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个坏蛋。之前剥光人家衣服的账还没跟你算,如今竟还敢压疼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我怎么惩罚你!”
“夫人尽管放马过来。”
裴序说这句,本意是激怒他的夫人,让她放开手脚羞辱自己,将不满发泄出来。不料说出口就变了味,在沙哑的嗓音衬映下,带着引诱的意味。
“哼!你死定了!”
小娘子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猫儿似的怒吼一声,竟伸手解开赤色挂脖系带,一只手从胸口伸进去,转瞬间竟扯出一条赤色鸳鸯肚兜来。
女儿家带着余温和体香的贴身衣物,就这么束在裴序的手腕上。
裴序喉结滚动,凤眸冒火,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紧紧相贴的手腕,任凭小妖精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配合地将双手举过头顶。
“啧啧啧,瞧你这张俊脸,看着就风流,平日没少勾搭外面的小娘子吧?”
小娘子不轻不重拍打他的脸,说出的话极其轻佻,侮辱性极强。裴序下意识不喜。
转念却想,常有君子醉后吐狂言,酒醒后仍是君子。往往对自身要求高的人,才会在清醒时,严格约束和压抑自己的劣根性。
醉后越是反常,越说明此人平日克己复礼。
他端庄温婉的妻子,定是平日太严于律己,才会在酒后释放这么压抑的一面。
这么一想,裴序不由得对自己的妻子又多了几分怜惜,越发觉得要助她消掉阴影,便咬牙忍下那双四处作乱的小手。
“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只能亲自检查,看你的身子干不干净了!”
小娘子说着,伸手去解他的衣袍。
一阵屈辱感袭来,裴序不由得想起那晚,她被自己脱光衣裳时,那委屈落泪的模样。
“这里,这里,有人碰过吗?”
小娘子柔软的指腹,带着撩人的温度,在他身上点火,嘴上却说着难听的话。
夹杂着屈辱感的欲念,就这么肆意疯长。
偏偏小娘子神志不清,丝毫察觉不出他在爆发边缘挣扎,反而俯身低头,温热的气息自腰腹向下喷洒,对着那处说胡话,“喂,你为何杵在我跟前?是在跟我抗议吗?”
“不许站着!”小娘子越说越气,重重给了它一巴掌,奈何醉酒无力,不像重击,更像轻抚。
裴序一脸羞愤,既觉得屈辱,又享受这种感觉。
他咬牙强忍扭曲的欲念,身上的人儿却继续发酒疯,“叫你别站起来你偏要站,你在勾引谁?这么不听话,我把你吃掉好了。”
话音刚落,她就重重坐了下去,表情享受嘴上却嫌弃,“真难吃。”
裴序屈辱至极,终是没忍住,猛地挣脱手腕上的束缚,翻身教训这个胡作非为的小娘子。
-
翌日,沉醉在梦乡里的秦意绵被青杏大声叫醒。
“小姐,小姐快起床啦,您今日要参加秦家举办的春日宴呢!可不能迟到了。您母亲是操办人,若是您出了岔子,她定要埋怨您一辈子……”
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愈发令秦意绵头痛欲裂。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欲起身下床,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全身仿佛被马车碾过一般,今日定然下不了床了!
“青杏……”她想说句话,嗓子却疼得厉害,嗓音也沙哑得可怕。
“呜呜小姐,姑爷太过分了,将您欺负得这么狠!我明明已经上了最浓的酒,还以为能让他醉倒,能放过小姐呢!”
“谁知姑爷喝了酒反倒放纵了,折腾了您一整夜,您叫得整个院子都听见了也不见他收敛。真过分!”
听着青杏喋喋不休的话,秦意绵欲哭无泪。
最浓的酒,难怪她喝醉了。
虽然她依稀记得,从言语到动作都好好羞辱了裴序,欣赏到他屈辱的表情。可她没想让这男人吃干抹净,更没想被折腾得下不了床啊……
这后果,也太沉重了些!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不对,她受辱的时候,只有屈辱没有快意,而裴序呢?只是威严受损,身体倒是很快活。他受的哪门子辱?
她亏死了,绝不能善罢甘休!
“小姐,您快说说,昨晚是什么情况?”
“喝醉了,不记得。”
“不可能,这可是我花重金为您寻的佳酿呢,既可以喝醉忘记烦恼。酒醒后又能保持记忆,能让您记住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嘿嘿,是不是很绝?”
秦意绵欲哭无泪,“绝……”