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玉千琼的消息吗?”
“玉千琼? ” 戚言眯了眯眼,“你说玉宫主?我还以为你早把他忘了呢。”
“没有。 ”
戚言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的消息,我知道。但我不会白白告诉你。”
“你要什么?我为你拔除余毒? ” 我直截了当的问。
“不,不要。 ” 戚言停下步子,目光幽幽扫过我全身。我立刻便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又想着那我炼傀儡了,当即后退一步一把银针掐在掌心。
“你给我注意一点。 ” 我冷声道。
戚言眯了眯眼,伸手绕了绕头发,懒洋洋的说:“别这么警惕啊,孤公子。我馋你身子不假,但我可不敢再招惹你的奇毒了。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
“往我身上下毒。 ”
“…啊? ” 我一愣,“下毒?”
戚言神情微妙,“是。给我下一个不会伤及根本,但小姑娘一时半刻解不开的毒。 ”
“…… ”
“最好能维持一两个月。 ”
“…… ”
“怎么?你不乐意? ” 戚言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不给你别的选择。”
我把手上的一把针收回怀里,指尖挑出了一根别的来,干脆利落的向戚言的穴道甩去。戚言一惊,堪堪接住,面色不善的问:“这是什么?孤公子,你难道想和我打一场吗?”
“针雀毒。中毒者三个月里时不时会出现严重程度不一的休克,但对身体没有大害。修姑娘治不好,因为这毒她没见过。 ”
“她都没见过,你怎么能说她不能治好? ” 戚言又不高兴了。
“同为医者,我只会比你更了解她。 ” 我平静的说。
“为什么? ” 戚言问。
“你把玉千琼的下落告诉我,我就把答案告诉你。 ”
我本以为戚言想也不想就会拒绝,却没想到他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好!”
“……” 我无言的摇了摇头。
“玉宫主上次帮你受了重伤,已经被宫主软禁起来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除了宫主以外,谁也不允许进去见他,玉宫主好像也不被允许出来。 ” 戚言说,“好了,现在你该说说原因了。”
“我比她医术更高,自然能一眼看出她的问题。修月晴今年不过芳龄十五,比我小了整整六岁,我知道她不会的东西也不奇怪。 ” 我似笑非笑的说。
“就这样? ”
“不然呢? ”
戚言幽幽叹了口气,“你说,我现在去学医还来的及吗?”
“…… ”
戚言把针扎进了自己一个不重要的□□道,然后随手把针丢到了地上,问:“这样就行了吧?”
我点点头,“解药在我这里,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洛神宫内部如今是什么情况?”
戚言挑眉,一副‘你在异想天开’的样子,说:“你不会是想去救他吧?”
我沉默的看着他,算是默认了。
戚言没忍住笑了出来,语含讥诮,“玉宫主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他还需要你来救? ”
“一报还一报。 ”
“洛神宫现在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合,也没有任何空子可以钻。不过,你要是想去的话,可以等三周后的花神祭典。那天是洛神宫唯一对外开放的日子,不过,只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去。要是以前嘛,你还勉强…现在…… ”
“你有办法带我进去吗?”
戚言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方法嘛…自然是有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带你进去? ”
“…你想要什么? ”
“真巧,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
我无言的看了他半晌,戚言的身影在雨幕中隐隐绰绰,一把伞被他撑的歪歪扭扭,一半的雨都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他显然觉得我这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极了,捂嘴笑了起来,那样子,简直可以用花枝乱颤来形容。
“孤公子,既然想不出来,那可就太遗憾了呢。 ” 戚言幸灾乐祸的说,“快把解药给我吧,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