:“你来干什么。”

“我是你老公,你说呢?”

她毫不犹豫地大声吼:“我们在办离婚。”

梁海阳表情一点点沉下去,从牙缝挤出两个字:“贱人。”

朱序抿住嘴唇。

“你非要跟我离婚,原来是为了这个人。”他伸手指向贺砚舟,半晌:“你看他有钱还是看上这副皮相了?你们还他妈要不要脸,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勾引有夫之妇。大半夜不回家,在外面胡搞,狗男女……”

郑治愣一瞬,忽然想到前些天贺砚舟在车里同他说那番话,难道真有其事?

可现在不是听老板八卦的时候,他指着那人鼻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梁海阳收声。

贺砚舟两手一直插在兜里,看着对面那人发疯,自始至终没有太大反应。他早已在朱序站稳的下一秒松开手,回手开车门,取来搁在扶手上的大衣,很随意地搭在朱序身上。

他低声问:“我送你进去,还是你有更好的去处?”

朱序语塞。莫大的无助感再次袭来,临城很大,此刻却没有一个容身之所。

贺砚舟垂眼看了她几秒,拉车门,帮她决定:“先上车吧。”

车子向小区门口驶去,梁海阳的叫骂被关在外面,终于不那样刺耳。

他说她除非别回来,否则不会放过她。

车内比来时更安静。

朱序沉默着,心中已有决定。

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她今晚暂时住在这里。

下车后朱序想道谢,又觉得实在过于苍白,索性不说。

当那辆宾利融于夜色,她才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大衣。

另一边,郑治直接朝贺砚舟在东边的别墅开去。

他说:“您眯会儿吧,快到了我叫您。”

贺砚舟撑着头,已是十分困乏,想起什么,交代郑治说:“刚才坐我旁边的女孩叫朱序,序言的序,查查他老公,就站外面发疯那位。”

郑治自内视镜中瞧了他一眼。

贺砚舟补充:“看他是做什么的,抓不抓得住短处。”

“好。我明天就去办。”郑治欲言又止:“您是要……”

夜色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想离婚,帮帮她。”

郑治咳嗽两声,暗自清清嗓,身上像有几只小虫爬来爬去,老想用手去挠。

贺砚舟瞧过去一眼,扯了下嘴角:“你想问什么?”

郑治:“那天您在车上说的就是这女孩吧?”

“好奇?”

郑治嘿嘿笑。

“我不告诉你。”

郑治:“.…..”

玩笑归玩笑,贺砚舟还是叮嘱他:“这点小事,别惊动三叔那边了。”

“放心。”

贺家上一辈三兄弟,老大也就是贺砚舟的父亲继承家业,老二早逝,最小一个房地产、娱乐、金融等行业都有涉及。

老大贺诚是个正经生意人,做事循规蹈矩,锦图靠他苦心经营,一直稳步前行。直到贺砚舟完成学业,再经过几年历练,才将公司真正交到他手中。

老三贺胜有野心有门路,由于一些产业的灰色性质,人际关系比较复杂。贺胜有一独子,也就是贺砚舟的堂哥,他无心涉商,早早便结婚生子,是临城医院心血管内科的医生。

因此,贺胜产业无人继承,父子俩已经好几年没同桌吃过饭,后来无奈将目光转移到贺砚舟身上,有意要他接手。

贺砚舟婉言拒绝,却不抗拒与三叔合作,北岛那座占地30万平的度假酒店就是两方出资建成。

而郑治是贺砚舟从三叔那边挖来的,自他管理锦图时起,他就一直跟着他,为人忠诚可靠。三叔那边的人,自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和做事方法,无需他仔细交代。

贺砚舟拨开袖口看眼时间,还有一半路程,于是仰靠着椅背睡了会儿。

/

朱序关掉手机,窝在酒店的软塌大床上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下午,额头伤口牵引着整个脑袋隐隐作痛。

手机开机,蹦进来两条微信消息和未接电话提醒。

她先点进微信查看,是朱鸾发来的,说父亲朱震已经脱离危险,今早转移到普通病房,人基本清醒。

朱序回复两句,退出来,查看未接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她直接回拨。

果然,电话那端响起梁海阳的声音。

朱序说了个地点,约他明天中午见面。

说完她挂断,忽然发现手心全是汗,身体也如高烧不退时那样发冷打抖。不知从何时起,梁海阳三个字已经成为一种生理反应。

朱序慢慢调整放松,许久,终于感觉好一些。

她抬起头,看见桌上的手提包里露出两瓶药水,出了会儿神,又瞥到衣架上的男士大衣。

朱序拿起手机,在通讯录中翻找贺砚舟的头像。

点进去,对话框里只有通过好友验证时,系统弹出的两句对话。

朱序打了一段文字,想想不好,快速删去,又按住语音说话,说了几个字忽然卡住,赶紧上划撤回。

怎样都觉得无耻。

想了又想,到底别无他法地打了通语音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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